面,世子妃還是另選其人吧!”
“胡總管莫以這自鄙之言做推辭,本妃既是能讓你來做此事,也是無奈,除卻胡總管外,府中再無人能替代這總管之位。”葉雲水說出此話,胡總管卻是略有躊躇驚詫,葉雲水未等他再說出推脫之話,便是繼續言道;
“胡總管莫以為本妃這話乃是試探之言,你也可以思忖思忖,這府中還有何人能任此差事。此地乃莊親王府,主子們去迎來送往回禮,不合規矩,除了周大總管便只有胡總管你了,此乃其一;其二,胡總管乃是莊親王爺看重的信任之人,王爺、世子爺信得,本妃就信得。”
胡總管臉上的驚詫之色更濃,似是從未想過葉雲水還有如此心平氣和與其說話之時……想起之前的屢次爭執,他從未在這女人面前得過半點兒便宜,倒是心中感嘆,這個女人,心胸倒是寬博,他們這群爺們兒興許都自愧不如!
思忖至此,胡總管則起身拱手,出言道:“既是世子妃如此吩咐,奴才自當按世子妃之意辦,但對各府迎來送往外加回禮之事,奴才倒是能豁得出這臉面,宮中……世子妃還是另覓人選為好。”
“宮中本妃自要去探望太后和各位娘娘,胡總管只備出物件便可,其餘不用操心。”葉雲水這般說完,胡總管倒是放心的嘆了口氣,“既是如此,那奴才這便下去準備一番。”
“有勞了。”葉雲水端了茶,胡總管出了門。
把這件事安置完,葉雲水也心裡鬆口氣,她並非要就此奪了哪周大總管的權,之是就此給他點兒教訓,故而思忖半晌都未直接讓胡總管直任大總管一職。如今就看那周總管到底是什麼心思了……
晚間時分,秦穆戎從府外歸來,二人吃了晚飯,洗漱好躺在床上,葉雲水也未有隱瞞,直接說了周大總管的事。
“……請他來,跟前小廝說是病了,無法到此,妾身便帶了禮去了他府上,灰白的臉,不拘的頭髮,瘦塌的腮,不過倒是出門候著妾身,談了半晌的話也沒什麼不妥,妾身讓他繼續休養,中秋的事則交由了胡總管,待中秋一過,那接待袁家的事仍舊由周大總管負責。”
葉雲水這話說完,秦穆戎起初倒是微皺了眉頭,隨即才捏了捏她的小手,“依你就是。”
“爺心中有怨?何必悶在心中不說。”葉雲水直言相問,秦穆戎則笑著道:“我只沒想到他裝病罷了,終歸是母妃的人,一直有所敬待而已,無妨,按你思忖的去做便罷,一切都以王府為重。”
“妾身承認有點兒小心思。”葉雲水這話說出倒是讓秦穆戎挑了眉,嘖嘖兩下嘴,“倒是慣的太過了,居然都不知害臊,不把這小心眼兒藏起來反倒當樂子說。”
“也不過是在爺的面前才如此罷了,心眼兒憋太多在心裡,壓的慌!”葉雲水將頭枕了秦穆戎的脖頸,閉著眼睛喃喃言道:“除了世子爺,妾身還能與誰說?”
秦穆戎嘴角淡笑,揚起一抹柔情,嘆了一口長氣,卻也似在感嘆著心中疲憊,正似要說什麼,卻發現身邊之人已呼吸沉定,那眼眸閉上,卻是枕著他的胳膊睡了過去。
本欲放她身上的大手揚在空中,卻又只得收回來,再嘆一聲,可這一嘆卻是深有苦意,本是忙三趕四的歸來,孰料卻是當了枕頭了……
雖是早早籌備,可這面臨中秋佳節之日,莊親王府依舊忙碌不堪。
葉雲水這幾日接連在議事廳聽事、等事、吩咐是,忙完府中的事還要招待前來送禮拜會的各府夫人,這清早天只露個清亮便起身,知道這快日暮吹將,才得以松上一口氣,錘了錘自個兒的腿,感覺都快不會走路了。
“世子妃可是快回‘水清苑’歇歇,晚間興許不會再有人家前來了,今兒這迎來送往一整天,可是累壞了身子。”花兒上前攙扶,葉雲水則坐了那椅子上飲了口水,嘆言道:
“不過就是累著這一日而已,暫不歇了,去‘逍遙居’看看,我可許久都沒見夏氏了,不知她如今怎麼樣,如果可行,明兒中秋便是要進宮,連帶著她和那小侄女一起去!”
花兒應下,“那可要奴婢也準備些物件送去?”
葉雲水點了點頭,這一日的寒暄,嗓子都已啞的實在不想再多說話,花兒拿了倉庫鑰匙,便往庫房而去,葉雲水在此歇半晌,準備著等花兒回來,便去看夏氏,可花兒沒等著,門口卻是巧喜從外進了來,“世子妃,三夫人把畫屏給打了,三爺揪著三夫人打不鬆手,三夫人跟前的嬤嬤沒轍了,這才跑過來請世子妃過去看看!”
秦慕方打了方氏?這又是怎麼回事?
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