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嬤嬤連連稱是,神色卻是恍惚不定。
“那死了人的家屬在哪兒?”葉雲水忽然這般問,倒是把魏嬤嬤問愣了,“她們本是帶著人在門口坐著哭,老奴讓人給她們打發回去了,道是有了訊息再叫她們來。”
“那就明兒把人領我這兒來。”葉雲水說著就端了茶,魏嬤嬤卻是愣在原地心裡不知思忖什麼事,葉雲水開口道:“還有事嗎?”
魏嬤嬤不知葉雲水怎麼忽然要見這死了人家的,心下里有些慌,“……都是些見不得檯面的人,別汙了世子妃的眼。”
葉雲水橫了她一眼,魏嬤嬤連忙噤聲,巧喜出面道:“……嬤嬤這邊走。”
魏嬤嬤縱使心有不甘,也只得跟隨著巧喜下去。
紅棗見人走遠,滿是不屑的入院子外白了一眼,“這老婆子瞧著就不是個善類,定沒揣好心眼兒。”
“動作倒是夠快,”葉雲水撂下手中的茶杯,“二十兩銀子還值得跑來請示我,這卻是做了個套,讓我鑽與不鑽都難受呢!”
按說百兩銀子以下的收支都由管事們負責便罷,根本用不著回給葉雲水。
而半個月前死了的人,現在才來找王府要安葬銀子,時間上又說不過去。
葉雲水如若這般輕易的給了銀子,定會被人捉她短處,說她不按規矩辦事,這般隨意的給了銀子,往後給王府幹活的如何立規矩?如若葉雲水二話不說就給打發了,,定是有人要偉她刻薄,堂堂親王府的世子妃連二十兩銀子的安葬費都不肯給,往後哪還有下人安心給她做事?
葉雲水無論怎麼做都能被人挑了錯!
這主意不見得是丁氏能想得出的,可馮側妃如今病了在床上還有這個心思?
葉雲水又重新端起茶杯,撩撥著浮在上面的幾片葉子,花兒卻是最先想了通透,“……這慶豐商行恐怕與魏嬤嬤沒有瓜葛。
”
“不但沒瓜葛,許還是塊難啃的骨頭。”葉雲水在屋中掃了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紅棗身上,“總說你沒差事做,這回就交你個差事,去把這魏嬤嬤的底細打聽清楚了。”
紅棗沒想到葉雲水點了她,自是應下差事回道:“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不給您辦砸了!”
葉雲水笑著點頭,紅棗就帶著小丫鬟出了門。
送親的丫鬟婆子們陸陸續續的回了來,“水清苑”裡多了幾分熱鬧的人氣。
宋嬤嬤是代表著葉雲水去的,回了院子自是先給葉雲水回話,“。。。。。這孫家的小子是第一個娶親,辦的倒是紅火,半點兒都不專青禾姑娘,買的是二進的小院,人生,右邊有一小房也被孫大買了下來,與院子打通了,讓青禾的雙親搬了過去,還撥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廝伺候著。
葉雲水滿意的點了點頭,青禾家不若往日在府中那般風光,孫婆子依舊把親事辦的隆重,這無非是瞧在是葉雲水許的親,不敢有半點兒怠慢。
“盼著她二人過的好就成。”葉雲水倒真希望青禾能踏實下心來,倒是能得她大用的。
“青禾姑娘臨出門說了,回門三日後就到府上來當差,老奴本是說不用急,她倒是世子妃如今缺人手。”宋嬤嬤這話也透著旁的心思,青禾這麼急著辦差,是不想太早生子葉雲水也不強求,“那就等三日後讓她來見我就是。”青禾是個心氣高的,有些不還得她自個兒想的通。
墨雲和青禾的親事辦完,葉雲水在大廚房那邊也算是有了人手,只是楊氏那人瞧著是綿軟性子,可絕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葉雲水正與宋嬤嬤說著話,胡桃在門口道是沈氏求見。
宋嬤嬤退了下去,葉雲水讓沈氏隨她進了內間。
“王側妃娘娘今兒一早在佛堂燒香,賤妾去時她並沒有如以前那般退了內堂去,而是與賤妾說起佛經。”沈氏拍拍胸口長吁一口氣,“好在賤妾這些時日抄經略懂一點兒,否則還無法與她搭上話。”
葉雲水心裡輕笑,這老妖婆還真是謹慎,怕沈氏有詐,卻是與她談經。。。。。如若沈氏半句答不上,恐怕她轉身就走。
“佛經可淨心,多讀一讀沒有壞處,但別陷了進去,無論是佛經亦或旁的,只要一陷進去就違背了初衷了。”葉雲水未提王側妃之事,反而這般與沈氏道。
沈氏臉色一閃,“賤妾省得,謝世子妃提點。”
“你那打死人的弟弟的事我已讓人過問了,具體的還沒給回訊息,你也莫要著急。”葉雲水這般安撫,沈氏不免神色頗為動容,“賤妾不敢再病急亂投醫,一切都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