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看到葉雲水在地上跪拜不免皺了眉頭,“世子妃這一早到宮中來是探望太后的?你就是這般維護太后身子康健的?”
這話質問和不滿的語氣極重,顯然他知太后那一番怒意與葉雲水的到來分不開。
葉雲水跪在地上只答此話,“回皇上的話,臣婦是來探望太后的。”
太后轉頭見明啟帝進來,臉色未現驚詫,只皺眉言道:“聽說皇上昨兒在圓濟寺遇刺,不知可抓到了‘刺客’?
明啟帝未成想太后開言便問此事,”不過一晃的影子,母后莫要擔憂,聯安危無恙特來給母后請安,只是那刺客跑的甚快,侍衛們未當場拿住。“”當場拿不住,就直接追到了莊親王府?“太后語意已露不虞,明啟帝皺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葉雲水,冷哼的道,”原來世子妃之一早是來給聯告狀的了?“”臣婦不敢。“葉雲水跪在地上,她卻真沒想到明啟帝會在這個時候來安和宮,不過來了也罷……魏賢昨兒追到一語王府追丟了人,御前侍衛回去自會嚮明啟帝稟報,就算秦穆戎當時在屋裡出現,卻不代表明啟帝不疑心,她正巧也藉機探一探,明啟帝對王府到底是什麼態度!
明啟帝冷哼不理,卻聽太后言道:”皇上是怨世子妃多嘴,還是怨哀家多管閒事?““線後!”明啟帝礙於葉雲水在場不欲對此事多提,可他深知太后的脾氣,今兒如若不給她一個交代,恐怕這事總也過不去,“那可是要刺殺聯的刺客!王府理應協助聯的侍衛捉拿刺客,如若把聯的御前侍衛副統領釦下不提不說,難不成聯還要給王府賠禮不成?”
“皇上,”太后嘆了口氣,“那如若他們追到哀家的安各宮,哀家是不是也要任由她們搜查一番?”
明啟帝滿臉不耐之色;〃母后怎可將兩件事相提並論,您是聯的母后!““可那是你的親弟弟!怎可如此汙他之名?”太后狠拍著桌子,“闖內宅就罷了,不允王府侍衛動就罷了,連女眷的寢房也要闖,發了病的侍妾不允就醫歿了不提,還懷疑到穆戎,還……還與世子妃動刀!這是侍衛還是強盜?這是查刺客還是抄家?”
“莫說哀家欺你,皇上自個兒瞧瞧世子妃的衣裳!那刀刃割開的口子是假的嗎?”太后最後這句吼出連咳幾聲,明啟帝瞄了葉雲水一眼,卻見她衣裳果真有一刀鋒割裂的口子,剛剛那股子氣焰不免弱下許多,“這卻是侍衛的行事不妥,可也不應扣下聯的侍衛統領吧?”
“這等辦事不利的侍衛要來何用?”太后面露冷峻,“敢對哀家的孫媳婦兒、皇上的親侄媳婦兒動刀子?砍了他的腦袋已是便宜了他,留這等恃寵霸道的奴才不殺只能給皇上增添汙名!皇上莫以為王府不配合是掃拂你的臉面,王府被這般掀個底兒朝天,真正丟臉的卻是皇上,王爺剛剛病榻不起,就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是告訴所有人你容不下親弟弟?還是要寒了那些為你勞苦奔波的功臣們的心!”
太后這般言辭厲色,讓明啟帝面現惱意,“母后您知道,此事怨不得聯疑心……”為兩句十幾年前的孩童之言已死過不少人了,皇上大度寬容,不至於連自己的親子、親侄都容不下吧太后忽然爆出這麼一句,卻讓跪地不起的葉雲水心中一震親侄這定指的是秦穆戎,那親子定是某位皇子……幾句孩童之言讓明啟這麼多年還銘記於心,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雲水低著看著那青石磚面,心裡驚濤駭浪般翻滾,可面上卻不敢露絲毫表情,否則無論是明啟帝還是太后都會惱她……
耳聽太后這般一提,明啟帝猛然的看向葉雲水,卻見她神色從容的跪在地上不起,那審度的目光停留許久才挪開,葉雲水鬆了口氣,就聽明啟帝沉沉的嘆言,“聯並非那般狹隘之人,可皇弟他如今閉門不出、公事不問,聯已是親自探望過他,還要聯怎樣?”
“皇上只想一想,是誰出生入死為你守穩皇位?是誰為你率軍遠行開疆擴土?如今又是因常年奔波臥病不起……他如若有半點私心,你真能坐的這麼穩?哀家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那膝下圍繞的子子孫孫被屠的乾乾淨淨!”
太后說此話時語氣平靜如水,沒有了剛剛的犀利鋒銳,這卻是讓明啟帝不知如何是好!“明啟帝渾身一震,翕了翕嘴不知如何開口,被太后這一番辭白斥的他心中難免有所虧言,”太后教訓的是,是聯心胸狹隘了,不過太后如今身體有佯,不易出宮,還是留在宮中讓兒子能時時刻刻孝敬著您!“”哀家的話你永遠都聽不進去。“太后揉著眉頭,“哀家現在累了,皇上還有摺子要批,就耽擱了大事在這兒陪哀家了!”
太后的確面現疲色,明啟帝只得行禮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