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要往外走去,夥計立即上前攔住,掌櫃的怒斥道:“你不能走,你不自報名號,就到陳家的鋪子來撒野,誰知你是否故意誹謗陳家名譽?”
“我堂堂太僕寺卿聶府管家誹謗你個破鋪子?”中年男子掏出懷中腰牌,上面寫了一個“聶”字,讓大掌櫃不免心中一顫,太僕寺卿乃是從三品大員,還真不至於誹謗他一個鋪子!
看來這次絕對是有備而來……這般想著,大掌櫃連忙作揖道歉,“不知是聶府的大管家,失禮了,您看可否移步樓上一敘?”這卻是不願將事鬧大,想要私了……看熱鬧的人們七嘴八舌,多有對陳家鋪子以次充好表示懷疑,否則大掌櫃何以要移步敘話?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拱手言道:“對不起,恕我不能移步,你與你的夥計口出惡言在先,我既是自報家門,就要還我們夫人一個清白,咱們還是涅梁府大堂見!”說著,中年男子轉身就走,大掌櫃自追了幾步卻沒跟上那人步伐,三品大員的管家他也不敢攔,只得吩咐夥計趕緊回家找二老爺。
葉雲水讓轎伕起轎,到了皮草鋪子的拐彎處,那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在此,見泰穆戎和葉雲水下了轎,連忙上肅行禮,“小的聶常給世子爺、世子妃請安。”
“聶管家請起。”葉雲水笑著道:“今兒的事可是麻煩你了!”
“世子妃此言抬舉小的了,都是夫人吩咐的,自然要辦的妥當,不敢有半點兒怠慢!”這就是聶夫人和王若然府上的管家。
“回頭告訴你們夫人和大奶奶,就說改日我自會登門道謝,”葉雲水讓花兒拿了一繡袋給了聶管家,“涅梁府那邊還得有些周折,這些拿去上下打點一番,幫我辦事已是勞累,總不好讓你們府上掏銀子!”
“這可使不得,回頭讓老爺、夫人知道,還不得扒了小的這身皮!”聶管家推脫不肯收,卻被花兒硬塞了手裡,“世子妃賞你的就拿著!”
聶管家一捏那荷包的厚度就知不少於一百兩,連忙跪地叩謝,“小的謝過世子爺、世子妃賞,前面涅梁府還派了人等著,小的先去辦事,回頭再給世子爺、世子妃請安。”
“去吧。”秦穆戎擺手,聶管家連忙上了轎,奔著涅梁府的方向就去了。
“這手段太明瞭!”秦穆戎不免撇嘴,“豈不一眼就看出是你做的?”
葉雲水笑著道:“妾身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做的,本也沒指望著聶府一家告狀就把陳家扳倒,妾身哪會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倒了?就應讓他們天天心掠膽戰,感受感受每日戰戰兢兢活著,被自己的親人拋棄是一股什麼滋味兒!”
想起陳家二舅父和二舅母的作為,葉雲水心中就是忿恨,不但為葉雲水的前身抱不平,也為那被親人害死的生母而仇怨,如若不是陳家二舅父和二舅母,她的生母何以致死?葉雲水的前身也不會自小受後母厭惡迫害而懸樑自盡,而葉雲水也不會飽嘗人生苦暖又魂穿這個世界。
無論是為哪一條原因,葉雲水都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陳家二房的所有人!
關於陳家這老鋪出了以東珠充南珠的事,沒出兩個時辰就傳的沸沸揚揚,特別是涅梁府尹還公開審理此案,反而是把此事給擴大了!
涅梁城裡的人都等著看涅梁府尹最後怎麼判這個案子,可涅梁府尹卻不急不慌的,一會兒請人說遍細節,一會兒又請個夥計來作證,把時間拖的越來越長,陳府二老爺得知此事連忙找上秦慕雲寫了帖子,又拿了銀子到涅梁府……如此周折一番,這案子算是虎頭蛇尾,光是開堂問了事情經過後,涅梁府尹道是押後再審!
本是提了一顆心等著案子結果的人卻等來這樣一個訊息,不免大為失望,意猶未盡的湊了一起猜測這案子是否另有玄機,曾買過陳家物件的人更是快步回家開始翻箱倒櫃,看是否有用東珠充南珠的次品……這股風氣一盛,其他珠寶鋪子的生意倒是火了起來,買東西的並不多,倒是來請師傅鑑定東珠、南珠真假的絡繹不絕。
一時間,又有幾家人發現自家物件上的寶石有假,都是從“珠寶陳”老店買的,於是紛紛找上門去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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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押
陳家鋪子屢出危機,陳家二老爺被逼的焦頭爛額。
此事想要善了是絕對不可能了,如今只得送出一個人來頂了此罪。
幾經商議,陳家二舅父選了一名在陳家鋪子裡做工的工匠,此人只有一老孃……二日,陳家二老爺親自帶人到涅梁府大堂,道是一位工匠師傅以假亂真,私吞南珠,毀壞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