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立一笑搖頭,道:“金局主,我井立自知難敵,但我敢來,這,金局主該懂。”
金大龍淡然一笑道:“該是有什麼仗恃。”
井立笑道:“金局主不愧高明,一語中的。”
金大龍道:“可以說說麼?”
井立道:“自無不可,威遠、武揚兩家鏢局,何止三條人命。”
金大龍平靜地笑道:“井帳房,威遠、武揚兩家鏢局,何止三條人命!”
井立道:“有衛振東及申一鳴父子倆就夠了!”
金大龍道:“夠了如何?”
井立道:“倘金局主不放鐵哥及井立……”
陰陰一笑,住口不言。
金丈龍朗笑說道:“恐怕甄老對我的用心判斷錯誤了!”
井立目光一轉,道:“金局主的意思是說,金局主意也在兩家鏢局?”
金大龍笑道:“看來井帳房才是高明人。”
井立笑道:“那正好,彼此可以互分一杯羹。”
金大龍笑了笑道:“井帳房高明而厲害,不愧陽怪,為了交換那三條人命,我卻也不得不委屈二位一下,可是在我請二位帶我前往之前,我要井帳房答我幾問……”
井立笑道:“金局主是想先逼供?”
金大龍笑道:“沒錯,井帳房果然是高明人!”
井立搖頭笑道:“金局主來不及了,敝東家押著衛振東及申一鳴父子,現在前庵大殿前,我這兒要答一句,那邊他三位就要挨一刀,算算恐怕很划不來。”
金大龍眉鋒微皺,道:“甄老做事高明,那的確很划不來,井帳房,二位先請,我跟二位到前庵走走。”
井立陰陰一笑,轉望鐵羅漢,道:“鐵哥,金局主已有了話,咱們走吧!”
鐵羅漢一句活沒再說,低著頭行了出去。
出了雲房,井立與鐵羅漢在前,金大龍則步履灑脫,緊跟在後,直向前庵走去。
到了前庵大殿前,果然,甄世賈帶著莫懷玉,還有雪豔芳都在,衛振東及申一鳴父子倆也在,獨不見風塵六奇中那三位。
他三人一到殿前,甄世賈立即捋須笑道:“果然,老朽沒料錯,金局主是在這兒!”
井立一拉鐵羅漢,便要前竄。
這機會找得好,正值金大龍欲介面分辯之際。
無奈,金大龍沒接甄世賈的話,也比他更快,當井立雙肩飛動之際,他一雙右掌已落在井立的左肩上:“井帳房,別讓我蝕了老本,賠得太厲害。”
井立機伶一顫,沒敢再動。
甄世賈卻哈哈一笑,道:“老朽深知金局主是信人……”
回身一擺手,道:“申老鏢頭二位請過去。”
申一鳴老臉鐵青,偕同申少青舉步走了過去。
金大龍笑道:“甄老此舉令我不好意思,羅漢兄,你請!”
鐵羅漢遲疑了一下,舉步走了過去。
他剛到甄世賈面前,甄世賈突然含笑喚道:“莫賢弟!”
莫懷玉翻起了一掌印上鐵羅漢後心,可憐鐵羅漢連哼都未能哼一聲,便一晃倒地,寂然不動。
金大龍陡揚雙眉,道:“甄老好狠……”
甄世賈一笑說道:“老朽這是清理門戶,也是替那位姑娘報仇!”
金大龍目閃威凌,方待再說。
甄世賈那裡又揚了手:“衛老鏢頭請!”
衛振東鬚髮皆動,但沒說一句話,邁步走了過來。
金大龍五指一鬆,道:“井帳房,你也請!”
井立如逢大赦騰身竄了過去。
甄世賈哈哈一笑,道:“井賢弟受驚了。”
井立老臉一紅,狠毒目光霍地轉註金大龍。
金大龍視若無睹,向衛、申二人道:“二位,咱們稍時再談!……”
立即轉望甄世賈,道:“甄老,我另外有件東西奉還!”
脫手一線烏光直射甄世賈。
甄世賈沒動,莫懷玉閃身掠近,伸手揮了下來,雙手遞向甄世賈,是那塊小牌。
甄世賈臉色一變,道:“還給雪姑娘!”
莫懷玉應聲轉身,雪豔芳花容失色,抬手摸向頸間,隨即連忙抓了過去。
金大龍這裡笑道:“甄老凡事都不自己動手,莫非怕人窺出了武學路數。”
甄世賈淡淡一笑,道:“老朽左右有人,凡事無須親自……”
金大龍道:“甄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