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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二百兩銀子,叫他再娶一個,把你送給我,省得跟著他受罪。到了我家,使奴喚婢,成箱子穿衣裳,整匣子戴首飾,好不好?他不依從我,叫我把他打死了,埋在後院井內。你來甚好。來吧,咱們喝會酒,然後再入洞房。”說著,笑嘻嘻的過來,要拉白氏的手。這婦人乃是一個烈性之人,一聽賊人這話,就知自己男人受害;又見他過來要拉自己,直氣的蛾眉直豎,杏眼圓睜,照著於珍臉上就是一掌,又抓了他兩把。於珍吩咐:“來人!給我打!”過來了十數個賊人,把白氏踢倒在地,被於珍踢了兩腳。大家一打,直打得白氏登時身死。吩咐左右:“拉到了馬號裡去,黑夜再埋了他吧。”眾人拉著死屍,到了外邊馬號,扔在一旁。天有二鼓時分,白氏甦醒過來,睜眼一瞧,慌忙站起來,渾身疼痛,自己把門開放出去,想著要先回家,然後再替丈夫報仇,鳴冤告狀。恰巧有一個由京都沙鍋門來的一匹驢,望下走,白氏僱了它,騎上望下走。天有日初之時,到了河西務家中,給了驢錢,進門放聲痛哭。給他看家的親戚正勸解他,外邊有於家圍的家人墨龍,奉四莊主於珍之命,先在馬號一找死屍,不見下落,號門已開,慌忙稟明瞭莊主。於珍吩咐大都管墨龍:“帶二十人追至河西務他家中,把他打死。”眾惡奴也各帶兵刃,追到了白氏門前叫門。裡邊白氏一聽,嚇得跳牆從街坊院中跑出去了。眾賊隨後追趕,正跑到白狗墳上,見那邊唱戲,有張三大人戴著官帽,他過來求三大人救命。管家墨龍舉棍要打,只見姜小爺過來,把賊人的棍擋開,上頭用手一擋,他底下一腿踢倒在地,又連著幾腳,當時身死。唬得眾餘黨一個個望後倒退,不敢上前,俱都跑回於家圍,稟四莊主知道。

張三爺一見,楞夠多時,叫把戲止住,然後叫地面官人,先去稟知本縣知道。姜玉說:“三叔,殺人的償命,欠債的還錢。我去打官司去!”張三大人說:“胡說!用不著你,總是我該打官司去。你先把這白氏交給巡檢司,送武清縣打質對。”李貴說:“賢弟,你不必著急,這一場官司,我替你打了就是。不必害怕著急,我也給他抵不了償,你在外邊再託個人情。”廣太說:“有這個婦人在,這場官司就好打。”派兩個人看著他的死屍,眾人回家商議。胡忠孝說:“我正回通州任上,明天一早,我與妹夫入都去託人情。那四莊主於珍也不是好惹的,就先叫李大爺到案,他那裡也相熟。”先叫李貴去武清縣打這場官司。次日,二人上馬,離了河西務,日色平西,到了齊化門,從橋底下跳上一人,手持鋼刀,照著廣太就剁,口中說:“張廣太,望哪裡走!”不知此人是誰,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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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張副將升任蘇州協 顧煥章奉旨查黃河

詩曰:

大江東去日西流,百感茫茫不可收。

萬里一身長作客,五年三渡此登樓。

凌空便去誰如鶴,小立玄飛我似鷗。

碌碌恐防仙子笑,題詩焉敢姓名留。

張廣太方要騎馬上大橋,只見對面來了一人,把馬抓住,說:“張廣太,你可來了?我今天與你算算帳,你好好的把我銀子還我,萬事皆休!”張廣太一瞧,並不認識他是何人,只見那個人年約三十有餘,紫面目,身穿紫花布褲褂,紫花布襪子,青布鞋;一臉橫肉,二目圓睜,舉刀就剁。旁邊過來一個人,也有二十多歲,穿著一身藍布褲褂,白襪青鞋,青鬚鬚臉膛兒,先把那人的膀臂抓住,說:“劉六,你別訛人哪,我來與你說理!”奪過那個姓劉的刀來,照著劉六就是一刀,砍倒在地。劉六直嚷說:“好哇!張廣太,你砍了我啦!”張三大人與胡忠孝齊說道:“我們都沒有下馬,又怎麼拿刀砍人?”那個砍人的說:“張廣太,你就不必走啦,你把人砍了,你還走嗎?我姓朱,排行在五,我給你們勸架,你等不知自愛!”說著,把那把刀扔在就地。過來了本地面官人,把四個人圍住,說:“你們打官司吧!”帶著四個人,到了官廳。

胡忠孝常出入齊化門,認得本處該班陳老爺,說:“把這兩個人交送提督衙門,都有我們哪。奉託兄臺偏勞!”陳老爺說:“胡老爺,那位是誰?”胡爺說:“我的妹夫,兵定畫石嶺、暢春園引見、副將張三大人。我們一同入都有事,再未想遇見這兩個訛詐之人,自行砍傷,攔路行兇。煩兄長把他交提督衙門。我二人先進城,到史家胡衕哈宅,明天我們到衙門去就是。”說罷,二人告辭進城了。到了哈四大人住宅,門上通稟進去。大人命那大爺出來請進去,到了書房廣太先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