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果然便宜沒好貨,天剛有點亮的時候,張東就被吵醒。
外面的吵雜聲不是一般的大,不少居民早早就起來,有的起來割菜、打魚送到鎮上,鎮上又有縣城和市裡的菜販過來收購農產品,到處人聲鼎沸,甚至比晚上還熱鬧,而且除了持續不斷的人聲吵鬧,還有家禽甚至是活豬的叫聲,貨車的引擎一響,貌似又有討價還價的罵聲,什麼噪音都有。
張東將頭埋在枕頭裡迷糊的哼著,難受得要命,頭痛到起不來,等動靜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張東的頭髮脹、渾身痠痛,整個人感覺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火,感覺鼻孔裡一陣幹痛,嘴唇都有點裂,無比難受。
穿好衣服後,張東刷牙時牙齦都出血了,洗臉的時候看著破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裝頹廢的嫌疑,只擔心了一晚,雙眼盡是血絲,連鬍渣都長了不少,簡直就像老了十歲。
想起昨晚的豔事,張東既回味又是忐忑,心想:不知道今天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報警處理嗎?媽的!真進了監獄每天撿撿肥皂,菊花潰爛都有可能,愛惜名聲低調處理嗎?林燕也不知道會怎麼想,如果真有私了的可能,估計也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一大筆錢,可能還少不了被陳大山狠揍一頓。
想到這裡,張東越發惱火,不過又疑惑地心想:林燕的處女膜到底是怎麼回事?
洗漱完,張東覺得肚子餓了,本來他不太願意面對這些事情,但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是得面對,思來想去,還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走出房間。
走廊很陰涼,中午時飯店基本上沒什麼客人,冷清得都能聽見蒼蠅在飛的嗡嗡聲。
張東硬著頭皮往外走,來到櫃檯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會看見誰,不管是碰上林燕或者林鈴,都有些尷尬,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事。
“大哥,醒啦!”
出乎意料的,張東看見的是陳大山,他已經熬了一夜,打著哈欠,似乎提不起神。
“嗯。你還沒休息啊?”
看著陳大山,張東有些緊張了,手心全是冷汗。
“沒有,今天忙,我還得撐一天。”
陳大山哈欠連天,無精打采地說:“對了,大哥,肚子餓了吧?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叫。”
“不用了、不用了!”
張東心裡有些慌亂,見陳大山似乎毫不知情,試探著問道:“鈴兒怎麼沒來幫忙?”
“她有點事,出去收錢。”陳大山笑眯眯地說道,明顯就是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傻好人。
看來昨天的事還沒露餡。張東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卻更加困惑,心想:林燕什麼都沒和陳大山說嗎?
如果是其他女人,張東會覺得不過是一夜情,人家也不在意,但昨天確實是碰到那層處女膜,怎麼說林燕的態度都不該這樣雲淡風輕吧?
就在張東困惑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陳大山一接起來,頓時一邊點頭哈腰地應著,一邊抱歉地看著張東。
“生意不錯啊!”張東沒話找話地道,心裡依舊亂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不是,是我家那婆娘。”陳大山一邊從抽屜裡拿錢,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櫃檯,上面等等又要打麻將,那婆娘叫我去買飲料。”
“你看店吧,我出去吃個飯順便買就好。”
張東覺得肚子有點餓,搖了搖頭,就走出飯店。
“謝謝大哥!”
看著陳大山一副感激的模樣,張東心想:大哥,大你媽的哥!看看你那副長相,說好聽點就是未老先衰,才幾歲就老成這個德性,等你七老八老時,還不長得和殭屍一樣出門後,張東摸了摸肚皮,盤算著該吃什麼。
廣東這地方有個好處,涼茶店隨處可見,張東找了家小店,買了杯膨大海先降降火。
一邊喝著膨大海,張東一邊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傳簡訊給林鈴,結果是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
喝完膨大海後,張東忍不住又傳兩則簡訊給林鈴,依舊沒有迴音,張東這才死心收起手機,自嘲的笑著自己還真是犯賤,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沒錯,但也沒必要這麼快就伸著腦袋上前求砍。
張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裡吃,近一點的,也就那家飯館讓人回味。在這心思繁亂的時候,張東還是饞了,朝那家飯館走去。
小巷子兩邊停滿摩托車和單車,走近一看,張東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見過生意好排隊的,但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