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鮮,蔡雄沒有投資至少一百萬元,可連道浪花都翻不起來。
“是啊!你這小子真是冤魂不散,在哪裡都能看到你。”蔡雄很開心,調侃道。
“老爺子,我們過來吃點東西,等等順便和你談這裡的事。”徐含蘭很有禮貌地說道:“現在我和張東有點事要談,順便帶他來嚐嚐你這裡的好貨。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就你賊,都找到這裡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給你們做飯,正好這幾天有些不錯的海貨。”蔡雄馬上叫來他一個徒弟,然後跑到後面的廚房忙碌著。
徐含蘭帶著張東走到旁邊一棟看起來也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過這木屋外表刷上油漆,看起來比較像樣。
徐含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著燈,一邊說道:“進來吧。這裡是我家聚餐的地方,很少用來招待客人。”
燈一開,明亮中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翠綠,讓人感覺很舒服,與其他水上人家木屋的簡陋不同,這裡裝潢得極為時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板,四周是櫃子和裝飾,燈具的設計也別出心裁,一般的窮苦人家可沒辦法這樣鋪張。
小屋不大,頂多五十平方公尺,窗戶邊一套柔軟的真皮沙發,另一邊則是一套餐桌,感覺像是酒店的包廂,餐桌旁邊還有冰箱和酒櫃,以捕魚為生的漁民不會捨得弄這些高階玩意放在這種潮溼的地方。
徐含蘭一邊開啟酒櫃,一邊輕聲問道:“喝什麼?”
“隨便。”張東一看,心想:這酒櫃裡不管白的還是洋的,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而且大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光這一櫃的酒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錢了。
徐含蘭還沒挑好酒,蔡雄就走進來,笑道:“徐校長,咱們還是先談這事吧!啞仔今天有空,等等他燒菜給你們吃,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得去老飯館。”
“嗯,好。”徐含蘭有些錯愕,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張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徐含蘭和蔡雄坐到沙發上,泡了壺茶後開始談了起來。
張東則在一旁裝作擺弄櫃子裡的酒,不過還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網箱養殖專案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引進的,當時還和徐含蘭的老公鼎力經營,不過那時這一帶的漁民很多都不討海而跑出去打工,沒有那麼多人響應,更何況投資動輒幾十萬,這偏僻的地方根本接受不了這新的養殖概念,沒人願意投入那麼多錢冒險。
技術風風光光地引進,卻這樣擱淺,未免太丟人了,在情急之下,徐立新拜會鎮上的有錢人,最後總算有蔡雄和另一個做海鮮加工的老闆動心,試探性地投了一些錢進來。
不過那點錢不成規模,於是徐家拿出家底和蔡雄一起投資,建立這個規模最大的網箱養殖。
雖然中間有些變故,但好在有驚無險,在充足的技術扶持下,沒多久就有盈利,這才吸引其他投資者的目光。
當年兩家一共投資一百八十多萬元,徐家佔了大頭,不過這裡一直是蔡雄在打點,雙方一直是平分利潤。
而網箱養殖的全是章紅魚之類的高價魚種,也有不少鮭魚,加上網箱裡養大的魚群,這個魚塭的價錢翻了一倍還不止。
操!這麼多錢哪來的?張東心裡暗罵道:這小鎮窮歸窮,有錢人還是很有錢。
事情的來龍去脈,張東總算搞清楚,蔡雄這一走就不打算回來,不只是老飯館和菜園,包括這魚塭的股份他都想脫手。
蔡雄在這裡紮根將近一輩子,他的產業零零散散的,不只是張東看到的這些,竹林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蔡雄想賣掉這魚塭的一半股份,開的價是一百五十萬元,如果賣給徐家可以是一百二十萬元,不過徐立新認為這魚塭的價格還沒漲到這地步,價格有些高,一時有些談不攏。
張東百無聊賴地抽著薛,打量著蔡雄這個穿著短褲背心的糟老頭,沒想到他家底這麼厚實,城裡那些穿西裝人模人樣的人,口袋裡都不一定只有幾百元,甚至穿名牌西裝的說不定還是賣保險的人,心想:蔡雄這才是悶聲發大財的榜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隨便露露都能讓人羨慕。
徐含蘭和蔡雄談了一會兒,但還是沒結果。
蔡雄有事在身,只能無奈地先告辭,臨走的時候還招呼張東一定要吃好、喝好,彷彿他才是請客的人。
蔡雄前腳一走,啞仔就把菜端進來。
近海的人家吃海鮮都簡單,就是圖新鮮,要的就是食材最本質的鮮美,所以這桌海鮮很清淡,不過一看就很昂貴,那隻大龍蝦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