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蛀牙,幾乎把零食全給鄰居家的孩子們,這讓多少孩子度過快樂的童年,當然也給張東的兒時留下甜美的回憶。
“阿姨好。”陳玉純倒不怕生,立刻嬌滴滴地叫道。
陳楠倒有幾分羞澀,不過陳玉純拉了她一下後,還是怯生生的打招呼。
“呀,大東回來啦。”龍媽正和幾個女人聊天,一看到張東,上前拉住張東打量著,笑著點頭道:“真是越來越帥囉,看你這眉眼愈發俊朗,小時候長得像猴子似的,沒想到長大了還滿有架勢的,阿龍和你一比可真比不了。”
“哈哈,龍媽最近手氣怎麼樣?”張東笑眯眯地道,畢竟是老鄰居、老世交,龍媽說張東的時候隨意得像訓兒子一樣,但張東也樂意享受這分親密,要是關係不熟,龍媽這種人說起話也不會這樣親切。
“別提了,輸得快脫褲子了。”龍媽一臉鬱悶。
龍媽退休後,錢多人間,確實很空虛,結果六合彩、麻將、鬥地主等等都玩,總之什麼刺激玩什麼,心臟好得讓一般的同齡人羨慕嫉妒恨。
麻將這東西,說到底還是龍媽教壞的,懷孕的時候就給阿龍這種胎教,後來住老屋的時候,一群小孩子又耳嚅目染的,怪不得人家孟母三遷,鄰居的品質何等重要,和阿龍一家當鄰居,絕對會受到極深的影響。
“這兩個小女孩長得真漂亮,你的小女朋友?”龍媽把注意力轉移到陳玉純和陳楠身上,頓時眼睛一亮,一臉壞笑地看著張東。
粉嫩的小女孩對媽媽們來說很有殺傷力,尤其是龍媽這種年紀的,最喜歡逗小孩子,不過老人家也很正常的想歪,畢竟都市是個物慾橫流的大染缸,阿龍和龍爹就不是好貨色,物以群分,人以類聚,按正常的邏輯思維來看,張東也不是好東西,龍媽當然不會把這關係往純潔的方面想。
在城市裡勾搭小女孩,這種事正常得很,花花世界就是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所以龍媽直接把張東定義成和阿龍一樣的色胚,而陳玉純和陳楠自然是懵懂無知的受害者。
“我表妹。”張東流著冷汗,儘管事實如此,不過還是得解釋,畢竟有些事是上不了檯面的。
雖然張東和陳楠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名義上的妹妹,回去尋親,結果把人家帶出來還開苞,本來是想照顧她們孤兒寡母,最後把人家女兒給睡了,這種事想想還真是夠缺德的。
“哦,找到人啦。”由於是老世交,龍媽對於張東的身世很清楚,眼裡閃過一抹柔色。
陳秀蓮生完張東後,因為體虛,所以沒什麼奶,而那年頭奶粉也不好買,所以張東小時候還喝過龍媽的奶,光從這一點上來說,認人家半個娘也是無可厚非。
“嗯,我來見老大,等見完了還得回去。”張東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嗯,龍爹在樓上的包廂等你們呢,上去吧。”
原本龍媽想跟陳玉純和陳楠聊天,不過看她們怯生生的模樣,就打消這個念頭,畢竟人家還小,又是鄉下女孩,比較單純,嚇到人家就不好了。再說她和一群姐妹在一起,怕自己一說她們就起鬨,張東的父親剛死,她可不想提起張東的傷心事。
“您不一起吃?”張東問道,但問完就覺得是廢話。
“不了,在這裡吃太浪費時間,等等我們還得去搓一晚呢。”說著,龍媽做出搓麻將的動作,又挑釁般做了一個大殺四方的動作,引得一群女人直翻白眼。
阿龍家就是這樣一個帶些地痞性質的生活環境,上樑不正下樑歪,幾乎誰都有一個不良嗜好,按龍爹的話說,家裡就是一間旅館,以前阿龍天天晚上出去鬼混,龍姐不是去夜店就是出去旅遊,日子過得可說頹廢又懶惰。
而龍媽是個賭棍,整天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女人打麻將或打牌,興起的時候打個通宵都不是問題,輸慘的話,第二天不睡都能照樣玩一天,而龍爹是寶刀未老的色鬼,以他的高齡,一點都看不出老男人該有的沉穩,雖然偶爾在晚輩面前得裝嚴肅的樣子,不過要論起玩,阿龍都沒他熟,也是到了晚上就看不見人。
以前阿龍家是晚上沒人,凌晨兩、三點回家說不定是第一個到家的,而在一起又不見面的時候往往是白天,大家房門一關各睡各的,睡個天昏地暗後,晚上要是能一起吃晚飯就是緣分,不過經常因為夜生活豐富,導致這一家人有緣無分。
龍爹和一群人老心不老的色鬼混跡於各大夜總會,據說好幾次都差點弄出個小龍,外頭的風流帳一大堆,搞得後來差點家變,最終因為龍媽徹底爆發,他才稍微收斂,不然外頭都不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