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張東這突然的表白讓徐含蘭意想不到,此時她六神無主,心裡既欣喜又上心下心。
憑心而論,這種直白的讚美徐含蘭從來沒聽過,她已經成了家,不過不管容貌還是身段,無疑還是迷人的尤物,身邊雖有些色迷迷的追求者,不過礙於她的身份,頂多就是跟她暗示幾句,沒人敢這樣和她說話,畢竟她除了貌美以外,也是一個女強人,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哄騙的女人。
徐含蘭對於身邊那些色迷迷的目光一直嗤之以鼻,事實上她從沒聽過任何甜言蜜語,這樣大膽的表白就更不用說,即使是她的丈夫關偉文,兩人之間也從沒有過這種言語上的浪漫,夫妻之間的關係極為惡劣。
徐含蘭心慌了、心動了,俏面發紅,下意識地搗著胸口,心跳快得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很美妙,愛戀的滋味、心動的滋味,讓她嬌羞又慌亂,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
“美麗的女士,屬於您的晚餐開始了。”
服務生很識相地走上前,或許是因為西餐廳的氣氛浪漫,她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對於時機的拿捏特別準,她開口的時間往往是利於買單的男士,因為那樣她會得到一筆小費。
如果雙方都是年輕人,是那種血氣方剛、為愛可以衝動無比的年輕人,那這時候應該等待女孩子含羞或是含淚地點頭,而如果是求婚,那服務生就可以在——旁當空氣,至於這種單純的表白,最重要的就是在話說完的一瞬間湊上來,在女人枰然心動的時候適時出現、在她心亂如麻時轉移她的注意,造成一種默許的氛圍。
見徐含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張東樂了,拿出一根雪茄,笑眯眯地問道:“美麗的女士,作為我這次沒有胡說八道的獎勵,我能享受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嗎?”“幹嘛問我啊!”徐含蘭到底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難為情歸難為情,還是抬起頭看著張東,輕聲說道:“你有沒有胡說八道暫且不說,今天你陪我出來吃飯的事有和燕子交代一聲嗎?免得她在家裡等你等得著急。”
“我跟她說有事出來一、兩天,不過有老實交代是和你一起辦事。”
張東眯著眼睛看著徐含蘭,饒有深意地問道:“倒是蘭姐,你有沒有和燕子說你過生日,我們要一起享受這浪漫的燭光晚餐?”
“沒有!”徐含蘭難為情地搖了搖頭,那模樣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不過她畢竟是個聰慧的女人,立刻話題一轉,化解自己的尷尬,道:“對了,你都說是我的生日,那我的禮物呢?難不成一束玫瑰就想把我打發了?”
“怎麼可能?蘭姐在我心目中可不只這個分量。”張東眯著眼睛笑道:“不過禮物嘛,要等到晚一點的時候再給你。現在我們有一頓浪漫的晚餐,暫時不需要這份禮物來錦上添花。”
“狡猾,我倒想看你葫蘆裡能賣出什麼藥。”
徐含蘭雖然心情複雜又欣喜,不過好歹回到那從容溫和的態度,不像剛才就像一個驚慌的少女。
這時菜送上來了,法式大餐其實都是那幾道菜,不管再高階的餐廳,除非有創新,不然都會遵照最大眾化的選單來料理,就像粵菜中總有一些菜是雷打不動的招牌菜一樣。
其實法式西餐的菜不是很多,幾乎都是那些比較經典的菜式才拿得出手,波爾多酒鵝肝、法式牛排、香煎鵝肝,十多種經典菜上桌後,服務生從旁邊的冰桶取來一瓶葡萄酒,酒瓶的樣式很古老,就連標鐵上的圖案和文字都有些模糊。
服務生各倒上兩杯酒放在張東兩人的面前,笑吟吟地說道:“美麗的女士,這瓶酒是這位先生自己帶來的,我們老闆看了以後都感慨這是人間極品呢!這是羅曼尼康帝,出產於法國,是最高貴的一種紅酒。這是一九七七年的,即使在法國,也是成為藝術品存在的美酒。當張先生將這瓶酒拿過來時,我們的廚師和老闆全瘋狂了,因為在法國,這種酒都只存放於酒莊的地窖裡珍藏,很少拿來享用,它的價值已經超過酒這個範圍,成為讓人們瘋狂的一種藝術品。”
“一九七七的羅曼尼康帝?”
徐含蘭對酒也有一定的研究,頓時嚇了一跳,這個年分的酒簡直可以代表法國酒莊最高的釀造水準。
“是的,有時間的沉澱和最好的年代,您絕對會喜歡上它的芬芳。”服務生繼續侃侃而談,她很懂得察顏觀色,捕捉到徐含蘭驚訝下的驚喜,立刻不遺餘力地吹捧道:“要知道這種年分的酒在法國國內已經罕見,在這裡就更不用說。我們老闆甚至說他已經被惡魔引誘變得很貪心,還想開價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