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老子給你的可是白花花的鈔票,又不是那一分錢不值的越南盾!”
“見錢眼開怎麼了?就是老子見錢菊花開,這件事你也得給我說明白!”張東可不吃這一套,緊緊盯著張勇。
張勇雖然沉穩,不過還不到那種城府深到說什麼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大東,你就是喜歡追根究柢,有必要嗎?”
“有!”張東想也不想就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一世人兩兄弟,老頭子死了就剩咱們哥倆,這件事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想糊里糊塗就過去。老大,我知道我是市井小民,不過咱們是兄弟,有些事你不該瞞著我。”
“嗯……跟我來吧!”聽到這番話,張勇渾身一顫,看了看一旁的陳玉純兩女,想了想,然後站起來。
張東立刻站起身,跟著張勇走進了剛才談話的房間。
一進房間,張勇點上一根菸,神色帶著幾分惆悵地說道:“大東,我這當哥哥的絕對不會害你,這次我回省城,主要的目的確實是要處理這次拆遷的事,畢竟咱家老頭子就留了這點家底。剛才你也聽到了,這次可是城建集團和地方政府聯手的案子,要是我不插一手,你肯定會吃大虧。”
張東沉默了,心裡也贊同張勇說的是事實。以往老城區的居民沒吃虧是不假,不過這次的領導這麼強硬,再加上有城建集團這個外援,老城區不願拆也得拆,要是張勇沒過來,他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樣順利脫身。
問題是,張勇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獅子大開口?即使錢能拿到手,張東也會覺得是燙手山芋,拿著那麼大一筆錢,以後的日子恐怕也過得不安心。
“至於我獅子大開口這事你會感到擔心,證明你是成熟了,知道有時候飛來橫財不是好事。”張勇吸了一口煙,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次你放心,我可是明目張膽的奉旨貪汙,沒問題的。剛才和他們說的話裡有一句是真的,這些確實都是老首長給我的補償,所以我才有這分底氣。”
“為什麼要補償你?”張東好奇地追問道。
說到這哩,張勇臉頰肌肉一抽,眼眶隱隱發紅,夾著煙的手變得僵硬,連嘴唇都開始顫抖,說道:“我已經五年沒辦法陪女兒過年了,四年沒幫她過生日,就連她出生的時候,我都沒在她們母女身邊。一年到頭能陪她們的時間不到十天,甚至今年老頭子生病,折騰了大半年,我都伺候不了一天,直到他死的時候,我連去送他的時間都沒有……當老子我不稱職,當兒子更是不孝到了極點。”
“老大……”張東沉吟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知道張勇肯定有他的苦衷,不過他先前的話確實戳到張勇的痛處。
人活到一定的年紀,尤其是權力重到一定的程度後,往往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張勇悄悄抹了一下眼淚,以嘶啞的聲音說道:“大東,老頭子從病倒到他走了,我一天都沒伺候過,當兒子的當到我這分上,早該活埋了。不過我也沒辦法,很多事情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懂,不過大哥和你保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一就沒人能欺負你。我付出了很多,已經多到讓他們感到愧疚的地步,你明白嗎?”
張勇口中的“他們”是指誰,張東大概能模糊地猜到,不過也是雲裡霧裡。只是看著張勇的心情那麼沉重,張東心裡也不好受。
雖然這大半年來張勇不只沒露面,甚至連電話都沒一通,不過張東心裡清楚張勇的脾性,他是個孝順到幾乎愚孝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比誰都難受,或許父親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那半年來從沒怪過他半句,甚至也不會叨唸著要見孫女之類的,似乎是怕給張勇添麻煩。
到頭來,對這個家最不瞭解的是我啊,想想這些年,就我還一事無成……張東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這是對我的補償,我問心無愧。”
張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大東,老首長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這次他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要我好好安頓你。至於有些事,老人家會睜一眼閉一眼地庇護你的。這次城建集團的事是他主動和我提起,雖然我不會再逼迫你走仕途,不過我會讓你的下半輩子過得衣食無憂,最起碼這次城建的改制,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插入。”
“老大……”
張東剛想說話,就被張勇打斷,他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道:“大東,我不只是對老頭子心有愧疚,對你也是一樣。老首長一直想補償我,我這不稱職的哥哥也想補償你,明白嗎?”
“嗯。”
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