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時分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姐妹倆又醒了時,徐晉眼睛根本睜不開了,把玩噓噓讓傅容哄女兒,他面朝外躺著繼續睡。
傅容無奈地搖搖頭。
白日裡徐晉待在前院,傍晚才回來。
傅容打趣他:“王爺今晚真的要睡正房?”
徐晉瞪她一眼,為了證明自己精神好,睡前還鬧了一次。
半夜女兒們醒第二次時,徐晉眼睛就有點熬不住了,傅容知道他困,先餵飽了阿珮讓他拍覺,這樣徐晉躺著也舒服些。徐晉也是真撐不住了,額頭抵著傅容大腿,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手輕輕拍兩人中間的女兒。
拍著拍著爺倆都睡著了。
傅容還在喂阿璇吃。阿璇大眼睛骨碌碌轉,精神的很,小腳丫子時不時踢兩下。傅容親親女兒,見她短時間不會睡呢,先放下她,將阿珮抱到裡面蓋好小被子,這才繼續陪阿璇玩。阿璇瞧見爹爹,忍不住朝那邊使勁兒,傅容就將女兒抱了過去,放在兩人中間,側躺下去柔聲哄道:“阿璇看爹爹,看夠了就睡覺好不好?”
阿璇只顧盯著爹爹。
傅容瞧著女兒,溫柔地給她拍覺。
這樣的位置,徐晉離女兒近,熟睡的男人什麼都不知道,最開始有點不適也沒察覺,等他察覺時已經晚了,睜開眼睛,沒等看清妻子女兒,翻身起床,捂著胸口去了後面恭房。
傅容震驚地坐了起來。
聽到男人嘔吐的聲音。
傅容慌了,兩人成親以來,徐晉只因意外受過傷,鮮少生病的,莫非因為這兩晚睡得不好病了?
她慌慌張張披著衣裳下了地,柔聲哄哄已經犯困的女兒,替她蓋好被子便趕緊去了恭房,見徐晉彎腰撐在那兒吐,傅容連忙過去幫他拍背:“王爺,我派人去請張先生吧?”
“不用,濃濃給我端碗茶過來。”徐晉頭也不抬地道。
傅容見他不吐了,忙去倒茶。
徐晉在恭房門口接了茶,沒讓傅容進來,他再三漱口才出去,又擦了擦臉,見傅容要過來,徐晉擺擺手,看向床榻:“我沒事,濃濃先哄阿璇睡著,我自己坐會兒。”
言罷穿上外袍,去了窗前。
傅容看出來了,徐晉有心事。
阿璇已經犯困了,傅容很快就哄好了女兒,放下帳子便去找徐晉,擔憂道:“王爺到底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千萬別撐著,還是請張先生過來看看吧?”
徐晉抬頭看她。
還要瞞下去嗎?
他想瞞,可是瞞得太辛苦,跟做賊一樣,那是他的女兒,如果有辦法安安心心喜歡她們,他為何要遮遮掩掩的?再說現在小姐倆小,幾個月後呢?天越來越暖,她們越來越大,他真的能瞞過去嗎?
徐晉心裡莫名委屈。
他堂堂肅王,何時這樣憋屈過?
再有傅容,就算開始他目的不純,這幾年下來,他對她掏心掏肺,真的換不來她的信任嗎?兩個人都是重生的,彼此不知道時,他一反上輩子冷冰冰的樣子再三甜言蜜語哄她,傅容心裡肯定是得意的,他呢,傅容就是傅容,她各種嬌氣他越來越喜歡她,真算起賬來,也是她佔便宜更多吧?
看看床帳,徐晉將傅容抱到腿上,攥著她手,凝視她眼睛道:“濃濃,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小時候得了一個怪病,聞不得女人香,靠近了聞到了就會噁心想吐,連我娘都不行,剛剛就是聞到阿璇的味兒,才吐的。”
傅容怔住。
第一個念頭是不信,“怎麼會有這種病?”
徐晉苦笑,破罐子破摔道:“如果沒有,你以為我當初為何遲遲不娶妻,又把半路出現的你帶回王府當了妾室?因為我不反感你的香,因為你是我唯一能接近的女人。”
遲遲不娶,納她為妾……
看著徐晉認真的神情,傅容忽然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她愣愣地看著他,在他毫不躲閃的鳳眼裡,看到了他們的兩輩子。
她進了他的王府,成了他的姨娘,他死了,她也落水死了,再次相遇,是在自家莊子上,這輩子的初遇,十八歲的徐晉鬼魅般突然出現,沒說幾句話就逼近她抱了她,那樣利落的動作……
“那年在冀州……”
“我比你提前回來半年多,回來後就打定主意娶只能碰的你為王妃了,記得你說會起痘,就讓葛川提前去幫你。那次相遇,我也是忍不住想去見你的,並非辦差。之後我怕你在冀州出事,留了人手在冀州,你每次出門我都知道,後面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