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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許嘉會將船拖到表妹身邊,由表妹的丫鬟拉她上船,實在緊急,許嘉將表妹扶到船上也就沒事了,事急從權,沒人會在意這個。”

他不能說實話,說了一句,憑外祖父的精明,定會刨根問底,最後猜到他猜忌了崔綰,甚至已經開始計劃報復了。崔綰對他的心思隱藏太深,母親外祖父都不知道,他說出來也是空口無憑,外祖父不會信的,不信,他老人家就想不到崔綰落水乃是她一手籌劃,這樣會顯得他的報復更不講道理,手足相殘寒人心。

因此他不能說,不能讓長輩們知道他對崔綰有了防備甚至報復的念頭,那麼以後崔綰遇到點不至於喪命卻又讓她嫁不成六弟的“意外”,他們才不會聯絡到他身上。

崔方禮盯著外孫的眼睛,本能地覺得徐晉隱瞞了他什麼,但他想不出來旁的理由,也只能暫且相信這話。

崔綰的院子裡。

郎中開完壓驚驅寒的方子就走了,屋裡只剩謝氏秦二夫人連同秦雲玉三個女眷,徐晧不好進屋又擔心心上人,便在外間守著,憂心不已站在門簾旁,耳朵都快貼上去了。

短暫的平靜後,裡面突然傳來崔綰壓抑不住的哭聲。

徐晧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

謝氏也莫名其妙,摟著人哄道:“怎麼了怎麼了,綰綰別怕,郎中都說沒事了,別怕啊。”

崔綰哭得發抽:“不是,是四哥,四哥他恨上我了……”

謝氏茫然地眨眨眼睛,抬頭去看秦二夫人,秦二夫人同樣一頭霧水,俯身問道:“綰綰是不是怕糊塗了?好好的,你四哥恨你什麼?”

崔綰撲在母親懷裡,哭得泣不成聲:“我在水裡時,並不知道四哥在附近,是采薇,她好不容易救我上了船,說四哥,四哥發現我落水後就在岸邊看著,只派他的侍衛來救我。娘啊,就算四哥不把我當妹妹,他難道不知道,不知道我跟六哥的關係嗎?他是我哥哥,救我旁人也不會說什麼,可他的侍衛……他分明是因為上次四嫂被暗算的事情恨上我了,他不把我當妹妹,也,也不在乎我的清譽……”

“四嫂什麼時候被暗算了?跟姐姐又有什麼關係?”秦雲玉年紀小,更震驚於這個訊息。

那件事肅王府、昭寧宮都瞞得嚴嚴實實,秦二夫人也不知情,不解地看向謝氏。

謝氏擦擦眼淚,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聲音發哽:“老四怎麼就這麼狠心啊……綰綰打小在昭寧宮長大,說句讓我心裡發酸的,綰綰同她姑母同她四哥六哥比跟我跟他親哥哥還親,她平白無故為何要害她四嫂?老四這樣也太寒人心了,不但懷疑綰綰,還……”

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摟著崔綰嗚嗚哭了起來:“罷了罷了,咱們以後不往他們跟前去,免得被人懷疑暗藏禍心,你六哥那邊我進宮去跟你姑母說,就說咱們高攀不起……”

“嫂子胡說什麼,”秦二夫人皺眉打斷她的話,“綰綰落水還沒平復下來,她胡思亂想情有可原,嫂子怎麼能這麼說景行?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景行絕不是那種人……”

謝氏沒再回話,只低頭抹淚。

外面徐晧目眥欲裂,隔著門簾對裡面的人保證道:“舅母,綰綰,你們不用哭,四哥讓綰綰受了委屈,我這就找他理論去!”

秦二夫人大驚,匆匆往外跑,可是外面哪裡還有少年郎的影子?

客房那邊,徐晉剛從崔方禮的書房回來,進屋見寶貝兒子乖乖巧巧靠在孃親懷裡,烏溜溜的大眼睛水洗過般清澈水亮,心頭煩躁稍減,坐到傅容身側將一大一小一起摟住,親傅容臉龐。

傅容扭頭看他,小聲道:“王爺有心事?”

自家人的糟心事,徐晉不想說出來給她增添煩惱,搖搖頭,低頭逗兒子:“瑧哥兒是不是又哭了?聽話,今晚聽完戲咱們就回自己家了。”老爺子的壽辰,他再想馬上回王府也得忍著。

瑧哥兒剛哭完,抱著孃親誰都不想搭理,爹爹跟他說話,他繃著小臉將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徐晉失笑,咬傅容耳朵:“跟你一樣,受了委屈就不愛搭理人了。”

傅容真心冤枉,她曾經確實不止一次不想搭理徐晉,可徐晉是王爺,她哪敢真給他甩臉子?倒是徐晉,一會兒熱情如火一會兒冷如冰霜,兒子這脾氣真正隨了他的。

懶得跟他講道理,記起蓮池邊許嘉渾身溼透的樣子,傅容想問問崔綰落水是否有隱情,外面突然傳來徐晧憤怒的叫喊:“四哥你出來!我有話問你!”夾雜著跟許嘉爭吵的動靜。

徐晉的唇還含著她的耳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