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知秋氣喘吁吁的跑回去以後,看見自家的院門大開。
她心一涼,想了想,還是上前敲開了門。
“知秋。”內裡,正在清掃的吳媽抬起頭來,見來人是葉知秋,便輕聲打了一下招呼。
葉知秋點了點頭,向周圍看了兩眼。
她臥室的門虛掩著,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吳媽看到葉知秋的樣子,怯怯的問了一句:“你是在找……凌先生麼?”
葉知秋眼皮一跳,苦笑著道:“你都知道了?”
吳媽點點頭:“剛剛,是凌先生幫我開的門。”
她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凌先生和那位女士已經走了。”
葉知秋聽到這話,緩緩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
軟軟的沙發墊承載了她全身的重量,葉知秋只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無邊的陷洞,不僅僅是全身的力氣被抽空,就連精神都感到無比虛弱。
揉了揉太陽穴,葉知秋緩了過來,她很是疲憊的問了句:“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嗯,十點。”吳媽停下了掃帚,“我剛來,他們就準備走了。”
吳媽想了想,又小聲問道:“那位凌先生,真的是您的丈夫?”
葉知秋笑了笑:“你看我和他像夫妻麼?”
吳媽啞口無言。許久,才繼續揮舞著掃帚。
葉知秋道:“今天麻煩您了,幫我打掃一下臥室。要從裡到外,徹底清理。”
無愛的婚姻(6)
吳媽有些疑惑,也像是已經清楚了。
她來這裡打掃的兩年內,葉知秋從來沒有讓她進自己的臥室打掃過,她也從來沒有看見過葉知秋帶回一個男人。
她也曾經疑惑過,葉知秋是不是一位有錢人包養的情人。
可是,葉知秋從不像那些小三兒一樣,用購物和浮華,來炫耀自己用身體輕易得來的一切。
更多的時候,她所見到的葉知秋,卻是待在書房裡,在書山書海之中充實自己。
為人也和氣,說話做事也極有層次。
聯想到兩年前凌慕楓那場巨大的婚禮,而後又被人當做笑柄的那位神秘新娘,吳媽不僅有些驚奇:“難道,你就是凌先生的……”
葉知秋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無聲無息的傳達出這個意思。
吳媽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是氣憤:“這個凌先生也太過分了!兩年時間,他把你丟在這裡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可是,他居然敢帶女人回來!知秋,不用怕他,告他重婚!”
葉知秋笑了。
吳媽的好意她心裡自然明白。
告凌慕楓重婚?
她不是沒有想過。
重婚罪,算是刑事自訴,一場官司下來,延綿幾個月,要找律師,要等傳票,要費力氣要費錢,可她根本就耗不起!
至少,也得等她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才能無牽無掛的離開這個牢籠!
等到吳媽全部打掃完畢,葉知秋才有如散了架一般,飄蕩回了自己的臥室前。
無愛的婚姻(7)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沒有開啟這扇門。
只要一想,昨天晚上,是她的丈夫,帶著情人到自己的臥室裡翻雲覆雨,她就覺得髒,覺得噁心!
空空蕩蕩的別墅,彷彿她空空蕩蕩的心。
雖然華麗,卻像是一把黃金鎖,緊緊的鎖住她。
兩年了,這個婚姻困住自己,已經兩年了。
新婚之夜,那個風、流成性的丈夫和情人一起跑了,留她一人獨守空閨,她可以忍。
婚後凌慕楓對她不聞不問,她也可以接受。
搬出大屋,獨自一人居住在半山別墅,她依然還在等待。
甚至在這兩年之內,為了使得丈夫對自己多一些興趣,她鍛鍊身體,減肥塑身。
換去了運動衫學生裝,矯正了牙齒,摘除了眼鏡。
還在空餘時間學習禮儀、鋼琴、油畫和國際象棋……
但是都沒用。無論她在這裡做出了多少努力,凌慕楓還是我行我素。
他甚至早已忘記,在上城西北角的半山別墅裡,還藏著一個他的下堂妻,他明媒正娶,卻從來沒有碰過的女人。
而她,也真像過去的深閨怨婦一般,日復一日的期盼,最終換來的是滿心的失望。
於是她重又穿回了過去的T恤衫和牛仔褲,雖然開著車到市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