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提到了極限,這是許勝不許敗的生死對決,心裡除了克敵二字沒有其他任河意念。
一道耀目的黃光自葫蘆口乍然吐出。
雪劍白芒暴漲,有如日光破雲。
一黃一白兩道光攪合交幻。沒有任何聲息,黃光逐漸被白光吞噬,如卷舒的殘雲,蔚成了罕聞罕見的奇觀。
最後黃光完全消失,白光也告回斂。
悶哼聲中,神火教主退靠塔壁,目芒黯了下去。
“想不到‘無火之火’居然……敵不過……”
“在劍芒再吐之前,教主還有什麼要說?”
“司徒明月,你……足可為本座的繼承者。”
“神火教必須除名。”
“必須……發揚光大。
“教主執迷不悟?”
“現在,本座要揭示……秘事。”
司徒明月心中一動,對方一再強調秘事二宇,到底是什麼秘事?莫非對方還有什麼絕活留待最後施展?心念之中,全神戒備,如果對方想玩什麼花招,他有把握立置對方於死地,在這彈丸之地的空間裡,雪劍威力元所不達。
“在下等著!”
“看!”
神火教主一把抓下了蒙面巾。
“呀!”司徒明月慄叫一聲,宛如遭了萬鈞雷殛,整個人彷彿已經粉碎,又像是靈魂被剝離了軀殼,人變成了木石,一萬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事竟然擺在眼前而且是天底下最最殘酷的事。
秘辛,這就是足以震撼整座武林的秘辛。
東山復起的神火教教主,竟然是受武林同道景仰,為了武道而犧牲的恩師“萬壽老人”,誰敢相信?
他希望這是噩夢。
他希望這是幻覺。
然而它偏偏是血淋淋的事實。
他發出了一聲痛極的呻吟,身形搖搖欲倒。
“司徒大哥!”紀大妞已經不顧一切地衝進塔中。
“出去!”司徒明月厲吼,他還有一絲清醒。
“發生了什麼事?”
“我自己會處理。”
“我不放心,我要……”紀大妞舉步。
“我要你出去!”司徒明月揚掌。
第二十九章緣證比目
紀大妞在階梯上木住了,她不明白司徒明月何以會突然以這種態度對待她,從神色上看,定然發生了極不尋常的事,他拒絕支援,是有什麼顧忌?
司徒明月冷靜成性,雖然這意外的非常刺激使他驟改常態,但極易回覆,只片刻工夫,他又冷靜下來。
“大妞,你不要上來,我要單獨處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等會我出去會告訴你。”
“有危險麼?”紀大妞關注之情溢於言表。
“放心,絕對不會。”司徒明月為剛剛情緒感到無比的歉疚,“大妞,你守在塔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萬一有問題我會叫你。”
紀大妞猶豫了一陣,終於點頭退了出去。
司徒明月回身,現在,他面臨最大的考驗。
“萬壽老人”俠行義風,名傳天下,宇內同欽,而現在他不但活著,還是當年他領頭除滅的神火教主,正與邪失去了分際,俠義與邪惡沒了準則,如果秘密拆穿,勢將成為眾矢之的,身為傳人的更無面目立足江湖,對俠義道是極大的諷刺,也在武林史上留下極大的汙點,人心,誰能測透,的確太可怕了。“明月,你處理得很好!”
“師父!”司徒明月心在絞痛。“當年怎麼回事?”
“萬壽老人”沉默了片刻。
“明月,這算是師門的一段秘事,發生在一甲子之前,你師祖便是武林中聲名狼藉的‘飛豹’曲不平……”
“‘飛豹’曲不平?”司徒明月打了一個冷顫,這名號他聽人談起過,被人形容為人神共憤的惡魔,只要談起武林掌故,都會提到“飛豹”曲不平,想不到他竟然是自己的師祖,看來自己的出身淵源的簡直不堪聞問。
“不錯!”老人抬頭上望,聲調突然變得激動。“你師祖生性躁烈是事實,但行事從未違反武道,就是由於生性急躁,絕不向人低頭,更不替人留情面,是以到處樹敵,結果被當時白道中的泰山北斗衛君子‘四海一鷗’黃允武設下詭謀,使你師祖步步蹈人陷阱……”
“啊!”司徒明月啊了一聲,但未盡信。
“最後終至變成了武林人皆日可殺的惡徒。”
“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