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亮了劍,違反了山莊的規矩!”
“貴山莊並未在莊外有所標示!”司徒明月的心火已在燃燒,他當然不願接受這近乎無理的指責。
“現在想見我們主人就只好看你的本事了!”手中柺杖徐徐揚了起來。
司徒明月突然無緣無故地打了一個冷戰。
這冷戰打得非常突兀,火熱天,身體上也沒毛病,怎麼會iT冷戰?司徒明月敏感地想到了“毒”,除非對方在暗中下了毒,否則不會有這奇怪的現象,不見有任何動作,對方的毒是如何下的?這未免太可怕了。
老太婆的柺杖已揚到肩膀上方。
想歸想,必須要加以證實,司徒明月立即運功搜尋經脈穴道,這一搜之下登時駭然大震,果然是中了毒。
殺機頓然濃熾起來,此來是求解毒想不到反而中了毒。
“芳駕居然用毒?”司徒明月厲聲質問。
“不錯,你很機警,但已經來不及了!”
“堂堂‘四絕山莊’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對敵人無所謂卑鄙廣老太婆語意森寒。
“芳駕視在下為敵人?”
“對,擅闖禁地,亮劍逞能,難道還會是朋友?”
“太好了,在下一向服膺一句名言,對敵人寬厚便是對自己殘忍。既然已經把在下當敵人看,在下只好以敵對者自居了!”手中劍一揚,閃電攻出,在沒有被毒倒之前,他必須爭取分秒的殺人時間,這一擊他是存心殺人。
鳩頭柺杖在此時揮出。
司徒明月的閃電劍法一出手立覺不妙,凝聚的真氣突然消洩,就像是沒底的桶打水,一提便消。也就在真氣一洩的瞬間,劍杖交擊,切金斷玉的寶劍竟然被震得直盪開去,幾乎脫手而飛,這一急委實非同小可……”
柺杖一回又到。
白光打閃,他非抗拒不可。
“鏘!”地一聲,司徒明月連退了三四步。
老太婆是深知‘雪劍’的效能,柺杖採取拍擊劍身的角度,不觸及劍鋒,以避免柺杖受損,而在司徒明月方面由於真力不聚,自不能隨意運作,寶劍變成了凡鐵甚至還不如一柄破鐵劍,神威盡失。
“唰!”柺杖第三度揮出。
司徒明月動作遲滯,竟然避不開這一擊。
“砰!”一柺杖結結實實地擊在背上。
身形一個踉蹌,一股血箭奪口射出。
“砰!”又是一枚劈中後心。
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栽下去,但那股子潛在的傲氣發揮了力量,手中“雪劍”緊抓不放,搖晃著又站了起來。
口角鮮血沁出,面目一片淒厲。
“帶走!”老太婆冷喝了一聲。
四中年婦人之二立即上前左右狹住,司徒明月本能地奮力一掙,沒掙脫,兩名婦人的臂力相當驚人,這一挾等於被兩道大鐵環扣牢,他真的暈過去了。
窗明几淨的暖閣。
窗外的花木倚紅偎翠。
司徒明月悠悠醒轉,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很舒適的涼榻上,不像是牢房,天底下沒有這種雅潔的牢房。
中毒受傷昏迷被制,這是他全部的記憶。
他坐了起來,目光掃處不由一窒。
紫檀木的八仙桌,高背椅,亮麗的湘繡椅披,椅上卻坐了個形如乞丐的糟老頭子,正在自行其樂地喝著酒。
環境與人絕對地不相配。
但當他看清楚了之後,便不感覺有什麼不配了,只是萬分驚奇,喝酒的赫然是外號“通天怪物”的“青竹老人”,不知道的人對此老的那副德性實在不敢恭維。
這裡仍是“回絕山莊”麼?
此老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明月下了涼榻,覺得身上並無任何不適之感。
“小子,醒了?”老人說了話但投回頭。
“前輩乍麼……”
“來陪我老人家喝兩盅!”
司徒明月步到桌邊。
老人醉態可掬,著來已灌了好一陣子,桌上‘的菜餚很精緻,器皿也極講究,一套杯筷是早準備了的。
“坐!”老人指了指對面的空椅子。
司徒明月只好落座。
“自己斟酒!”老人推了下酒壺:“這種好酒你有錢也實不到,能喝到是口福,不喝便辜負了主人的盛意。”
司徒明月斟上酒,芳香沁鼻,未到口已感覺其醉冽“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