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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銀碗盛雪

。”大小姐悠悠開口,“怎麼會有這麼臉大的人為自己貼金。”

“你說誰臉大!”逢若初推開逢季聽就要衝進去,卻在即將到她身前時,被黎錫然那副冷若冰霜的臉嚇得停下腳步。

“我可沒點名道姓,你幹嗎急著對號入座。”尚禧暖起身,高挑的她即使踩著平底鞋,還是高出逢若初整一頭。

“再說了,我可是尚禧暖,滬上尚家的尚禧暖。”她居高睥睨地盯著逢若初,嗤笑出聲,鄙夷道:“區區一條翡翠珠鏈,我能買到尚公館都塞不下。”

再看逢若初,一雙因氣憤而充血的瞳孔,爬滿了猙獰扭曲的鮮紅血絲,“黎錫然給你買嗎?他一個養子,想徹底霸佔黎氏,確實需要靠翡翠珠鏈巴結你這位滬上尚家的尚禧暖。”

尚禧暖眼皮顫了顫,眸底驟冷。

下意識去看黎錫然臉色,卻見他從心到身都平和得毫無波動。

但她不願讓黎錫然被牽扯進來,遭受這無理的攻擊,話鋒一轉道:“那我請問逢小姐,我需要承你傢什麼情?難不成,你爸爸的遺囑,繼承人是我?”

逢若初一怔,心底的氣球被戳破,揮拳就想對著她動手。

而尚禧暖眼睛不眨一下的,在拳頭揮向自己前,就被保護進一個寬闊溫熱的胸膛之內。

黎錫然瞳眸幾乎是瞬間流露出森冷的肅殺,並穩準狠地掐住逢若初揮來的腕肘。

咫尺間,那是一股肉眼可見的無法抗拒之力,帶著生生要攥斷逢若初手腕的殺招。

“痛!”逢若初的淚珠應聲掉落。

黎錫然一隻手護著她,一隻手託著逢若初,將人推出包廂。

少有的,以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儀,看向逢季聽,“逢先生教女有方。令愛今日所言所為,黎氏,尚氏,日後都會好好關照逢氏。”

尚禧暖抬眸,看著黎錫然平靜到氣定神閒地震怒,連看逢季聽得目光都是漫然略過。

從前一向溫潤的人,此刻連眉梢都帶著冷峭。

而一切的原因,只為她。

震耳的心跳聲和響徹走廊的耳光聲同時響起。

逢季聽動作之快,直到逢若初緩緩捂住自己臉頰,口腔和唇角瀰漫下一道血跡,眾人才反應過來。

“混蛋,淨給我丟人現眼!”逢季聽對著逢若初罵道。

這時姍姍來遲的林芳蓮正目睹此幕,急忙抱住逢若初,“你幹嘛打女兒呀!”

也不知是不是演給她和黎錫然看,還是在妻兒面前的逢季聽便是這般易怒。

“看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混蛋樣子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回家,少出來丟人現眼。”

剛剛還縮在林芳蓮懷裡的逢若初,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梗著脖子對逢季聽道:“對,全世界就您最好!”

“您那麼好,怎麼還狠心拋棄尚宸舒,娶我媽媽?”

“您那麼好,尚禧暖怎麼不肯認祖歸宗,做逢家女兒?”

“我是給您丟人闖禍了。可只有我這個被慣壞的女兒,我媽媽這個性情溫柔好拿捏得太太,才最配爸爸您的虛偽、自私和冷漠。”

“滾!”

林芳蓮紅著眼眶,一句話也沒說,只強拉著逢若初離開。

逢季聽這才恢復冷靜,和顏悅色對黎錫然道歉,“黎董,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

再頷首看她的黎錫然,神色已恢復平和溫柔,“逢董也見諒,我一個好不容易攀附高枝的養子,差點害得人家捱了打,總要給一個交代。”

逢季聽抹了把額頭的汗,又看向尚禧暖那張高傲的千金大小姐臉。

所有人都說,她的性格和她媽媽尚宸舒簡直一模一樣,驕縱又嬌氣。

偏又出生在極富貴又子多女少的尚家,更是被寵得無法無天,要月贈星。

“暖暖,爸爸...”

本沉浸在黎錫然強大安全感之下的大小姐,這下徹底炸毛,“我爸爸已經死了。陪著我痴情的媽媽一起死了。虛偽、自私又冷漠地逢董,還是自重得好。”

“不要辱沒了我的亡父,亡母。”

黎錫然摁下傳呼機,通知陳榕,“逢董,就不招待您了。慢走不送。”

逐客令一下,陳榕瞬時冒出,同兩個安保一人架著逢季聽一隻手臂,將人“送”出黎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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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別聽逢若初胡說。”

“我們枝枝沒有不高興吧?”

兩人面對面站著,互為關切的聲音幾乎同時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