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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銀碗盛雪

文嘛。”她狡辯道。

“嗯!我還真是不知道,什麼論文需要去酒吧寫。”尚遵邊說,邊用手指戳了戳她鼻尖,一個灰印便落了下來,“昨天的論文度數應該也不低,都寫醉了。”

大小姐不免被教育一番,抬眸就看到黎錫然正斂著眸子笑她,“外公。您不能因為輸給舅舅一塊手錶就遷怒我。”

拉人下水,大小姐最會了。

“不說我都忘了。”尚遵又看向黎錫然,“你就揹著我慣她吧。等她去了英國讀書,我看你怎麼去收拾爛攤子。”

大小姐抱住尚遵手臂,一雙明眸靈動俏皮,“那看來,為了方便舅舅收拾我的爛攤子,我最好去壹京讀研。”

“錫然,你聽到了吧,以後她歸你管。”

黎錫然琢玉般的手撐在球杆上,腕上的運動手錶束著虯結的血管。

“嗯?她不是一直歸我管嗎?”他看著她微微一笑,尚禧暖再次聽到了自己失序的心跳聲。

臨時起意的話題,誰也不當真。

但偏黎錫然一句話,足以輕而易舉地撩動她心潮澎湃。

“尚董,楊醫生到了。”尚遵每週都有身體檢查。

尚禧暖順勢接過尚遵的球杆,“外公快去吧,我再幫你把舅舅的手錶贏回來。”

尚遵拿她一點辦法沒有,笑著摘下自己的手錶塞到黎錫然手裡,“歸你了。”

看著外公離開,尚禧暖才又看向黎錫然,只見他似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

一些夢境的浮想聯翩,再次不合時宜地在她腦海中湧現。

大小姐臉頰發燙,用驕縱無理做掩飾,“你要贏我嗎?”

黎錫然笑聲很輕,連那句“不敢”也像羽毛般,輕輕搔動她的心。

然後便見他抬腕,將那塊黑曜石運動手錶摘下遞到她手裡。

在她還看清他腕心那串英文紋身時,視線已被尚遵的手錶遮住。

“你們兩個打不打?”坐在涼亭下的尚宸郗道:“不打的話,我陪你舅媽打一會兒。”

尚禧暖本來就不是來打高爾夫的,順勢將球杆遞給尚宸郗。

楚菱走過來時,先餵了她一口菠蘿蜜,“你表哥昨天送過曦曦,怎麼沒回來?”

她昨天喝得爛醉如泥,哪裡還記得喬曦這回事,“啊?我一會兒給哥哥打個電話。”

“算了,我打過了,沒人接。估計又在公司旁邊住下了。”楚菱邊說,“涼亭有給你晾好的燕窩,記得吃。”

尚禧暖坐在楚菱的位置,端著燕窩盅心不在焉地攪動。

“還沒醒酒嗎?”看她魂不守舍,黎錫然問道。

尚禧暖搖頭,她哪裡是沒醒酒。

她分明是在懊惱關鍵時刻斷片,現在連個問細節的人都沒有。

“舅舅。”她又不甘心,委婉道:“我昨天沒有亂說話,或者耍酒瘋吧?”

黎錫然頓了一下,眼底似穿雲過霧,“記得?”

這個反問,直接讓她啞口無言。

記得告白了,還要去吻他。可不記得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做了一場春日夢。

“就是因為不記得,才問的。”

“沒有。”黎錫然收回視線,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乖得很。”

得!

唯一當事人,也不說。

尚禧暖只好繼續去攪自己的燕窩盅。

“論文還沒寫好?”

尚禧暖嘴角抽了抽,這絕對是和她斷片同等災難的事。

“還在檢查初稿的方向。”大小姐嘆了口氣,“舅舅,你們金融專業,論文是不是更難?”

黎錫然一臉風輕雲淡,“我畢業之前就已經進入黎氏工作了,論文邊工作就寫好了,沒什麼難度。”

凡爾賽。

太凡爾賽了!

“喻嘉樾。就是我同學,他在電視臺實習,論文也已經寫好了。”

“舅舅!”尚禧暖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眼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