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趴在糧車上,跟以往行商小販沒啥區別的槍手。搖身一變,成為索命的惡魔一般,在其扣動扳機跟扭動槍口時,子彈所到之處鬍子紛紛墜馬倒地。
做為看客的張作霖,同樣趴在一輛側倒的糧車後面,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原本在他看來,這個時候他跟他的手下能幫上忙,卻沒成想全部成了看客。
同樣被一幕震驚的鬍子,原以為衝到對方的防禦圈,剩下就是搶糧殺人。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對方會有這種對騎兵而言,足以致命的武器。
那小小的槍管之中,噴射出密集交叉的子彈網,將籠罩其中的鬍子戰馬通通打倒在地。防禦圈百米範圍內,被不斷墜馬倒地的鬍子屍體,快速的給累積起來。
這時的張作霖,才明白為何剛才錦十八,會讓他將家眷背過身去。看到這血腥場面,自問見過血雨腥風的張作霖,都有種想吐的感覺,更何況他那些家眷呢!
望著一波波墜馬倒地的兄弟,前來搶糧的鬍子首領,只要不傻都清楚,他們碰上硬茬。繼續打下去,別說糧食搶不到,他們也要全部把命丟在這裡。
同樣擅長欺軟怕硬的鬍子,意識到這次栽了之後,也跟來時一樣呼拉一片,快速的往後方逃去。至於那些堆積的所謂兄弟,這個時候已經沒人理會他們的生死了。
當鬍子的那天起。他們就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要麼把搶劫的人打死,要麼被搶劫的人打死。總之,生死對於鬍子而言。很多時候都已經漠視了。
望著四散逃去的鬍子,錦十八也沒下令追擊,相反很平靜的道:“停止攻擊,打掃戰場,準備上路!”
這次跟鬍子的狹路相逢,最終還是以商隊勝利而告終。相比鬍子死傷慘重,商隊只有幾個護衛。被流彈給打中。致命傷一個沒有,稍稍包紮一下就沒事。
重新起身的張作霖。看到錦十八的第一句話便是:“金先生,雨亭服了!”
確實,設身處地的張作霖,也想過若是今天由他帶隊。碰上這人數比他們多二倍還多的鬍子。想討到如此大的便宜,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反倒是錦十八,一臉微笑道:“雨亭兄客氣了,我等長年奔波各地行商,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自然也有經驗了。如果連鬍子都對付不了,碰上老毛子不更慘?”
任何一支活躍在敵佔區的商隊,其配置的武器,大多都是應對老毛子的。在百姓眼裡。這些商販就是一幫不遵老毛子號令的亡命徒,比一般的鬍子都要狠。
可老百姓卻很喜歡他們,原因很簡單。每次這些遊蕩的商販到來。他們都能從商販手裡,買到比城裡都便宜的糧食跟物資。所以,老毛子也不時會對商隊進行清剿。
只是老毛子想在商隊這裡討到便宜,幾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人數太多,不然根本阻攔不住商隊銷燬貨物逃跑。這些拉車的馬,卸掉車套便可成為戰馬。
望著這些護衛跟商隊成員。開始分工熟練的扒掉鬍子的衣服,收拾那些散落的槍支彈藥。一匹匹打死的戰馬。都被迅速的分解成刨去內臟的馬肉跟馬皮。
這一幕,看的張作霖同樣汗顏。將手下的人,派去跟對方一起挖坑,將扒光的鬍子全部丟到挖好的坑中。這也算是,對於死者的一種敬畏。
沒人去理會這些鬍子姓甚名誰,他們死了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鬍子。對於鬍子,除了他們自身之外,沒人會對他們有什麼好感。所以,死了能被埋,已經是幸運了。
戰場打掃完畢,馬車重新套好之後,錦十八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下令往大本營進發。那些騎馬替商隊進行偵察的騎兵,又四散開來檢視商隊周邊的敵情。
如果不是那幾輛馬車上,拉著血水淋淋的馬肉,張作霖都會覺得,他們這一路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而那些護衛跟商販,重新各就各位,絲毫沒顯露出太多興奮的情緒來。
這種種不同尋常的舉動,讓自問見多識廣的張作霖,也忍不住好奇的道:“金先生,你這些手下應該都經過特殊訓練吧?我看他們,真的很不簡單啊!”
面對張作霖的詢問,錦十八卻笑笑道:“那裡,這種事情我們經歷的多,慢慢也就習慣了。長年在外做生意,被鬍子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有關商隊的事情,沒得到許可前,錦十八自然不會告訴他太多。見張作霖似乎又想問,錦十八立刻笑著道:“雨亭兄,不好意思,有關商隊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講太多。
等你到了山上,進入我們的隊伍,你自然會知道一切。以大當家對你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