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孤獨宸絕似突然恢復了精神一般,他揪住神駒的鬢毛翻身上馬,尼服嚇住了,來不及說什麼,趕緊將剩下的一些烤肉塞進包袱裡,也跟隨著上馬,問道:“三哥,我們現在去哪裡?”§蘋果☆手打〆糯~米*首~發ξ
“出關”孤獨宸絕冷冷的說道,隨之駕馬前行……
御書房中,南宮辰軒絕閉眸坐在龍椅上,面色冷清陰沉,而整個書房內,除了窗格處吹來的陣陣清風掀起幔帳和案几上的宣旨發出的沙沙聲之外,寂靜的幾乎令人窒息。
書房的御案前,一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他低頭沉默著,等待著主上的發話,但南宮辰軒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一般,過了許久,幽幽的聲音才從上方傳來:“你們沒有找到孤獨宸絕的蹤跡?”
那男子身子一抖,立刻道:“屬下無能,屬下接到皇上的命令之後,便率領人手秘密尋找,也的確在懸崖峭壁上發現了大量的血跡,但是屬下跟隨著血跡一路追尋下去時,卻在溪水旁發現的篝火堆和一些護心脈,止血的草藥零散葉子,看地上的痕跡,應該有兩匹馬,已經朝西邊走了。”
南宮辰軒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睜開幽深的雙眼,目光清冷而複雜,少許,他低沉的道:“走了就算了,汝親王那邊的事情如何?”
跪在地上的男子震了一下,有些詫異帝王這漫不經心的話語,但隨之,他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心緒。前天夜間,凌霄殿遇刺的事情他早就已經聽說了,但皇帝卻在事情發生後兩天才命令他去尋人,這其中的怪異他早有察覺,但卻又不敢細想,因為皇帝似乎是故意想放過他們。
低垂下頭,男子的聲音平穩:“回稟主子,汝親王一直服用丹藥,從表面也看不出來情況,不過再過三個月就是行宮秋獵的大日子,幾位親王都會回宮朝見皇上,待到那時,想要探知情況會更容易一些。”
南宮辰軒目光微眯,也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他出去。
黑衣男子低頭,起身快速的消失在書房外。
林安侯在一旁伺候,他看著帝王清冷的側容,窗格中的陽光斜射進來,卻照不到他身上,但在漢白玉地磚上反射出來的光芒卻籠罩住他,讓他威嚴俊美的面容看起來十分不真切。他心頭微戚,但卻還是上前,小聲道:“皇上,該用午膳了,小姐在寢殿等著皇上呢。”
南宮辰軒的面色陡然一冷,連目光都瞬間暗沉起來,林安震住,嚇得立刻叩跪在地上,忙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南宮辰軒目光冰冷的凝視著林安,而林安則是匍匐著一動都不敢動,低垂的腦袋幾乎與帝王腳上的紅毯貼合在地上,他一雙眼睛看著帝王的墨色龍紋戎靴,心頭七上八下的打鼓。
自從那前天夜間發生刺客的事件後,皇帝帶著小姐回宮,便一直都是如此,常常一個人冰冷安靜的坐在書房中一動不動,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朕不餓,你下去伺候小姐用膳”南宮辰軒冰冷的聲音從林安的頭頂上飄來,林安的心一沉,立刻道:“是,奴才遵旨。”,說罷,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寢殿中,案几上的已經擺滿了膳食,道道都是南宮辰軒平日愛吃的菜,但是慕容嬌嬌坐著侯了許久,等來的,卻是林安饅頭大汗的急促身影,他邊跑邊道:“小姐莫要等候了,還是先用膳吧,皇上不回來了,讓奴才先伺候小姐。”
慕容嬌嬌清透的目光微沉,她輕垂長睫,深吸了一口氣。月兒見狀,忙道:“小姐,皇上肯定是在御書房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所以才不能來,而且皇上不是也派了林公公來伺候小姐用膳了嗎,可見皇上時刻牽掛著小姐,小姐還是先吃吧。”
錦瑟看了一眼慕容嬌嬌失落的神色,也跟隨道:“月兒姐姐說對,小姐要保重身子才是,免得皇上憂心啊。”
林安也笑著上前,拿起銀針還是試毒,隨後執起白玉鑲銀的筷子,挾了幾塊慕容嬌嬌平日最喜愛吃的鹿肉放在她面前的翠玉碟中,笑道:“小姐,這是皇上特地吩咐人去後山上打的鹿,按照小姐的口味做成的醬鹿肉,小姐嚐嚐吧。”
慕容嬌嬌看著這些飯菜,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南宮辰軒現在對她的態度越發的令她無法捉摸,彷彿若即若離,卻又飄渺不定。他想念她時,甚至將她帶到朝堂,似乎一步都不能離開,可是才隔了幾個時辰,他卻有連見她都不願意。
慕容嬌嬌推開椅子起身,纖弱的碧色身影如同飄舞飛去一般的走向了內殿,使得一群宮人都膛目結舌的不知該是好,而那淡漠的聲音卻在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