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上的碧色宮衣肆意的飛揚,她快步飛奔在幽深的長廊之中,消失在了忽明忽暗的雷霆霹靂之下。
御書房,離凌霄殿並不遠,但卻相隔一座圓弧形的花圃。慕容嬌嬌身形在雷霆閃過的瞬間輕盈的穿過了重重花圃,卻又在滿天烏雲翻滾時消失,她那碧色的纖弱嬌小身影玲瓏輕巧,不多時,就已經在狂風中跋涉到了御書房中。
御書房內,一片漆黑,沒有半點燈火,幽幽的在閃電劈下似枝椏一般的橫岔時,照亮了宮簷斜飛的一角,瞬間的觸目,直覺那牆壁上雕刻著騰龍瑞獸分外猙獰可怖,甚至就連那丈餘的青色地磚都反射著冷森之氣。慕容嬌嬌憑藉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冰冷的目光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周遭,在沒有發現有任何士兵看守的情況,心頭雖然升起了幾分疑惑,但卻還是狠了狠心,飛穿到了御書房的門前。
素手凝力,用力一推門,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她可以輕易的將銅鎖震斷,但是怪異的時,那門只是被關緊了,卻並未上鎖,在慕容嬌嬌大力推動之下,發出了一陣沉悶的吱呀聲,隨後伴隨著狂風緩緩的開啟了起來。
慕容嬌嬌心頭一震,只覺十分怪異,她目光警敏的掃視了一眼內殿,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目光隱,難道是月兒聽錯了?那個人並不是被關在御書房的暗格?此刻,書房外面突然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慕容嬌嬌立刻翻身上了宮梁,藏躲在明黃色的幔帳之後。
少許,只見有一絲在風中不斷搖曳的火光慢慢靠近,伴隨著侍衛埋怨和鎖門聲:“真是的,這麼大的風,居然讓我們將這個囚犯送去死牢,這個鬼天氣都快凍死人了。”
慕容嬌嬌一怔,隨之只見那絲火光又慢慢的飄遠了。地牢?慕容嬌嬌有些詫異,但不及多想,便在宮樑上一個翻身躍下,走到旁側的窗格處,翻身躍出,隨後直奔皇宮最西角的一處陰暗地牢。
皇宮中的地牢是關押朝廷要犯的地方,位於宮中陰氣最盛的西北角落,四道圍牆高聳,只有一道略略生鏽的鐵門足以窺探到裡面的情況。今夜雷電交加,似鼓聲轟隆,滿天烏雲翻滾,所以連帶著這個地方也更加的叫人驚悚。慕容嬌嬌在鐵門外面大致了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隨後便翻身入內,在幾處巡邏軍搓手護身的小跑而過時,身影已經閃到了入地下通道的地方。
地牢這種地方,慕容嬌嬌從未來過,即便當年賢貴妃被關押時,她也未曾踏入,所以對地形並不熟悉。周遭的巡邏軍看起來有些懶散,防守也不是很嚴密,據慕容嬌嬌所知,在南宮辰軒的統治之下,後宮之中的值守一向嚴苛,所以眼前的情況不免令她生疑。
其實,今夜的所有情況都有些不對勁,但是慕容嬌嬌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就沒有再退回出的理由,她必須將這個與她有關係的男子身份弄清楚。她與南宮辰軒之間,原本就有太多的阻礙橫加在其中,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她立刻拋開了這些令她匪夷所思的情況,在有一群士兵走過時,推開鐵門就進入了漆黑潮溼的地牢中。
鐵門推開時,一陣陰沉淒冷的風就迎面撲過來,潮溼的空氣摻雜著血腥和令人作嘔的混雜氣味籠罩住了慕容嬌嬌,牆壁是潮溼的,腳下的石階更是滑膩,就像是被潑了一層油一樣,但慕容嬌嬌多年的訓練有素,夜視能力又極好,所以對於這些還能應對自如。
走過幽深潮溼似直直通往地府一般長長階梯,腳下的平地卻顯得更加的潮溼,那濃郁燻臭的氣息也更加的濃烈。慕容嬌嬌眯起雙眼,眼前陡然一晃的燈火讓她一驚,她下意識的閃躲在旁側,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拿著火把走過來,口中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慕容嬌嬌目光微沉,剛想伸手將那男子擺平,但竟然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在耳邊的雷聲隆隆的瞬間,只見一抹黑影迅速襲向那男子,奪了他手中的火把,隨後迅速將他拖到了一旁。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慕容嬌嬌錯愕,她立刻閃出身影,想看清楚來人是誰,卻見那黑衣男子已經撤下了那名獄卒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雖然不是十分合適,卻也勉強湊合。
火光閃爍,在不知哪裡的冷風吹拂中左右忽閃,那男子並沒有看見慕容嬌嬌,他快速的扯上深藍色的腰帶,將獄卒的帽子戴在頭上,特地壓低了,隨後匆匆的就往前面走。慕容嬌嬌從他的背影看,應該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壯年男子,不過看他握著腰間彎刀的姿勢卻不像是一個用刀的人,因為手勢似乎極為不適應。慕容嬌嬌瞥了一眼倒在角落裡的獄卒,隨之腳步快速的跟隨了上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突然,迎面又走來一個身著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