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了慕容嬌嬌的下顎,不容許她眼神閃爍逃避,而是冷冷的盯著她,聲音沙啞低沉冷道:“你覺得朕會對一個背叛朕,逃離朕,甚至於其他男子有著牽扯不清關係的女人憐香惜玉麼?朕一直都殺了你……”
南宮辰軒的口吻充滿殺氣,咄咄逼人,彷彿她早已讓他咬牙切齒,而他忍耐至今只是因為不屑索取她的性命一般。慕容嬌嬌怔怔的看著他,在看到他眼底的怒火之時驀地閉上了雙眼。
南宮辰軒看著她的模樣,劍眉也微微蹙起,他垂眸平息自己的怒火,而慕容嬌嬌卻絕望的道:“奴婢一身罪孽,還請皇上賜死。”
南宮辰軒身子一震,陡然瞪向她,目光怒火更甚,而慕容嬌嬌卻只是緊緊的閉著雙眼,那模樣似乎任他處置。南宮辰軒胸口怒火洶湧,他咬牙切齒的道:“你該死。”,她該死,竟然不為自己辯解,她竟然承認了……南宮辰軒氣得手都開始顫抖,他猛地鬆開她,怒喝道:“滾出去,朕不想再見到你。”
慕容嬌嬌睜開雙眼,胸口已經痛得無法呼吸,她終於聽到這句話了,冷絕無情,自從再次相遇之後,她多少次想象終有一日他們一定會這樣,他會這樣絕決冷酷的殺了她,或者讓她滾,終於,她等到了。慕容嬌嬌的眼眶已經紅了,淚水無法遏制的掉落,但是她唇角卻勾起了笑意,隨後快速衝出宮殿。
但是在她的腳步剛跨出大殿的漢白玉雕龍浮鳳的門檻時,卻聽到身後一陣巨響。她驚住,轉身望去,淚水模糊中景看到南宮辰軒手扶紅漆石柱跪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揪住胸口的衣襟,側容扭曲,痛苦的幾乎抽搐。
慕容嬌嬌怔住,卻猶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南宮辰軒此刻也抬頭望向她,隔著數丈距離,就如同隔絕了千山萬水一般,他們彼此也許都明白,這一次再分別,便是從此天涯海角,萬丈紅塵,眾生芸芸,四聖都不復相見了。慕容嬌嬌看著他眼底的冷冽,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她閉上雙眼,轉身準備喚內侍進來,但是她轉身的一瞬間,南宮辰軒頹然倒在了地上。
慕容嬌嬌腳步已經跨出的門口,卻不由得再次回頭,而當她看到南宮辰軒倒在地上時,卻嚇住了。她顧不得許多便衝進大殿,撲到他的身側,想扶起他喚人過來,但是她的手剛觸及他,南宮辰軒卻突然拽住她的手,猛地扯過。
慕容嬌嬌來不及驚詫,就已經跌在了南宮辰軒的胸膛上,目光再次撞見他的深邃的眸子,這時才發現,他的眼中竟然閃爍著晶瑩,他額頭的青筋暴起,顯然痛不欲生,但是拽著她的手卻似用盡了力氣一般,而且正吃力的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抱住,按住她的額頭抵在自己的胸口。
慕容嬌嬌呆愣的僵直著,卻見南宮辰軒氣息不穩的閉上雙眼,聲音暗啞:“朕賭你會回來……”
慕容嬌嬌睜大雙眼,卻見他似漸漸的失去了意識一般,她忙對宮殿門口大聲喝道:“來人,快去找安太醫,皇上昏倒了。”
這一聲叫喊,嚇得那些宮人全部衝了進來,林安在看到皇帝躺在地上之時,嚇得面無人色,立刻吩咐道:“快,快去找安太醫過來,快點。”說罷就衝上前來扶起南宮辰軒,準備將他背進寢殿的床榻上,但是在看到南宮辰軒緊緊握住慕容嬌嬌的手腕時,卻錯愕的愣怔了一下,隨即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隨後才道:“慕容姑娘就留下來陪著皇上吧。”,說罷,便背起帝王走進寢殿。
不多時,安太醫就匆匆的趕來,看他一身疲憊的模樣,可見是直接從景親王的寢殿直接趕過來的,身上的朝服都因為日夜操勞而佈滿了皺褶,然,在他上前為帝王診脈的時候,卻錯愕的發現帝王的手緊緊的握著慕容嬌嬌的雪白的皓腕,無論如何拽,都紋絲不動。他面色帶著為難的望了望慕容嬌嬌,又看了看林安,林安便上前問道:“慕容姑娘,皇上因何突然昏倒,若是因為舊疾的話,稍作休息也可舒緩過來,不如我們等皇上醒了之後再行診脈
慕容嬌嬌垂眸,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便道:“皇上昏倒時,手揪衣襟,看起來很痛苦。”
林安的面色微變,而安太醫則是愣了一下,隨即道:“老臣明白了”,他磚頭問安太醫:“皇上許久未曾用藥了,近日可有噩夢纏繞?”
“慕容姑娘病著的那幾日甚為厲害,有時能折騰大半夜,不過皇上不許我去找您,至於近兩日……。”林安有些疑惑,隨即又望了望慕容嬌嬌,想了片刻後才又道:“至於近兩日,皇上雖然夜不安寐,但是夢魘倒是少了一些。”
慕容嬌嬌眉心微微蹙起,有些詫異的望向林安,而安太醫沉吟片刻,只道:“那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