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男子也會詢問女子的姓氏,以表尊敬。
慕容嬌嬌看了一眼這個年輕有為的孫將軍,卻不拘節的道:“鄙姓慕容,將軍值守終南山的要塞關口,想必一定很受當朝天子的器重,所以不必對一介女子如此,將軍不是想問我話嗎?若是將軍有閒暇,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這群中原女子出現的怪異,慕容嬌嬌心裡也有種莫名的不安,她必須立刻離開這裡,一刻都不能停留。
孫將軍有些詫異,他的目光在慕容嬌嬌的臉上停頓了片刻,卻和氣的笑道:“姑娘剛才應該是被吵醒的吧,快天亮了,姑娘想必也餓了,我去讓人送些吃的東西來。”,說著,那男子便轉身踏下的木頭階梯,沉重的鎧甲靴子在木頭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卻更為襯托出這個年輕將軍的英氣。
慕容嬌嬌眉心微挑,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位孫將軍的背影,沉默不語。
不足一炷香,客棧的掌櫃就送來了足夠的食物進慕容嬌嬌的房間,待她吃飽之後,那些都分了房間的中原女子也都梳洗完畢,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一個個將原本亂糟糟的頭髮梳理成簡單的髮髻之後,都從房間走出來,下了階梯,在堂下站著。慕容嬌嬌自然也被請了下去,與她們一同。
慕容嬌嬌掃視了一眼這些女子,她們的面容雖然不算嬌媚,卻都清麗可人,但是因為被風沙摧殘和食不果腹,所以看起來個個都有些憔悴疲倦。她們一個個怯生生的低垂著腦袋,彷彿很是驚恐,有幾個,甚至揪緊了自己的衣袖,嚶嚶的抽泣起來,不知道是再次回到中原而激動,還是害怕命運多舛,再次受苦。
年輕的孫將軍帶著士兵站在她們的面前,他並沒有一個個的打量,而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似乎只是在辨認這些人是否都是中原女子一樣,片刻後,他低沉的問道:“你們都是被西域人掠去的?”
那些女子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哭聲更大了,但是卻沒有一個說話的。
孫將軍身邊的侍衛面色變了變,他對那些女子道:“你們別怕,這位是朝廷派來鎮守邊關的孫將軍,孫將軍只是詢問你們的經歷,等問完話,都會將你們送回家的。”,但是,一說到回家,那些女子卻都哭了起來,個個梨花帶雨,好不淒涼。
慕容嬌嬌也挑起的秀眉,然而她的淡漠卻引起了孫將軍的側目,那年輕的將軍凝視了她半晌,而後才又問那些女子:“你們可是餓了?如果是餓了,吃完再回我的話吧”,說著,吩咐一旁計程車兵準備飯菜。
那些女子的確是餓了,一看到有饅頭和飯菜過來,竟然都忘記了矜持,紛紛衝過去抓搶起來,甚至有幾分清秀的女子,拿了幾個饅頭就蹲在了桌子旁邊,快速的啃著,險些因為噎著而昏死過去。那些士兵看到這些女子這樣飢餓,都傻了眼,立刻上前維持秩序,對她們道:“慢點吃,慢點吃,不夠客棧還有,不要搶,你,那位姑娘,你喝點水,別噎著……”,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女子還是瘋搶起來。
桌子的飯菜很快就被搶為一空,足見那些女子是真的都餓瘋了。她們吃飽之後,只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沒有半點矜持,彷彿,已經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吃飽飯後,孫將軍再次問話,站在最前面那個長相還算柔美的女子卻哇的一聲哭起來,她跪在地上,道:“將軍,求您不要將我送回去,我是被夫君賣給西域人的,若是他知道,我又回來了,一定會將我打死了,還請將軍繞我一命。”
那女子的哭聲讓慕容嬌嬌驚住了,更讓那年輕的孫將軍詫異,他劍眉攏起,少許,低沉的道:“你夫君為何要賣你?”
那女子搖頭,哭泣著道:“奴婢與夫君是來終南山的關口做陶瓷生意的,小本生意,勉強餬口。可是半個月前,這裡突然來了一個西域的大王,十分闊綽,張貼告示要採買姿色上等的中原女子,只要有人肯賣,以二十兩銀子為酬勞。我們夫妻描繪陶瓷罐子,一年也只能賺得一二兩銀子,所以夫君聽聞可以得二十兩銀子,便將我拉到了那西域大王的面前,領了錢,將我賣了。”
慕容嬌嬌一直都聽說世間有禽獸不如的惡棍,為了求得富貴,不惜賣妻賣女,但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能讓她碰見,她瞬間怒氣隱匿在了眉宇之間。
那孫將軍也頗為意外,眼底也露出怒色,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他負手道:“真是禽獸不如的畜生,但是,大漠風沙極大,行走艱難,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問道這個問題,慕容嬌嬌也斂神凝聽,因為她也很想知道。這些人八成都是被巴達邑掠去的,現在巴達邑已死,如果真格娜紗大王妃聰明一點的話,就會將這些人全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