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女子,甚至為了她入關,冒險進入了中原的地界,那個女人你可知道?”
這或許只是一個母親的靈敏嗅覺,但是,卻又是一個手握政治大權,睿智精明女子的犀利,但是對於她的咄咄逼人,慕容嬌嬌卻面不改色的從容應對,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環節,她與她都已經沒有退路。至少,在未能生擒巴達邑之前,真格娜紗大王妃就算手中有兵權,也不能夠將她如何,畢竟少有風吹草動,就會打草驚蛇。
而對於真格娜紗大王妃即將要對她的舉動,慕容嬌嬌更是早就猜測到了。她怎麼可能會容許她這樣的女子回到中原?若是變換位置,慕容嬌嬌還是大周的皇太后的話,也絕不會容許西域有這樣的女子存活,因為,這將會是隱藏的禍害。
“大王妃有這麼多的疑惑,為何不直接去問可汗?他是您的兒子,必然不會隱瞞,但是我卻只是一個被抓來獻給可汗的一箇中原女人而已,我不會說太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慕容嬌嬌輕柔一笑,幾乎如花一般的美麗,她漆黑的眼底閃動著狡黠的清透,但斗篷下的素手卻已經緊緊的握住了那從真格娜紗大王妃、妮紗哈爾以及孤獨宸絕手中得到的三枚金牌。這三枚金牌,足夠救她的性命了。
真格娜紗大王妃的面色有些僵,她眼底微沉,然,在這時,沙丘的那一側卻傳來一陣打鬥聲。慕容嬌嬌的耳力何其的靈敏,一聽便知是巴達邑衝進了她們設下的陷阱。
慕容嬌嬌看著真格娜紗大王妃那面不改色的樣子,立刻提醒道:“巴達邑來了。”,真格娜紗大王妃一怔,她沒有慕容嬌嬌的身手,所以根本聽不見那些打鬥,但在聽聞她說這句話時,立刻掀開垂簾,問那駕車的男子:“前方有什麼動靜?”
那男子快速的翻身躍下馬車,跑上山丘,隨後又衝下來報喜:“大王妃,巴達邑被擒拿住。”
兩百多人的圍攻,巴達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能阻擋,真格娜紗大王妃眼底閃過欣喜,她立刻步下馬車,沙暴漸小,但是狂風依舊嘶吼,瞬間就掀起了她身上那件華貴的長袍,銀白色的月光下,赤紅的拖曳在沙地上,華貴無比。慕容嬌嬌跟隨下車,狂風乍起,墨色斗篷也跟隨飛揚獵獵,發出簌簌的聲響。
此刻,大漠上已經亮起了兩百多支火把,如同一片長蛇一般,在風中搖曳不定,火星飛揚,消滅無蹤。慕容嬌嬌跟隨著真格娜紗大王妃走到已經被孤獨宸絕的死士壓住,雙膝跪在地上,披頭散髮,但是仍然不住掙扎的巴達邑身前。看著這個陰沉多謀的男子,一朝成為階下囚的狼狽。
“巴達邑,本王妃對你們母子不薄,你為什麼要劫持馬車?”真格娜紗大王妃聲音高揚,凌厲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的犀利。
巴達邑抬頭,似乎還沒有從這樣混亂的情況中回神,因為他明明看見是自己的兵馬軍隊,但剛一衝入重圍,味詢問自己的部下是否抓到人,就已經被數百人圍攻,他的武功不弱,但是這些死士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場混戰之後,他就已經被擒住。
巴達邑看到真格娜紗大王妃,銀色的面具反射的火光,映照在真格娜紗大王妃這一身的華袍上,碧璽幽綠的光澤刺痛了他適應漆黑的雙眼。巴達邑驀地閉上了雙眼,而真格娜紗大王妃卻冷笑著,抬起鮮紅的指甲,揮起綴滿珠寶的衣袖,只聽嚓的一聲,巴達邑面具上的瓔珞被她硬生生的扯斷,而這個神秘的男子也露出了真實的面容。
但,在看到他那張的臉的時候,慕容嬌嬌卻陡然僵直了,因為尼服曾經告訴她,巴達邑是因為長相與孤獨宸絕十分相似,又因他母親的行徑而辱沒西域王族的威名,所以才被真格娜紗大王妃赦令戴上面具,從此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但,此時此刻,幽冷的月光下,這個男子的面容卻與孤獨宸絕沒有半點相似,但,他的容貌卻陰柔俊美,堪比女人。
慕容嬌嬌的驚詫在眼中閃過,但是她卻沒有露出絲毫,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真格娜紗大王妃,因為她有一瞬間幾乎覺得這個人根本不是巴達邑,可是,從真格娜紗大王妃冰冷和痛恨的眼神中,她確定,這個人就是巴達邑。但是,尼服為什麼會對她那樣說?
巴達邑從之前的震驚中慢慢回神,他睜開幽沉陰鬱的雙眼,直直的看著真格娜紗大王妃,那漆黑的眼睛已經明白的告訴她們,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卻突然狂妄的仰天大笑起來,那聲音陰柔中帶著幾許尖銳,在這漆黑的深夜,蒼茫的大漠中迴盪無聲,隨風消逝,卻仍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道是誰有這個能耐設計我,原來是姨母啊,好久不見,姨母依舊明豔動人。”巴達邑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