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嗎?”
賢貴妃愣住,臉上猙獰依舊,但怒氣卻被錯愕代替,她冷道:“你是什麼意思,最好說清楚”
“瀟姐姐還不明白嗎?你前腳剛跨進鳳儀宮,皇太后接著就領著眾多嬪妃趕來鳳儀宮,姐姐不覺得奇怪嗎?”慕容嬌嬌唇角諷刺的彎起弧度,似乎在嘲笑賢貴妃的愚昧。
賢貴妃恍然大悟,她咬牙道:“是太后,太后早就算計好了著一切”
“姐姐英明”慕容嬌嬌開口回答,隨之瞥了她一眼,便轉身回了鳳輦中,從清風揚起的垂簾邊角處,隱約看到賢貴妃越發猙獰狂躁的面孔,她眼底溺著深邃的算計,冷笑著從她身邊緩緩的離開。
“母后是要讓瀟母妃背後的勢力都與皇太后為敵?”南宮辰雙眼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抬起英俊的小臉看著慕容嬌嬌,似乎很想知道她走這一步的原因何在。
“軒兒,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學會處理朝政上的事宜和批閱奏章,這對你將來成為太子有用,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慕容嬌嬌面色清冷的說道,她目光凝視著窗外,分外幽沉。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太后與賢貴妃形成鷸蚌相爭的局面,因為只有這樣,她才為南宮辰軒爭取更多的時間,她也相信以南宮辰軒的資質和聰穎,學會處理朝政和討得南宮浩風的歡心並不難。
南宮辰軒垂下了小臉,顯得有些失落,但他還是順從了慕容嬌嬌的安排,低聲道:“兒臣遵命。”
回到鳳儀宮,南宮浩風竟已在榮華殿內等候了多時。
慕容嬌嬌帶著南宮辰軒走進大殿叩跪請安,南宮浩風隨意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父皇,母后剛才還提醒兒臣去凌霄殿給父皇請安呢。”南宮辰軒跑向南宮浩風,親暱的靠在他懷裡,天真無邪的笑著。
南宮浩風也咧唇低笑,他撫了撫南宮辰軒的發冠,聲音略顯沉啞的道:“軒兒又長高了一些,快及上你母后了。”
“皇上在笑話臣妾年幼嗎?”慕容嬌嬌秀眉微挑,佯裝有些不悅的說道。
南宮浩風笑了起來,但隨之卻被一陣咳嗽代替,一旁伺候的劉公公立刻上前,捧起帕子壓在他的唇。
南宮浩風咳嗽得身子微微顫抖,過了些時候才停住,他推開帕子,看了一眼上面站著鮮紅血絲的黏稠物,眉宇擰了擰,終是別開眼,什麼都沒說。
“父皇身子好冷”南宮辰軒摸著南宮浩風近些日子越發消瘦的臉,說道。
南宮浩風疼愛的握住南宮辰軒的小手,對他道:“去書房讀書吧,父皇和你母后有話說。”
南宮辰軒凝起英氣的眉宇,他不喜歡父皇與母后單獨相處,母后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但是即便他心裡再恨,再不願意,可仍然不由自主的扭頭朝慕容嬌嬌看去。
慕容嬌嬌對他點了點頭,南宮辰軒眼底一沉,這才很不甘願的從南宮浩風的懷中退出,轉身跟著月兒走進裡殿的書房中。
南宮辰軒又讓劉公公帶著宮殿內的其他宮人都退出殿中,他目光幽深的看著慕容嬌嬌,開口道:“讓太后掌控統轄六宮大權,是你的主意?”
慕容嬌嬌垂眸,她知道南宮浩風必然會來質問,便翩然一笑,道:“臣妾沒有這個本事。”
南宮辰軒似鬆了一口氣,又道:“皇后是說太后心機叵測嗎?”
“聽聞,景親王要回宮了。”慕容嬌嬌避開南宮浩風的滿是鋒利的話語,點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南宮浩風薄唇緊緊的抿起,閉上雙眸,顯得有些乏倦的道:“皇后總是能一句話就點破乾坤。”
“皇上謬讚了”慕容嬌嬌走上前,坐在南宮浩風的身側,為他倒了杯茶,遞上前去。
“那以皇后之意,應該如何應對?”南宮浩風依舊閉著雙眼,也沒有接過茶水,只開口問話。
“皇上賞賜給賢貴妃的那件雪狐斗篷不已經說明一切了嗎?”慕容嬌嬌將茶水放在她與南宮浩風之間的烏木案几上,緩緩的說道。
南宮浩風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這一次已沒有了前幾次的驚詫,反之卻是讚賞的笑意,他眉眼似月,由衷的嘆道:“皇后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啊。”
“是西涼人太過猖狂了”慕容嬌嬌言不達意的說道,但卻又一次點中了南宮浩風的心事。
陽春三月,南宮浩風何以會賞賜一件抵擋冰風霜雨雪的雪狐斗篷給賢貴妃,並且還特地挑選了西涼進貢的裘皮?
原因只有一個,南宮浩風已經知道了深夜突襲邊疆軍隊的是西涼人,但,這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