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了想要親自問一下含香這樣做的原因,但是當他望向胤禛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依著胤禛的性子,他能夠容忍自己這些年來的一切,只是因為那血濃於水的情感,這幾日自己的行徑更是早就已經讓胤禛接受不了,但是他為何又對自己這般通融?是因為夾在自己和他之間的胤祥嗎?胤禵不知道,但是胤禵知道,自己這般的胡鬧,胤禛是萬也接受不了的。
“來人。”就在胤禵一個人在旁邊如此這般的胡思亂想的時候,胤禛已經是冷冷的開了口——胤禵不禁有些失望,他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含香和含香的故事就這樣要隨著她的離去而永久的塵封下去,知道永遠——就如現在自己心中的那個故事一般——胤禵想到這裡,不禁輕聲嘆了一聲。但是就是這短短的一聲嘆息,卻依然讓正坐在一邊的胤祥聽到了。他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胤禵,知道胤禵的心動了。但是卻不知道他的心為何而動。見胤禵只是垂著眼皮坐在那裡,胤祥有些不安。但是現在他也不好說什麼。
“給阿里和卓去信,就說含香自從來至京城,便一直水土不服。雖經太醫多方治療但是依然無果。已經亡故。朝廷念其心向天朝,厚葬!”隨著胤禛的話語落下,弘曆差點就癱倒在地,那一聲“皇阿瑪”顯得那樣的悽慘和哀怨。但是卻也是於事無補。
“含香情願一死,但有一事還請恩准。”含香只是磕了個頭接下了胤禛的旨意,抬起頭來臉色慘白的看著胤禛說道,聲音中沒有了慌亂,有的只是堅定和即將解脫的感覺。見胤禛只是點了點頭,含香說道:“我人雖然來到了北京,但是我的心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那裡有我的家、我的阿爸和我的族人!現今我身死這裡,但是我請求太上皇恩准,我要在寶月樓中自盡。”
“上天有好生之德。”胤禵衝著胤禛說道:“四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就依了她吧。”
“十四。你怎麼了?”坐在旁邊的胤祥一下子就伸出手來,想要摸摸胤禵的額頭,卻一下子被胤禵打了出去,笑了一下說道:“我看你這些年看佛經都把腦子看傻了。怎麼也生出這等菩薩心腸?”
“我看可以。”胤禩笑著說道:“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四哥,看著阿里和卓的面子上面就讓她去了吧。”
“去吧。”胤禛擺了擺手說道:“蘇培盛!你跟著去看著!等事情了了再回來!”
“嗻!”蘇培盛趕忙應道。含香站起身來,只是稍微做了一下停頓,便跟著蘇培盛一起走了出去。
“朕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胤禛指著地上的弘曆說道:“這樣的女子也值得你這樣?”
“四哥。”胤禩趕忙說道:“弘曆剛從宗人府出來,身子弱的什麼似的。差不多得了!”
“你說說你!”胤禛並沒有理會胤禩的話,依然說道:“虧得你還在聖祖跟前呆過那些年!你都學到什麼了?學到了寵妾滅妻?學到了任人唯親?學到了胡亂封王?學到了四處南巡?學到了亂認格格?還是學到了如何花錢?”弘曆只是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弘曆。”胤禩的聲音暖暖的響起:“你知道你的子嗣為何如此單薄?”
“侄兒不知。”弘曆愣了一下,但是還是照實說道。
“那你去差一下吧,尤其是令妃的那兩個孩子。”胤禩笑著說道,還沒有等弘曆反應過來,便將弘曆轟了出去。弘曆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想到:永璟永璐不是因病早夭的嗎?怎麼自家八叔會這樣說?還是他們知道什麼了?也許這只是一個試練?看來自己查不出來自家的皇阿瑪和叔叔們定是不會饒恕自已的。
第四十五章
漱芳齋中,紫薇和小燕子還有金鎖坐立不安。本來說是今天要將小燕子送出宮去,誰成想出了含香的事情?小燕子只是吵著要去寶月樓中,救下含香。但是現在誰敢放她去?紫薇見怎麼哄小燕子,她只是不聽,於是便讓金鎖去令妃那裡,說什麼小燕子不能在留在宮中了。這邊紫薇只是哄著小燕子,讓她先出去找到柳青和、柳紅,將含香和蒙丹的下處弄好,等到他們被救出的時候總不能沒有地方可待,最後又被抓到吧?小燕子聽了紫薇的話,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令妃坐在自己的延禧宮中,也是心神不寧的。乾隆已經被放了出來,為何不到自己這裡來,令妃很是明白,但是心裡能不能夠接受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了。畢竟誰都知道,她令妃可是乾隆皇帝的寵妃。雖然說現在沒有失寵的跡象,但是這樣的境遇讓令妃感覺就像是在獨守空房——應該說現在的令妃,就是在獨守空房——想著乾隆雖然不到自己這裡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