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非常奇怪的囚車,從外觀上看,怎麼看這都是,一輛標準的戴姆勒渦輪機車,看樣子是奢侈的大傢伙。可令人疑惑不解的是,這渦輪機車的動力,竟然是兩匹駿馬。如此看來,這分明就是一輛用馬拉的馬車。
此外,用戴姆勒渦輪機車用來押解囚犯,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奢侈了。他們不知道,在雙子城的官僚體制內,這樣的囚車又算得了什麼呢。
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都對這囚車異常好奇,無法想象雙子城裡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用三匹馬來拉一輛汽車,真是破天荒的活見鬼了。
“他們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卡夫卡不等在囚車裡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和你一樣,也是頭一遭來雙子城,誰知道要上哪。”弗蘭基米爾沒好氣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卡夫卡招惹的。
“真他媽混*蛋!真他媽混*蛋!早知道,我就該一槍斃了那老混*蛋,也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卡夫卡抱怨道,腳在不停的翻弄著,鋪在囚車上的稻草。
“你還是省省吧!這些事可全都是你惹出來的。”弗蘭基米爾責備道,這地方看上去雖然並不骯髒,卻是臭氣熏天,似乎什麼難聞的味道,這囚車裡都一應俱全。
“嘿!怎麼能這麼說,我這也是為了救大夥兒的命,要不是我炸死的了那怪物,還說不定她現在傷了多少人。”卡夫卡並不知道弗蘭基米爾看到他搶劫那老頭,還以為弗蘭基米爾所指的是那兩個燃氣罐爆炸的事情,罐子在爆炸時威力巨大,驚天動地火光沖天,是有些夠嚇人的。
“好啦,好啦,現在可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逃走吧。”弗蘭基米爾說道,他輕輕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
“我說你這個掃帚星,自從遇上了你,我卡夫卡就沒碰到過一件順心的事。我為祖國一生戎馬,奉獻了一輩子,沒想到最終落得這個下場,同你這個勞改犯,一起被關在這臭烘烘的囚車裡。”卡夫卡抱怨道,他深深地感受到,這個弗蘭基米爾,壓根就不是什麼克格勃的特工,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災星,誰要是沾上他,準沒有什麼好事。
“這可不能怨我,是你自找的。要這麼算起來,你才是掃帚星,我完全是被你給拖累的。要不是你打家劫舍,惹出這些亂子來,說不定我早已經找到朱可夫那傢伙了。”弗蘭基米爾一臉不滿的說道,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卡夫卡一聽到打家劫舍,自知理虧,雖然心裡始終認為,這一切都是災星弗蘭基米爾給找的,卻也不好再繼續糾纏於此,便轉了話鋒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誰知道,你和那朱可夫,是不是一夥的,存心把我們給騙到這雙子城來。”
“你這是什麼話,雙子城可是你們自己要來的。你才和朱可夫是一夥,你們一起共事那麼多年,還沒事就愛研究生理問題,好幾十歲的人了,還老不正經。隨便找個人問問,人家都必然能夠肯定,你們這兩個老變*態,鐵定是一夥的。”弗蘭基米爾很是不屑的說道。
“嘿!你小子,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也是扛過槍打過仗和大炮地雷親過嘴的人,你這種胎毛未脫自命不凡的傢伙我見的多了!”卡夫卡很是不服的說道。
“怎麼你想試試?”弗蘭基米爾挑釁的問道。
“嘿!你小子抬槓是吧!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卡夫卡說著,舉起被木枷束縛住的雙手,就用木枷向弗蘭基米爾砸去。
肥頭大耳、肉重身沉的卡夫卡,哪裡是動作敏捷的弗蘭基米爾的對手。
縱然囚車內空間狹窄,弗蘭基米爾的雙手有被木枷束縛住,可弗蘭基米爾只是輕輕稍一閃身,就讓過了卡夫卡肥碩的身軀。
由於囚車裡空間狹小,卡夫卡從一開始就無法站直身子,此番又用力過猛,因為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囚車內。
弗蘭基米爾順勢躍起,索性坐到了卡夫卡肥碩的身體之上,不再讓卡夫卡爬起來,就這樣平息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惡鬥。
這時候只聽從囚車前方,傳來押解車伕冷冷的聲音。
“幹什麼?給我安靜點兒!否則沒你們好果子吃。”
弗蘭基米爾騎在卡夫卡身上說道:“聽見沒有,那才是我們現在的共同敵人。我們如今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別搞錯了方向,還是省著點力氣,好好想想我們該怎麼逃出去,窩裡鬥只是自找麻煩。我想他們要帶我們去的地方,定然不會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