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或許對於那些在城門口,長時間處在惶恐不安的狀態中的普通人來說,因為這個溫柔的口哨身,這個夜晚恐怕是他們睡得最舒服的一個夜晚了。
而對於那些獵頭者來說,被挑起的好奇心,帶來的後果可就難說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獵頭者都被哨聲吸引,但是還是有大部分人想要尋找哨聲的出處。
聰明人很容易就會想到,能夠把口哨吹得讓那麼多人清楚的聽到,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在聯想到之前路過的那個殺神,雖然有些人來得晚了沒有親眼看到,但徐然之前搞出的事情還是在獵頭者之間流傳開來。
就算流言傳到後面就有些誇大的成分,但一小部分還算穩重的獵頭者都選擇窩著不動。
不過他們可沒興趣去告誡他們的對手這件事不尋常,其實就算說了,他們也只會以為那是他們想要斷他們的財路而已。
大部分獵頭者都從隱藏的地方出來,警惕的看著同樣出來的競爭對手,心裡告訴自己,他絕對要搶在大家之前找到吹口哨的人然後就各自隱入陰影中,往口哨的方向尋區。
坐在護欄上悠閒的吹口哨的徐然,有些奇怪的歪了下頭,她沒想到一時興趣將口哨聲傳出去,居然還引來這麼好玩的事情
看到至少有幾百人都開始跟隨著口哨尋找哨聲的主人,雖然有很多在過來的路上遇到幾個跟自己一樣的獵頭者之後,就或警惕或感覺自己沒戲而回頭了,但剩下的還是有百來個獵頭者不願意放棄,仍然往徐然的方向尋了過來。
徐然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自己被他們找到
當最快的那幾個人快要接近小區的時候,徐然故意改變風吹的方向,讓自己的口哨聲從另外個方向傳出來。
有近半的人在發現自己明明已經接近口哨聲發出的地方了,但是它又突然轉移了方向之後退縮了,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詭異,所以他們選擇了放棄。
其實最詭異的,不是哨聲改變方向,而是居然會有口哨傳出來
只不過剩下的幾十個人,都是些很有信心的傢伙,他們互相充滿防備的對視一眼之後,各自尋找道路,繼續往哨聲傳來的方向尋去。
口哨聲已經將搖籃曲吹了兩遍,而那群獵頭者也大汗淋漓的被勾引得到處跑,卻仍然還是有十幾個人不放棄的繼續追逐著
而且因為徐然第二遍的時候吹得比較慢,所以兩首歌的時間,基本上花了十分鐘左右。
而剩下的那十幾個人,從開始發散的各自尋找吹口哨的人,到後來注意到只有他們仍然在尋找之後,就自發的聚集到一起,由其中名聲最響亮的疤頭帶領著,分配了尋找的街道和集合地點,繼續尋找著。
疤頭是個在獵頭者中少見的胖子,據說他以前更是胖到能直接壓死人,他以前是混黑道的,頭上那道長長的疤痕就是這麼來的,後來洗手不幹了,結果就越來越胖。
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說法,到底事實如何,沒人有心情去考究這些,但是他確實很能騙人倒是真的,不然他那身肥肉也不會還頑固的保留著。
雖然各自負責一條街道然後會和,儘管都是些心懷鬼胎的傢伙,但是這樣確實讓他們節省了很多時間,但是再次會和的結果,卻仍然連一絲影子都沒撈到
一個傢伙突然暴躁起來,開始指責自己的臨時夥伴起來,
“TNND,老子跑了這麼久,連跟毛都沒看到說不定你們裡面那個發現了,準備自己獨吞,不告訴老子”
有信心留下的人哪個會是善茬,其中一個一直窩在陰影中的乾瘦中年滿是諷刺的開口了,
“切,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自己說不定你已經發現了哨聲的主人,卻又在自己誣賴別人,然後自己去吃白食”
“你……”那個火爆的傢伙這麼能夠忍受挑撥,一下子就拔出腰間的手槍指著他,其他人卻是一副漠不關心,或是看好戲一般安靜的看著。
甚至有幾個人隨意的說了句,你們慢慢玩之後,就隨便找了個巷子,繼續尋找起來。
火爆的傢伙有些下不來臺,疤頭簡單的安撫幾句,他就順勢把槍收了起來,當然不忘記放幾句狠話。
這樣,因為大家都是心懷不軌,所以這個臨時聯盟很快就解散,見大家都走了,難得運動一次的疤頭卻還大汗淋漓的坐在路邊休息,受了他一點人情的火爆傢伙隨便問了句他要不要走之後,見疤頭很是狼狽的搖搖手,就自己轉身離開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找到那個吹口哨的傢伙之後,絕對會讓他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