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的身邊,夕日紅那已經開始漸漸豎起的柳眉預示著她正在進行“怒氣填充”的行動,誰都不知道她究竟能夠忍到哪一秒鐘。
而在吧檯的另一側,卡卡西那眯著的獨眼饒有興致地窺視著夕日紅那怒盯阿斯瑪的表情,接著又掃了掃鬱鬱不樂的“風嵐”,這其中的奧妙似乎一眼就能夠看穿,但是“風嵐”這位當事人卻又根本沒有半點自覺一般連頭都沒有臺。
“別說了,剛剛趕上畢業就碰到現在這麼一檔子事,是個人都不會開心的……”
同樣是充滿酒意的聲音,一把推開了阿斯瑪,一個木葉上忍直接揪起了“風嵐”的衣領,然後帶著八分醉意與三分怒火直接將滿口的酒氣噴向了“風嵐”。
“……說吧!風!在木葉之中,除了你還有誰能夠這樣神不知的殺人?!”
一語中的。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酒館就這麼忽然安靜了下來,在場的眾人當然不會知道就在此時此刻,包括月光疾風這樣知名的上忍在內又有五位同僚陣亡,可光是前期那二十七位上忍就基本上已經讓在場所有人痛失了親人或者是朋友。
一個村子就這麼大,上忍的數量更是非常有限,基本上只要是上忍至少也都混了個臉熟,可是就是在這麼區區一個月之後,有二十七人便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樣的聚會之中。
“不知道。”
淡淡地,“風嵐”僅僅回答了這麼三個字。
真正的風嵐當然不在這裡,在此處的不過是伊莉安利用分(要和諧)身術與變身術結合製造的一個人偶而已,他又怎麼可能回答如此高難度的問題?
“好了好了!就不要再為難風了,就是因為最近像你這麼問他的人太多了,風才會心情越來越不好的啊!不說了!不說了!喝酒!來!喝一杯!”
解圍之人還是阿斯瑪,這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一把拖過那揪住“風嵐”衣領的上忍,一杯酒就直接灌了過去,一邊灌,他一邊回頭向“風嵐”亮了亮自己雪亮的大白牙。頓時,這邊風嵐只是點了點頭以示感激,那邊卡卡西倒是猛地扭了一下頭。
這即視感慢慢的大白牙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似地?
選擇性地忘記了某些東西,卡卡西舉起酒杯也小小地喝了一口。
在場的上忍像阿斯瑪與剛剛那位那樣喝到快醉的人幾乎是沒有的,現在可是一個特殊時期,一個明顯是針對木葉的陰謀正在進行,損失瞭如此之多的人手還去喝酒喝到神志不清,那也只有這麼極少數“心情不愉快”或者是“頭腦簡單”之人才會去做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小酌一杯,讓大家稍微用酒精去麻痺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卻又是非常必要的。
最近大家都太緊張了。
如果說卡卡西、阿斯瑪這樣實力強勁的特別上忍還並不是特別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更多的上忍卻並不認為自己會比死掉的那些強。
活著,那只是因為對方沒有看中自己。
忍者確實是與死亡共舞的職業,是一個真正的高危職業,可是“有危險”與“隨時可能會死”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小小的聚會在繼續,可是這樣短暫的輕鬆時光卻隨著一道刺耳而又尖銳的警報響箭聲給打斷——
又來了!!
這樣的聲音在過去的一個月之中他們已經聽到不想再聽,每一次聽見這樣的聲音就意味著又有一名同伴逝去,敵人出手的地方從來都不會距離木葉太遠,而那每一次發現“敵情”的警報便化為了直接催生恐懼的魔笛,在眾人心頭環繞。
酒館中的上忍們爆發了。
幾乎是在一瞬間,這件酒館之中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哪怕是那位美麗的女酒保都瞬間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因為她,也是一名上忍。
不會再去計較一頓酒宴的價錢,反正這些大老爺們也都不敢欠她的錢,不會再去計較倒下的桌椅與狼藉的場地,回來再打掃也完全來得及。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前往那警報發起的地方,看看這一次又是哪位同伴遭到了襲擊。
只是襲擊就好了。
最經大家也都提高了警惕,說不定這是被襲擊的夥伴活著發出的訊息也說不定。
可惜,祈願是美好的,現實是骨幹……咳……是殘酷的。
當看到四位上忍的屍身一字排開躺倒在地,當看到失魂落魄的卯月夕顏完全沒有意識地坐在地上,幾乎可以說是蜂擁而至的木葉忍者們全部呆立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