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他沉聲道。
“是,試了無數種,無法下毒,不過已經種下盅毒。他似乎事先服了什麼東西。”那兩人跪答。
“那個女的呢?”
“也是如此。”
“把她弄醒,本王有話要問她,”聽他這麼說,那二人立刻點頭轉身出屋。
他卻沒有跟上,反而靠近床邊,伏下身去仔細打量了床上人片刻,冷笑道:“你最好能多熬幾日,我就要去見她了。若是你撐的住,或者,你們還能再見一面。”
床上那人抽搐的更加劇烈,他則冷笑地轉身而去。
同一院落地另一側屋內,一個年青女子亦是相同模樣,只是此時被人在幾個大穴上施以針灸,一刻鐘後,她緩緩張開眼睛。
面前是高高伏下的離殊:“柏姑娘,你那位姐妹弄了個新雷,卻將自己人炸的半殘,這會兒月國鬧翻了天了,就等你出主意救人呢。”
柏青眼中一閃,緊張神色赫然出現,可只是轉瞬,那點光黯然下去,她的嘴角極微極微地一點點往上牽,竟是做了個笑的表情。
“不親眼看到,你是不信嘍?”離殊神色淡淡。
柏青卻只是瞪著他,甚至帶著笑意。
離殊看了她片刻,忽然也笑了“我這就去帶她來,你好仔仔細細看個明白。”說罷轉身出屋,走到院中,卻又一頓“帶上月重錦。”兩個黑衣人立刻轉身回到那一邊屋裡,片刻之間,便將他半挾半扶地帶了出來,離殊看他一眼,再不二話,舉步走出。
雖然快馬加鞭,可是到向山時,也已經在數日之後,此時正逢深夜,半邊向山沉浸在巨大地陰影中,樹影斑斕,灰黑重疊,一行人走馬行車,徐徐而上,單調地車軸轉動中,忽聞一聲“停!”全隊人馬立刻靜立,車中人卻又半晌沒了動靜,再等一會,他才道:“發訊號。”
身旁人一愣,“主上,你說的是……”
“往秦。”
眾人一怔,卻也隨之行動起來,片刻之後,一枚金色地煙火發著尖銳刺耳地嘶鳴聲騰空而起,一路扭轉飛旋,直至最高處,啪地一聲,在漆黑一團地天空上炸開耀眼金光,團若飛火,許久方散。
眾人靜等片刻,東面卻無絲毫動靜,放的人不安起來,忙引線點火,又放了一支,可金光依舊,卻仍是沒有迴音。
眾人面面相覷中,車簾掀起,離殊大步跨出,左手朝那人攤開,點火之人立刻將一枚細長引雷奉入他掌,離殊拿過火息,引雷邊垂下的長線頓時著火騰卷,他揚手揮起,那引雷尚未引暴,雷身卻如離弦之箭,嗖地一聲,投入夜空。雷身半懸及頂,那煙火方才點燃,藉著後勁,飛的更高,尤如一尾流星般,轉瞬之間,目力稍差者,便已不可望及,那一團金彩,這一次綻放地更遠,簡直如同星辰一般,嘶聲尖哨,看似已近蒼穹。
可是,仍無迴音……
不安地感覺不停放大,眾人默默,一時都是愣怔,極靜之中,卻聽離殊忽然揚聲大笑,那突如其來地聲音,只驚地四下飛鳥離林,人心惶亂。
……
041 重秦
秦國此時,卻已是硝煙盡散,九門宮內,兵容肅然,玉石階上,一片狼藉,四下裡屍體橫陳,濃腥的血氣,即使此刻夜風凜然,亦吹之不散。
正殿上,一身黑甲地秦嘲風已然佇立,群臣叩拜,聲若洪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部分將領臉上尚有凝血,身上多少都有掛彩痕跡,此時此刻,卻都渾然沒有痛感,滿心崇敬地仰視著他們的君王。
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只要這一個訊息便已足夠!
先前秦王駕崩,為平國亂,奉迎新君,可是多數秦臣心中還是想念他,更何況那新君行事詭異,隨他而來的大批黑衣人,行動之間,儼然是冷麵殺手,更是令人即懼又憎。何況那位新君臨朝,卻從未在政務上有過動作,任憑護國公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他卻總似心不在焉,眉間地笑意,看的人心裡卻是更冷,初時質疑他身份地朝臣,又因各種原因神秘失蹤,林林種種,都讓群臣心下難安,想到秦之未來,更如輕舟行海,飄搖無著。
就在眾人長吁短嘆之即,卻在秦王離京當日得到訊息,已然告老地老將軍邀請群臣家宴。這位將軍世代名門,弟子眾多,雖已不問世事,可是桃李遍天下。文武群臣,受到他提攜恩惠者極多,因此眾臣得到訊息,倒有半數前往。當然也有部分臣工,不屑與此無權勢之人交往,將請柬隨手一扔,隨便尋個理由便推脫了。只是,這些人當時並不知曉,他們隨手丟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