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這才環顧一圈,輕聲回答:“那神醫真是神了。那麼多的御醫都沒瞧好呢,可他一來,這才幾天幾付藥下去啊,皇上都能認人啦!”
月林驚地眼珠子都凸了出來“認……認人……”
“可不是嗎?昨兒個夜裡竟指著一個以前在乾寧殿的宮女,愣是叫出名字來了呢!”
這下月林整個人便如僵了一般,只聽得喉嚨裡嘎嘎作響,卻是發不出聲來,那太監朝著他上下打量片刻,又喚了幾聲都沒聽他回應,這才小嘴一抿,竟露出一點兒笑容來,捧著托盤急急忙忙地走了。
月林在原地愣了好半晌,醒過來時方才那個太監也不知去了哪裡,他木然地朝四下打量張望,神情木納呆若木雞,竟像是病了一樣,在原地轉好幾圈,才勉強想起該往哪條路上走,這才拖著沉重地腳步,一分分地朝著宮外挪去。
他一回到府祗立刻便將自己關進屋裡,躺在床上瞪著床頂,卻是根本睡不著覺。心心念念地只是反覆想著那一件事,下人們看他呆呆愣愣地一回來就進了屋,這位爺時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沒日沒夜的,回來後就這樣整日睡覺,大夥兒也習慣了,自然也不敢打擾。
就這樣直到天色黑將下來,差不多將近戌時時分,才見這屋子的門輕輕推開,月林朝外探了探腦袋,四下裡沒見著人,便輕聲輕腳地順著院門一溜地往後院跑,又自馬廄裡牽出一匹黃馬來,打一旁的小側門出府去了。
他一路狂奔,鞭子抽地那馬只喘粗氣,四蹄騰空般飛躍不停,他卻還是覺得慢,手下更是一下比一下使力,馬給趕地發了命地奔,很快就從城西一溜兒到了城南的一處小宅院外。月林扔了馬韁,也不去栓馬,連滾帶爬地跳下馬來,拼命去敲眼前的那扇木門。
才敲了二下,木門便開了,一個小童模樣地人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