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都變得神采奕奕，言語中滿是驕傲。

黎雲青拿起幾張信看，毫不吝嗇的誇讚：“字跡工整，蒼勁有力。”

老婆婆聞言直樂呵。

黎雲青離開時老婆婆十分的不捨，抓著他的手不捨得鬆開。

黎雲青的手常年都是冷的，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沉溺在這微小又珍貴的溫暖中，但在看到老婆婆頭頂顯示的【愛意：15】，他那點微不足道的情緒消失，他微笑道：“婆婆，我明天會來看你的。”

“好，明天婆婆做好吃的給你吃。”老婆婆這時像是想起什麼，轉身往裡走，然後拿出一封信遞給黎雲青，拜託他把信交給樓下水族店的老闆。

黎雲青這時才知道老婆婆平時取信寄信都是水族店那位大爺幫的忙，他接過通道：“好的，我這就去。”

黎雲青來到水族店，從外面看的時候就覺得很漂亮，走進裡面彷彿進入如夢似幻的水族世界，大大小小的魚缸內照著顏色各異的燈，不同品種的魚在佈滿水草沉木的擺件下游動，魚身發出炫目的熒光。

黎雲青貼近其中一個魚缸，裡面只養了一條藍色的魚，魚尾以扇形模樣展開，漂亮得就像開屏的孔雀。

他目光跟著飄動的魚尾而動。

“這是鬥魚，原產於泰國。”

聽到聲音的黎雲青抬眼，透過魚缸玻璃看見站在身後的李物，對方臉上沒了絡腮鬍，看上去年輕許多。

黎雲青轉身打量李物，都快有點認不出對方了：“你今天看上去很好。”

黎雲青發現他說完這句話後李物頭頂的愛意增加了5點，難不成對方是特意把自己搗鼓乾淨來見他的？

這就是愛的力量嗎？有點東西。

李物抿嘴靦腆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昨晚黎雲青見過對方異常的模樣，他真會覺得李物長得像個老實人。

李物問：“你是來買魚的嗎？”

黎雲青想到之前答應老闆來買魚，於是點頭道：“是啊，你有看見老闆沒？”

“老闆去廁所了，我幫你先裝起來吧。”李物很熱情的拿魚撈把魚缸裡那條藍色鬥魚撈出來，放進裝滿水的小塑膠盒子，“這魚不能同時養兩條在槓裡。”

黎雲青問：“為什麼？”

“鬥魚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雄魚好鬥，如果養兩條就用嘴互相撕咬，用身體互相沖擊挑釁。”李物有一半的面孔被紫光燈照到，笑容有種違和的分裂感，語氣嘲諷，“你說玩家的命運是不是和鬥魚很像？互相爭鬥，最終勝利方也落不得好。”

“那——如果魚缸中是我和你呢？”黎雲青黑髮黑瞳，襯得面白如玉，眼眸在彩燈下流動著絢麗的光亮，他微微仰頭，姿態天真又包含期待，就像在等待愛人的山盟海誓。

【愛意：25】

李物嘆了口氣，眼底卻帶著笑意道：“那我會一敗塗地。”

這時傳來一陣拖鞋走路的聲音，是水族店的老闆從裡面走出來，他看見黎雲青時熱情的打招呼：“小夥子是來買魚的嗎？”

“嗯，李物已經幫我包好了。”黎雲青沒忘記老婆婆的囑託，拿出信封交給老闆。

老闆在看到信封時就瞭然道：“是402的信啊，剛好有一份回信，你等下。”

老闆轉身從抽屜拿出一封信交給黎雲青。

黎雲青提著塑膠魚缸和李物一同走出水族店，前者詢問關於公寓失蹤的事情。

李物聞言道：“我半夜去調查了502房。”

黎雲青想起周子餘那悽慘的叫聲，面上不動聲色：“那你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