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嗎?”
林英搖頭道:“沒有,一直很安靜,我當時甚至以為他在裡面調查。”
黎雲青想到那晚他被蘇婉平傷到手時也叫得挺大聲,當時林英和木木都沒提及,他本以為是為了照顧他面子,現在才知道是真沒聽到。
接下來蘇婉平出現,以殘忍的方式殺了周成,但她在鑽入周成身體後並未離開房間,而是在客廳來回轉悠。
黎雲青沉思片刻,推斷大概是因為周成來不及逃出去,所以在蘇婉平殺死周成後,她要離開就得等門外有人敲門才行。
他這些天透過觀察瞭解到鬼雖然具有人的思維,但是同時也受限於一些隱藏的規則。
在那些規則的限制下只要找對方法,就能在鬼面前存活。
之後足足五分鐘,影片畫面都沒有太大變化,只有蘇婉平操縱著周成在慢悠悠地來回走動。
黎雲青有些疑惑,當時門外的人不至於沒意識到周成出事,那麼剩下的陳文斌還敢進去嗎?
如果不敢,那對方是怎麼瘋的?
注意到黎雲青的視線,林英只是沉聲說:“繼續看下去。”
又過了一分鐘,門再次被開啟,陳文斌進來了,他手裡還攥著一封信,信封表面都被捏出了很深的褶皺。
黎雲青見狀懂了,是木木和林英給了信陳文斌才敢孤注一擲進來。
木木此時神情卻有些緊張,她細細的觀察黎雲青,心裡不斷的去拆解分析對方表情,她像是在解釋讓陳文斌去送死的行為:“我們這麼做……是因為需要情報。”
“我明白。”正在看影片的黎雲青此時卻沒把目光轉到木木身上,所以他也不知道木木此刻心中很忐忑,“就算你們不這麼做,他也遲早會為了完成任務去冒險。”
事實上這類話就是強盜邏輯,就算陳文斌最終活不了,他的生命也不應該是被拿來利用,但是在這裡,這種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一種安慰。
黎雲青深知這種話有多麼虛偽殘忍,但是他能怎樣?他也身在地獄中,還在尋找活下來的出路。
木木只從黎雲青的話語和神情中讀取到平靜,她看向林英,後者只是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陳文斌進來的同時門就被自動關上,他看到蘇婉平時下意識伸手捂住嘴,把自己尖叫聲嚥下去。
他沒有第一時間往魚缸那邊去,而是走到放置手機的地方,只見他點了幾下,螢幕就黑了。
他把錄製中斷了。
黎雲青很清楚陳文斌不會做這種奇怪的舉動,加上那封信,那麼只能是因為林英和木木的授意。
還沒等黎雲青開口問,木木從口袋又拿出一部手機:“我們拿了陳文斌的手機,讓他進去後把錄製關了,然後開啟好友影片連麥。”
真秀啊,黎雲青這一刻真覺得沒選錯人,木木雖然很謙虛的帶上了我們兩字,但是林英那傢伙很明顯沒那麼聰明,所以這一切只能是木木的主意。
她在意識到周成出事後,為了說服陳文斌進去,不僅給了對方信,還使用對方的手機和自己屋內的手機連線影片,這樣裡面一旦有變故就能立刻求救支援。
陳文斌就是這麼被說明的,但是影片連麥是不是為了可以及時支援,只有木木自己心裡清楚。
黎雲青把木木的手機還給她,同時接過陳文斌的手機,點開了影片錄製下的畫面。
陳文斌在成功影片連麥後就朝著魚缸方向走著,他沒有跑,因為他已經提不起力氣去跑了,如果不是強撐著,他幾乎是要癱倒在地。
他前進的速度幾乎可以用龜速形容,而蘇婉平只是看著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陳文斌伸出的手幾乎離魚缸只有一步之遙時,他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前撲,而他伸出的手,因為推力重重地把魚缸整個推翻在地。
因為高度問題魚缸並沒有摔得四分五裂,只是表面出現了很多道裂痕,但是魚缸湧出來的液體在觸碰地面時冒出白煙。
陳文斌嚇得不輕,因為之前有聽黎雲青講述,他深知液體的可怕,恰好魚缸另一邊沒有被波及,於是連滾帶爬地到液體沒有蔓延到的區域。
蘇婉平任由液體湧過來,她沒有躲,或許在作為鬼來說,她已然沒有躲避危險的反射性動作思維,那些液體率先腐蝕的是周成的腳,皮肉很快在滋滋聲響中消失,露出白骨。
液體腐蝕的強度很高,不到一分鐘周成的腳已經徹底被腐蝕沒了,露出的是屬於蘇婉平黑色的腳。
這時蘇婉平動了,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