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樣子說就好。
他卻總是開不了口,每次被問到父母的時候,總是支支吾吾的。
因為這樣子的性格,他搬家後也沒有交到多少知心的朋友。
周圍有戶人家的家庭,是父親意外身亡,母親一人帶著孩子生活。
結果這附近的孩子基本都不跟他玩耍,甚至有時候還會去欺負對方,只因為——
那個傢伙沒有爸爸!
他爸爸早就死了。
孩子們說著這樣惡毒的話,去欺負一個比他們弱勢的孩子。
家欺善怕惡是人的劣根性,大人還可以掩飾一下,小孩子的惡意往往來得十分直白。
吉野順平勸過其他孩子不要總是這樣做,但是沒有人會聽他的。
他最終只能變得更加消沉。
是啊!我就是單親家庭出身的孩子!
我們並沒有哪裡比不上別人,憑什麼就要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
但是這樣的話語往往只能在心裡想想。
因為他終於明白,這是個糟糕透頂的世界。
他改不不了世界,也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
他只能做他自己。
因為沒有朋友,所以他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看電影上。
這是一個人也可以做的事情。
在看過很多的電影后,他發現自己更喜歡恐怖片。
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愚蠢的人在電影裡往往死得最快。
有時候他會想,在恐怖片的世界裡,佐藤翔太這樣的蠢貨估計會死得最快。
因為喜歡看電影,所以他與兩個還算談得來朋友成立電影社團。
他們經常躲在社團的教室裡看電影,然後津津樂道那些電影情節。
往往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心情愉快。
覺得人生還是值得的。
吉野順平家裡二樓的浴室裡,脫掉身上髒兮兮的校服,他沒有選擇泡澡,那太耗費時間了。
他選擇了淋浴。
花灑裡流出的熱水溼透了全身,讓痠痛的骨頭都感到一陣舒適。
但是他不敢洗太久,匆匆的洗了個戰鬥澡,然後換上居家服。
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把國文課本跟作業本拿了出來,擺出一副做作業的樣子,還沒等他開始寫作業,樓下就傳來了開門聲。
他開啟房門走下樓梯,剛好看到媽媽哼著歌提著一袋子食材走進廚房。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
吉野順平對著作業本發呆,根本無心寫作業。
他有太多的疑惑想問自己的第二人格,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反而是他的第二人格開始了詢問。
【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
【空氣裡有怪物,很醜。】
【我沒看到。】
吉野順平霎時間有些茫然。
他確實沒有看到空氣裡有什麼。
但是隨後,他感到一些害怕。
他相信第二人格並沒有撒謊,對方確實看到他沒有看到的怪物。
只是為什麼他什麼都沒看?
怪物——
是什麼樣子的?
作之助感到一陣頭痛。
他發現現階段的吉野順平確實沒有看到詛咒。
或許等他的心中積累了足夠的負面情緒後,他才開始慢慢看到詛咒的樣子。
等到他接觸了真人後,他才確實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作之助沉默下來後,吉野順平並沒有追著問怪物是什麼。
不能看到有時候是一種保護,這是他看過諸多恐怖片後得知的結論。
他更加好奇的是——
【為什麼你叫織田作之助?】
【什麼?】
作之助感到一陣莫名奇怪,他的名字自然不是他取的,而是他父母取,他生來便叫這個名字。
從來也沒有人會問他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他也沒有機會問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給自己取這個名字。
【織田作之助,不是昭和時代的作家嗎?我只看過他的幾篇短篇小說,我對他的小說不怎麼感興趣。】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第二人格要和這個作家同名。
這也太奇怪了。
作之助露出了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