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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媽的樣子說就好。

他卻總是開不了口,每次被問到父母的時候,總是支支吾吾的。

因為這樣子的性格,他搬家後也沒有交到多少知心的朋友。

周圍有戶人家的家庭,是父親意外身亡,母親一人帶著孩子生活。

結果這附近的孩子基本都不跟他玩耍,甚至有時候還會去欺負對方,只因為——

那個傢伙沒有爸爸!

他爸爸早就死了。

孩子們說著這樣惡毒的話,去欺負一個比他們弱勢的孩子。

家欺善怕惡是人的劣根性,大人還可以掩飾一下,小孩子的惡意往往來得十分直白。

吉野順平勸過其他孩子不要總是這樣做,但是沒有人會聽他的。

他最終只能變得更加消沉。

是啊!我就是單親家庭出身的孩子!

我們並沒有哪裡比不上別人,憑什麼就要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

但是這樣的話語往往只能在心裡想想。

因為他終於明白,這是個糟糕透頂的世界。

他改不不了世界,也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

他只能做他自己。

因為沒有朋友,所以他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看電影上。

這是一個人也可以做的事情。

在看過很多的電影后,他發現自己更喜歡恐怖片。

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愚蠢的人在電影裡往往死得最快。

有時候他會想,在恐怖片的世界裡,佐藤翔太這樣的蠢貨估計會死得最快。

因為喜歡看電影,所以他與兩個還算談得來朋友成立電影社團。

他們經常躲在社團的教室裡看電影,然後津津樂道那些電影情節。

往往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心情愉快。

覺得人生還是值得的。

吉野順平家裡二樓的浴室裡,脫掉身上髒兮兮的校服,他沒有選擇泡澡,那太耗費時間了。

他選擇了淋浴。

花灑裡流出的熱水溼透了全身,讓痠痛的骨頭都感到一陣舒適。

但是他不敢洗太久,匆匆的洗了個戰鬥澡,然後換上居家服。

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把國文課本跟作業本拿了出來,擺出一副做作業的樣子,還沒等他開始寫作業,樓下就傳來了開門聲。

他開啟房門走下樓梯,剛好看到媽媽哼著歌提著一袋子食材走進廚房。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

吉野順平對著作業本發呆,根本無心寫作業。

他有太多的疑惑想問自己的第二人格,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反而是他的第二人格開始了詢問。

【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

【空氣裡有怪物,很醜。】

【我沒看到。】

吉野順平霎時間有些茫然。

他確實沒有看到空氣裡有什麼。

但是隨後,他感到一些害怕。

他相信第二人格並沒有撒謊,對方確實看到他沒有看到的怪物。

只是為什麼他什麼都沒看?

怪物——

是什麼樣子的?

作之助感到一陣頭痛。

他發現現階段的吉野順平確實沒有看到詛咒。

或許等他的心中積累了足夠的負面情緒後,他才開始慢慢看到詛咒的樣子。

等到他接觸了真人後,他才確實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作之助沉默下來後,吉野順平並沒有追著問怪物是什麼。

不能看到有時候是一種保護,這是他看過諸多恐怖片後得知的結論。

他更加好奇的是——

【為什麼你叫織田作之助?】

【什麼?】

作之助感到一陣莫名奇怪,他的名字自然不是他取的,而是他父母取,他生來便叫這個名字。

從來也沒有人會問他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他也沒有機會問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給自己取這個名字。

【織田作之助,不是昭和時代的作家嗎?我只看過他的幾篇短篇小說,我對他的小說不怎麼感興趣。】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第二人格要和這個作家同名。

這也太奇怪了。

作之助露出了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