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森鷗外甚至說道:
“只要有它,即使是對幹部也能頤指氣使。你和幹部太宰是有私交的朋友吧,這可算是超越立場的友情,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有困難你可以拜託他幫忙。”
“我並沒有那個打算。”織田作直接拒絕。
“是嗎?歷來最年輕幹部的頭銜,不是靠花俏或是特立獨行得到。組織的同事把他當成異類,不過我認為太宰的勢力遠遠超出許多。再過四、五年,他就會殺了我,坐上首領的位置。”
森鷗外說著,似乎還覺得自己的話很幽默似的笑了下。
這是在開玩笑嗎?
【這不是開玩笑,織田作,這個男人確實是在防著太宰。】
織田作只能把它當成玩笑一般,直接當聽不見,若不是他一貫面無表情,此時此刻已經忍不住跳起來。
作之助雖然不喜歡太宰的黑泥發言,但是聽到森鷗外這樣惡意的揣測太宰,甚至在織田作面前這樣的說著太宰,都忍不住有替太宰感到一陣悲哀。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太宰的存在對於眼前的男人而言已經成了不再需要的存在,甚至是十分礙眼。
作之助內心覺得心裡十分不爽,無論如何,當年太宰是作為見證人見證森鷗外上位首領。
而這些年來,雙黑的名頭有多大,在橫濱無人不知。
太宰為港|黑立下的赫赫功勞,在組織內部無人不知。
他接手的任務沒有一件辦不成功,即使他加入組織只是為了尋找死亡的意義,卻也為了組織讓自己沾了滿手血腥,渾身罪惡,洗都洗不乾淨。
而現在森鷗外卻惡意揣測太宰會殺了他上位。
這樣的發言,無論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一陣齒冷。
作之助甚至覺得,如果現在殺了森鷗外能讓太宰立刻上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他絕對不介意給眼前這個男人兩槍。
但是他不能選擇那樣的未來。
那並不是能夠讓織田作能夠安心寫小說的未來。
也不是太宰能夠活下去的未來。
森鷗外說完正題後,又跟織田作東拉西扯了幾句,他似乎有些好奇織田作攜帶的槍械,看了幾眼後,便詢問織田作為什麼不殺人?
“那個問題,是身為組織領導人所發出的命令嗎?”織田作直接問道。
“不,是我個人的,單純有興趣。”
“那麼我不想回答。”織田作直接拒絕道。
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會遭到織田作的拒絕,一瞬間,連森鷗外都忍不住吃驚的瞪大雙眼,他看了織田作好一會,像是看著什麼外星物種,好一會他才繼續說道:
“我看過你寫的小說《夫婦善哉》,那真是一篇不錯的小說。”
他似乎有意思跟織田作繼續聊下去,但是織田作卻已經不願意再跟他繼續聊天。
有這個時間的話,他還不如立刻出發去尋找安吾失蹤的線索。
“假如沒有其他事的話,請容許我先告退吧。”織田作當面直說。
森鷗外也看出來織田作毫無聊天的意思,他無奈的揮揮手讓織田作退下了。
在織田作與森鷗外交談的期間。
作之助一直默默不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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