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琳秀眉微蹙,似乎曾經見過他。不過當時只有一面之緣,梁鈺琳實在沒有多大印象。尚文野喜歡梁鈺琳的事,只有梁儒文,荊天雲和胡氏雙劍知道,荊天雲從來也沒對妻子提過這事情。梁鈺琳腦中思索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語帶歉意的道:“小女子未曾聽聞公子大名,未知公子如何識得小女子?”
梁鈺琳不想失禮,巧兒卻看得出尚文野心懷不軌,巧兒沒好氣的道:“我和姊姊還有很多事情,沒空陪公子閒談,失禮了。”巧兒說完一拉梁鈺琳的衣袖,匆匆忙忙離去。
梁鈺琳不解的看著巧兒趕忙離去的樣子,不過這樣做對尚文野確實是不敬,她轉頭對著尚文野淺淺一笑表示歉意,沒想到尚文野見到她如花般的笑容,魂上九天,不知不覺的追了上來。
巧兒見狀不禁跺足道:“難道姊姊看不出來,那個尚文野心術不正嗎?萬一被爹爹看我們和此人在一起,恐怕會有所誤會。”
梁鈺琳只覺得尚文野笑容和藹,似乎不像巧兒所講的那樣。她腳步一停,右手拉住巧兒道:“妹妹且慢,說不定他有些什麼事要告訴我們呢?何況光天化日,天子腳下,難不成他敢當街無禮嗎?”
巧兒俏臉一沈,扁嘴道:“姊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此人唐突現身,爹爹又不知在何處,我是怕萬一。”
梁鈺琳眼見尚文野靠近,急忙搖手要巧兒住口。梁鈺琳回首道:“公子急忙而來,不知有何事相告?”
尚文野知道梁鈺琳是故意停下腳步等他,心頭一喜,笑容可掬的道:“大街之中言談不便,不知姑娘可否芳駕稍動,我們坐下來談。”
梁鈺琳雖然對尚文野沒有惡意,可是與陌生男子同桌而談確實不宜,她婉轉的拒絕道:
“小女子尚有要事,不便久留,公子若無要緊之事,請恕小女子失陪。”
尚文野難得再見到梁鈺琳,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就此輕易離去。於是道:“在下不敢耽誤姑娘太久的時間,只要一會兒就好。”
梁鈺琳尚未回答,巧兒搶先答道:“公子真有要事,我們會請我家相公與公子詳談,姊姊,爹爹在等著,我們快走吧!”話一完,巧兒不善的瞪了尚文野一眼,小手一挽梁鈺琳,便要離去。
尚文野一想到荊天雲,也不管四周人潮洶湧,人聲嘈雜,他大聲道:“荊天雲不過是的四處拈花惹草的採花賊,姑娘何必為了這種人而獨守空閨呢?”
巧兒和梁鈺琳大吃一驚,齊聲道:“你認識我家相公?”
尚文野恨恨的道:“荊天雲,我不僅認識,還是‘生死之交’。”
梁鈺琳此時也感覺尚文野的神情有些轉變,她疑惑之間,巧兒俏臉驟變,怒道:“你這人怎麼可以侮辱我家相公,我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姊姊,我們走。”
尚文野見倆人玉足一提,又要離去,於是情急之下,伸手拉住梁鈺琳的手臂。“眾目睽睽之下,此舉甚不莊重。梁鈺琳一愣之下,瞬間滿臉通紅,低頭道:“公子快放手。”
巧兒見他無禮,則用力拉著梁鈺琳,對著尚文野怒斥道:“你這個無賴,還不放手。”
尚文野此時真想將梁鈺琳一把抱走,不過後方忽然一人搭上他的肩膀,沈聲道:“放開她。”
尚文野大驚失色,心想此人無聲無息的來到身後,功夫真是深不可測。肩上五指有如鋼爪,沈猛的內力壓上肩頭,尚文野雙腳一軟,急忙放開梁鈺琳。
忽然肩上力道一失,尚文野急忙往旁一縱,眼前之人正是荊鐵山。
原來荊鐵山正在找兩個兒媳婦,遠遠看到眾人群集騷動,越過人群一看,正好看到雙方拉扯,於是出手教訓尚文野。
尚文野見荊鐵山來到,眷戀的看了梁鈺琳一眼,嘆口氣後轉身飛奔而去。
梁鈺琳驚魂甫定,一抬頭看到荊鐵山不悅的表情,加上週遭人閒言閒語,她心裡不由的後悔剛剛沒聽巧兒的話。
等到遠離市集上圍觀的人群后,荊鐵山一邊緩緩的走著,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們怎麼和淮水幫的少幫主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倆人聽到荊鐵山語氣冷漠,心中一寒,竟然不敢答話。荊鐵山鼻中哼的一聲,道:“這個人三番四次想置雲兒於死地,你們以後要留心防範此人。”
倆人心頭一震,梁鈺琳道:“爹爹,我和巧兒不識的此人。沒想到這人心腸如此壞,兒媳婦往後會小心的。”
荊鐵山腳步一停,轉身看著倆人,猶豫不決道:“剛剛。雲兒。,算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