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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香韶玉追來,那怎麼辦?雖然大錯尚未鑄成,可是她的心裡會怎麼想,如果她不善罷干休,那。”荊天雲想起家中兩位夫人,他的心就涼了一半。

就在荊天雲心中盤算之際,前頭忽然煙塵蔽天,殺聲大作。“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荊天雲雙腿用力一夾,青鬃馬長聲嘶叫,猛地往前直奔,去勢急如飛,迅如電。

棧道旁邊,空曠的腹地上,滾滾黃塵中,竟然有百來人捉對□殺。身穿紅藍相間官服,頭帶羽帽的衙役數十人,團團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十餘輛囚車參差相鄰,車內蓬首垢面的老老少少,孺子婦人大約有三四十人。彼此相互砍殺聲中,身穿灰白布衣,遮蒙口鼻的強盜,不是,應該稱之為賊人,因為強盜不會來劫這毫無錢財的囚車。這些賊人手持大砍刀,馬刀,滾背刀等眾多兵器與衙役打的激烈。

驕陽下,漫天塵埃中,刀光霍霍,兵器相交之聲響徹雲霄。囚車內幼小稚子受了驚嚇,張口嚎啕大哭。小孩身旁的婦人不斷的安撫著大哭的孩童,不過她的眼神卻也是充滿了驚恐。

忽然賊人突破了衙役的防線,侵入到圓陣之中。衙役阻擋無力,越來越多的賊人衝入陣中,雖然帶頭的捕頭大聲喝令著麾下擋住賊人,但是一輛輛的囚車還是被賊人破壞,囚車中的犯人低頭閃避著揮舞而來的白刃,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往外頭跑。不過須臾的時間,囚車中的犯人都已經被釋放逃離。顯然這些賊人志在救人,一旦得手後便開始緩緩撤退,奇怪的是這些衙役雖然喊的聲嘶力竭,可是動作上一點都不積極。

荊天雲很早就來到這兒,不過他看了一會兒,便即啞然失笑。原來眼前百來人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可是卻沒人倒將下來。雖然雙方喊打喊殺,可是刀子槍戟盡往空處砍劈攢刺,好像很怕傷到人似的。就算是刀劍無眼,有人臂上見血,有人腿上中刀,可是傷處大都不是致命之處,而且受傷之人也不急著舉刀再砍,這情形就好像事前演練過一樣。荊天雲潛伏在樹葉茂盛的大樹上,趣味盎然的看著兩邊人馬舞刀弄槍的演著大戲。

兩邊人馬你來我往的招呼了一頓飯的時間,終於曲終人散,賊人退去。衙役也就地集合起來。傷者開始包紮,帶頭捕快的東指西點的數著人頭。雖然衙役人人疲憊不堪,全身大汗淋漓,可是每個人臉上都無忿忿不平之色,甚而有人面帶微笑,荊天雲心中感到很訝異,尋思:“難道這些衙役勾結山林盜匪嗎?”荊天雲好奇心大甚,翻身下了樹頭,雙足一點往賊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就在離衙役休息之地不遠處,這一群劫囚車的賊人行到一片翠綠的空地,亦坐地休憩,賊人手上兵器隨手一扔,接著每人都取下臉上的白布。接著各行其是。這一群人肆無忌憚的喝水聊天,心情暢快的樣子,就好像出門遊山玩水,這其中只有被放出來的犯人瑟瑟縮縮的聚在一旁,犯人臉上難掩訝異之色,這逃脫生天的喜悅似乎還沒降臨到這群人身上。

賊人之中一人走到犯人前面,取下臉上布條。這人年紀大約四十多歲,長相斯文,額下一撮山羊鬍子,眼光鑠鑠,可是笑容甚是文雅。

這賊人見這些犯人畏懼的神情,笑著開口道:“各位往東而行過了一條小溪,不遠處有一座村子,請諸位先到那兒休息,等到風聲過後,我再安排各位到別處。”

眾人犯之中一位老者道:“這位壯士大恩大德,我等銘記於心。不過我們都是朝廷要犯,豈能連累各位。”聽聞這位老者之意,竟然是要回去投案。其餘犯人雖然很驚訝的看著這位老者,不過卻沒人出言頂撞,顯然這位老者的身份相當崇高。

那賊人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等俱是天涯淪落人。此番無辜受累,肇因於朝中奸臣亂政所為。不過我相信有朝一日,聖上一定會大悟的。”

那老者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大恩不言謝。小老兒無力相助,只好日夜為李大人捻香祈福。”這老者說完轉身領著眾人離去。

此時另外一位賊人急忙靠了過來,道:“大人,那老頭子認出您了。”

那賊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在新安當縣令也有不少時間,大概他們之中有人認得我李壽吧!不過當初既然下決心做了,我的心裡早有打算。對了富昌,眾位兄弟之中是否有人受傷?”

那名叫富昌的男子道:“大人您別叫我富昌,怪□扭的,您還是叫我張富昌,這樣我聽來還比較順耳。”

李壽笑道:“好吧!那張富昌我問你,眾兄弟之中是否有人受傷?”

張富昌臉露笑容,道:“啟稟大人,這次出手無人受傷,請大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