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韶玉纖纖玉手拿起一塊糕點遞到他面前,荊天雲心領,點頭示意道:“不用麻煩姑娘,在下自己來行了。”
不料香韶玉卻道:“你嘴巴不過來,難道要我一直拿著?”
荊天雲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這姑娘真大膽。”此舉已經引起其他賓客側目,荊天雲急忙伸手過去拿,香韶玉卻一縮手,雙眸流露出埋怨的眼神看著他。
眼見目光逐漸齊集,如此糾葛下去不知香韶玉還有多少驚人之舉,荊天雲用極快的速度,頭一探口一張,眨眼間回到原來的姿勢。
香韶玉笑容嫵媚,輕輕的舔乾淨手指上的殘屑。荊天雲看的心中一湯,剎那間滿臉通紅。他現在終於知道香韶玉正在挑逗他,不過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她不怕被別人當作是淫娃蕩婦嗎?
香韶玉伸手又去拿甜點,荊天雲學了個乖,伸手擋在盤子上,道:“我自己來行了。”
香韶玉眼光柔柔,輕聲道:“我找了你好久。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師父又說要回崑崙去,我。”香韶玉說著眼眶一紅,晶瑩的淚水滑下臉龐。
荊天雲聞言不禁動容道:“香姑娘,在下一時喪了心智,對姑娘做了不規矩的動作,當真萬死莫贖。”
香韶玉從懷中拿出繡帕拭乾眼淚,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怪你。”
“太過輕易的事必定有詐”荊天雲雖然有些神魂飄湯,不過吃過段水柔的虧,他面對這種情形似乎頗有心得,荊天雲道:“我說過能力所及之事,必不推諉。”
香韶玉輕咬朱唇,膩聲道:“你跟我回崑崙。”
荊天雲霍然起身,堅決道:“不行。”
茶樓裡的客人被他這一聲大喝吸引,全部往這頭看了過來。
香韶玉秀眉一蹙,道:“我又不是要你留在那兒,只要我們能生個小寶寶,我就可以和你回中原來了。”
香韶玉說時輕描淡寫,不當一回事。可是這話聽在荊天雲耳中,不由的勃然大怒道:
“你把我荊天雲當成什麼?”
香韶玉對荊天雲這樣的激烈反應大惑不解,道:“你為何這樣生氣?我們玄女宮的規矩就是這樣啊!這跟你們傳宗接代的道里是一樣。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荊天雲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來,香韶玉則默默的看著他,倆人就這樣互相看著,茶樓裡的人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瞪著他們,忽然間茶樓裡出現了這一幅奇怪的景象。
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沈靜,眾人又不由自主的移動目光看著大笑之人。
眾人只見茶樓外緩緩走進五個人。當前一人風度翩翩,笑容可掬,一身雪白的衣衫出塵脫俗,腰間一隻玉佩通體翠碧,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其後四人緊跟在後,四人都是面無表情,冷酷的嚇人。其中三人手持長劍,一人雙手插在袖中,此人袖子比一般人大了兩三倍,寬大的袖子貼著身體垂了下來,這種特別的衣衫很難得一見。
荊天雲看到此人,心中暗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討厭的事一股腦兒都迸了出來。”
那白衣人笑著走到桌前,拱手一揖道:“在下尚文野,不知是否有這榮幸,能與姑娘同桌共飲。”
香韶玉冷冷的看著他,鼻中哼的一聲,轉頭不理他。
荊天雲雖然也不想看到尚文野,但是此時他的出現恰好解了荊天雲之圍。荊天雲伸手一指,道:“尚少幫主,請坐。”
尚文野對香韶玉的無禮不以為意,臉上笑容依舊的緩緩坐下,道:“荊公子真是□福不淺,每次見到閣下時,總有佳人陪伴,真是羨煞在下。”
後方除了胡氏兄弟外,另外倆人荊天雲沒見過,他不知道巴東喜已經被尚文野所殺,荊天雲請身客套的道:“還未請教這兩位高人大名?”
尚文野倒了杯茶道:“這位是無常劍蕭堂主,另外這位是鬼爪常堂主。”
荊天雲肅然起敬,恭敬的拱手道:“在下荊天雲,有緣見到兩位前輩,真是三生有幸。”
雖然淮水幫是鹽梟沒錯,但是他們卻有別於其他鹽幫。除了幫規嚴禁濫殺無辜之外,扶弱濟傾也是他們常做之事。當然這也是胡氏兄弟加入淮水幫的原因。說他們是黑幫,其罪刑也不過是殺些貪官汙吏,偶爾和其他鹽幫械鬥爭地盤。
蕭中立和常天點頭回禮,倆人臉上表情沒變,還是一語不發。
尚文野笑著問道:“荊兄弟還為介紹這位傾國傾城的美女給在下認識。”
荊天雲道:“這位香姑娘是九天玄女的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