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痴痴的看著荊天雲,忽然間她雙目一閉,身子往旁傾倒。
荊天雲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將她抱住。梁鈺琳渾身滾燙的靠在荊天雲身上,她身上的香味被體熱一蒸,散發出濃郁的少女體香。
荊天雲陶醉在少女的溫柔中,雙手不自覺的將她僅僅摟住。倆人相偎相依,荊天雲眼皮竟然漸漸沈重,張口打了個哈欠,閉目小酣一下。
荊天雲過不多時就醒了過來,他張開雙眼見到梁鈺琳似怨似嗔的眼神,笑道:“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是你不勝酒力,我好心扶著你的。”
梁鈺琳小嘴兒一噘,道:“哥哥趁我酒醉佔我便宜,還說好心?”
荊天雲奇道:“我哪時候佔。”他話未說完,驚覺自己左手竟然平放在她的大腿上,右手更是搭在她的胸口。
荊天雲急忙將她扶正,自己站起身來辯解道:“我剛剛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梁鈺琳見他急的額頭冒汗,輕笑道:“我又沒怪你,不過,我想回去了。”
荊天雲如釋重負,介面道:“我送你。”說完走到梁鈺琳身旁。
梁鈺琳□首輕點,一手搭在荊天雲肩膀,一手握住荊天雲手掌,跟著緩緩站起身來。
荊天雲手握柔荑,盡聞女兒香,心中飄飄然的甚為舒服。一路無語,轉眼梁府已至。
梁鈺琳推開後門,轉頭對荊天雲道:“哥哥此行請多保重。”
荊天雲點頭道:“多謝妹妹,我一定會小心的。”
梁鈺琳嫣然一笑,轉身悄悄走了進去。
梁鈺琳走到房門前,轉角忽然一人道:“琳兒,你何必自尋痛苦呢?”
梁鈺琳吃了一驚,等到看清來人面容後,強顏道:“爹,您在說什麼?”
陰暗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梁儒文。他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沒想到父女倆竟然遭遇相似,世上天的作弄嗎?”他臉上不禁露出同情的神色,雙眼看著為情所苦的愛女。
梁鈺琳雙唇緊閉,心中想要壓抑激動的心情。可是梁儒文父愛的眼光投射過來,她的心防突然崩潰,哇的一聲撲入父親懷中,淚水撲簌簌的奔流不止。
梁鈺琳抽抽噎噎的道:“爹,您說他還會再來嗎?”
梁儒文輕輕拍著顫抖不止的女兒,搖頭道:“爹也不知道。若是你們有緣,一定會再相見的。”
梁鈺琳取出繡帕擦乾淚水,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哥哥能夠了解我的心意。”
夜色如水,幾聲蟲鳴更添愁意。荊天雲心中惆悵,若有所思的緩緩而行。淡淡的芳香縈繞不去,他嘆口氣,用力甩甩亂成一團的腦袋。忽然懷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荊天雲略感訝異,伸手一摸,原來是一張信箋。
信箋上還留有淺淺的唇印,荊天雲心中一痛,開啟信箋,只見上面寫著:“為誰深宵露中立,鳳棲亭中盼君來。”
荊天雲長嘆一聲,仰望皓月如鏡,月中似乎出現巧兒和梁鈺琳的面容,他不禁思索著:
“若是爹爹遇到這事,他會怎麼做呢?”涼風依舊吹著,夜還是一樣寂靜,這時候無人能回答他,荊天雲低頭信步而行,不覺天空已然有如魚肚白。
夜已經深了,月華雖然明亮,但是冰冷的秋風輕輕吹來,梁鈺琳渾身起了一陣哆嗦。眼前之人一動不動的站著,在月光下更顯的淒涼詭異。剛剛生死搏鬥的餘悸猶存,梁鈺琳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該不該出聲呼喚荊天雲?只好就這樣陪著荊天雲站在林中。一朵烏雲悄悄蒙上月兒,林子裡一下子漆黑一片,梁鈺琳衣衫單薄,寒冷加上恐懼,她的身子起了寒戰,牙關也不禁格格作響。
身後發出聲響,荊天雲這時才回過神來。他急忙轉身藉著星光看著梁鈺琳,關切的問道:“梁小姐,時候已經這麼晚了,你這麼單獨外出,梁老爺會擔心的。”
此時烏雲飄過,月光直□而下,梁鈺琳的頭髮光滑柔美,月光下看起來就像緞子一般。
梁鈺琳聽到荊天雲說話,鬆了一口氣,嫣然一笑道:“荊公子日夜守在莊子外,小女子代替我爹爹多謝公子大恩。前些日子小女子冒犯之處,請荊公子原諒。”說完盈盈一福。
荊天雲趕忙回禮,謙虛的道:“區區棉薄之力,何足掛齒。至於當日情勢混亂,小姐與在下素昧平生,無心之失,小姐不必耿耿於懷。”
梁鈺琳輕柔一笑,身上紫色羅杉隨風擺動,薄薄的輕紗好像是透明一般,荊天雲眼前的美麗佳人就像罩著一層淡淡的霧,飄渺宛如仙女。荊天雲看的有些心蕩神馳,雙眼竟然捨不得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