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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鈺琳看他痴痴的瞧著自己,心頭小鹿亂撞,雙頰浮起淡淡紅暈。梁鈺琳輕咬紅唇,輕輕道:“荊公子,剛剛那人是誰啊?”
荊天雲聞言一震,趕緊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悔恨:“我怎麼這樣失禮,還好我不是真的想入非非,不然怎麼對的起巧兒。孤男寡女在這時候同在一處,被人撞見可是百口莫辯。可是我總不能留她一人在此吧?”
荊天雲見梁鈺琳難耐夜風沁涼,心念一動,道:“深宵露重,在下送梁小姐回府,以免小姐受了風寒。”
梁鈺琳雙眸湛亮如星,瞟了荊天雲一眼,語氣哀怨的道:“荊公子還在生我的氣啊?不然為什麼要趕我走?”
荊天雲沒料到梁鈺琳會這樣想,心中吃了一驚,急忙辯解道:“這個。那個。不是,在下說的不是你想的意思,那是。我真的是為了小姐著想。”
梁鈺琳看荊天雲臉上慌亂的表情,不由的暗自竊笑,又有些埋怨,心想他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梁鈺琳存心要耍耍他,小嘴兒一噘,道:“我都不怕,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卻比我這弱女子還矯揉做作。”
荊天雲聞言一愣,右手又習慣性的摸了摸後頸,暗想:“奇怪,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不過樑鈺琳既然說這話,那不就是打定主意賴著不走。不過荊天雲看她嘴裡強硬,身子卻抖個不停。
荊天雲聳聳肩,想到孔夫子所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無奈的嘆口氣,解下身上的長袍,走了過去將長袍披在她身上。
長袍上的熱度,溫暖了梁鈺琳冰冷的嬌軀。一股男子氣息薰的她滿臉通紅,原來只是打算取笑他而已,可是這時心中油然而生的甜甜暖意,竟讓她捨不得離開荊天雲片刻。
荊天雲淡淡的一笑,雙手一攤,道:“小姐心中有什麼疑問,在下能力所及,一定據實以答。”
梁鈺琳小嘴一扁,嗔道:“陪我說說話這麼痛苦啊?”
荊天雲吐了吐舌頭,暗道:“這姑娘真難伺候。”他知道再纏下去輸的還是自己,話鋒一轉,道:“剛剛那人是淮水幫少幫主的貼身侍衛,此行是來監視我的,不過我爹和他是舊識,他會幫咱們的。”
梁鈺琳聽他說到咱們,心中一喜,柔聲問道:“你冷不冷?”
荊天雲又是一怔,暗想:“她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荊天雲懷疑的注視她,倆人目光一接,梁鈺琳確實是滿臉擔心的樣子。
荊天雲無奈一笑,右手晃晃掛在腰間的酒壺蘆,道:“喝口酒就不會冷了。站久了腿好酸,我們過去亭中坐下聊,好不好?”反正是無計可施了,荊天雲只好打起精神。
梁鈺琳知道他關心自己,不由的芳心竊喜,依言緩緩的走到亭中坐下。
荊天雲衣襟端正的坐在梁鈺琳的對面,臉上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模樣。
梁鈺琳見了他這模樣以後抿嘴輕笑,笑聲有如銀鈴般清脆。
荊天雲被這笑聲搞的莫名其妙,他疑惑的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梁鈺琳聽了以後笑的花枝亂顫,過了一會兒才笑聲一歇喘息道:“公子面對強敵毫不畏懼,沒想到會怕我這弱女子。”
荊天雲被她一陣取笑,不服氣的道:“我會怕你?我。我只不過是尊重女人罷了。”荊天雲言不由衷,話中一點氣勢都沒有。
梁鈺琳忽然笑聲一停,語氣漠然道:“自從我姊姊兩年前去世後,就沒有人願意和我作朋友了。”
荊天雲大惑不解,奇道:“怎麼會?二小姐慧黠冰心,追求者只怕有如過江之鯽。”
梁鈺琳神情黯淡,道:“我爹孃自我姊姊過世後,就只有我一個女兒了,平時連大門都不讓我出去,我哪裡還會有什麼朋友。”
荊天雲道:“雖然我也是沒有兄弟姊妹,不過我是男孩子,我爹平時也不太管我。說起來我可比你幸運多了。可是我爹很出名,我永遠也比不上他。”荊天雲好久沒見到父親,言語之中言難掩思念之意。
梁鈺琳雙眸忽然顯現一絲笑意,道:“鄴城飛龍的公子,鄴城小霸王也很出名啊!”
荊天雲一時愕然,道:“你。你怎麼……”荊天雲話未說完,梁鈺琳笑眯了雙眼,雙眼彎彎的有如新月。荊天雲一愣之後開懷大笑,道:“沒想到我的惡名遠播,連足不出戶的姑娘都知道。可是。”荊天雲故意裝作不懷好意的樣子,道:“像我這樣的人,你竟然趕孤身前來,難道不怕我對你。”
梁鈺琳俏臉一扳,責備他道:“說的好好的,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