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又沒包紮過,所以就找路飛幫忙了...誰知道他玩心起來了啊。”
特萊爾也是很無奈了,晃了晃手上的兩個結實得絲毫不被影響的球狀繃帶團,“不過,能包成這樣也是真挺”厲害。
特萊爾的話沒說完,因為他被索隆掐住臉。
特萊爾:?
索隆微微咧嘴,“小鬼,說了不要在這種事情誇他了啊,會讓他膨脹的。”
特萊爾:“唔唔。”
索隆:“是嘛,懂了就給我記住啊,不要下次還敢。”
特萊爾:...不是,他的意思是讓你放開他的臉啊!
至於夸人?不!他夸人的腳步是不會停止的!
#超小聲.jpg#
“嗯?什麼膨脹啊?除了我還有誰會膨脹嗎?”“這點倒是挺自覺,但是也別隻聽表面意思啊!路飛,你沒事就去找船頭的烏索普,去幫忙找適合落錨的點,待會要停靠了。”
打發走幫倒忙的路飛,索隆伸手拉過特萊爾的手,然後開始找繃帶的結頭,準備給他拆開重新包一下。
畢竟不說路飛包的繃帶球球實用性如何,就說娜美和烏索普這倆藏不住情緒的人肯定會誤以為特萊爾手腕出問題從而驚恐的,這也就離特萊爾的初衷有十萬八千里了。
對了,這也是特萊爾一出休息室就雙手背在背後來找索隆的原因之一。
看著索隆不必多說就懂他的舉動,特萊爾眼睛逐漸亮起來——他們船上的劍士先生果然靠譜!
然後,
然後靠譜的劍士先生把特萊爾的手腕翻來覆去地看遍了也沒找到解開的地方:......
敲了敲能發出悶實聲音的繃帶球球,靠譜的劍士先生默默撫上了自己的刀,然後拇指往前一推,刀就要出鞘了——解不開就乾脆斬了吧。
特萊爾:?!!
特萊爾:對不起,他收回前言,斬什麼?要斬什麼?!
特萊爾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隨後在他還沒來得及張嘴詢問前就看見刀光一閃——緊接著他手上也沒有了束縛感。
繃帶細密地裂開,隨後被刀風帶著向上飛起,最後又無依地飄落。
在這種彷彿人造雪景中,綠髮的劍士淡定閉著眼,收刀歸鞘,只餘下一聲清脆地‘咔噠’迴響在梅利號的船尾甲板上。
紫發的少年睜大著他的藍眸,他仰頭看著劍士,眼睛裡有崇拜以及——略微的懵逼。
說真的,繃帶球球再結實,它也只是繃帶而已,拿刀割還行,劍士這帶著微妙找場子般地刀風就太過了點吧,直接把可以重複利用的這些繃帶變成‘雪花’什麼的——這多少還是帶了點羞惱報復的情緒在裡面吧。
特萊爾垂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繃帶沫沫,然後看向睜眼後一臉‘牙白’的索隆,輕嘶一口氣,他最終還是沒說出那些一針見血的話來,而是略微委婉。“...好像,需要再去休息室一趟拿點繃帶上來了。”
“...確實。”索隆繃著臉,認同地附和了一句。
特萊爾在心底告誡自己要沉著不要笑,畢竟他是受過專業訓練——不好意思,串頻了,他沒接受過那種訓練。
所以特萊爾最終還是沒忍住,噗嗤就笑了出來。
索隆先是有點羞惱,但最後還是沒忍住稍微勾起了唇。
#嗨呀,生活中的小插曲嘛,再加上夥伴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被傳染上笑容的呀!#
等倆人笑得差不多了,索隆薅了一把特萊爾的頭髮,讓他待在這裡,他去拿點繃帶就回來。
被揉亂了頭髮的特萊爾聽話地等在原地,在看見索隆離開後,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
可能是因為年生太久了,手腕上的疤痕已經變得平順了,只是那明顯被縫合地痕跡似乎還帶著點當初施.暴者所留下的惡意猙獰。
說實話,這並不好看。
不過特萊爾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但既然大家不高興看見,那還是不要露出來好啦。
也說真的,這樣帶著惡意猙獰的傷疤出現在一個笑得不見陰霾,在太陽下彷彿也有光芒的少年身上,真的很刺眼。
拿著繃帶回來的索隆看見特萊爾不帶什麼情緒地仰頭瞧著那些疤痕時,是這樣想的。
他也清楚,不止是他一個人這麼想,娜美和烏索普也是這樣想的。
追根究底,也不過是他們對少年遭遇的隱隱不平罷了——畢竟人心都是偏著長的,沒人不承認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