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九位才人,是為正五品。
二十七世婦之下是八十一御妻:二十七位寶林,是為正六品。二十七位御女,是為正七品。二十七位采女,是為正八品。
想想現在宮裡的高位嬪妃,就一個玉貴妃,加上一個閔賢妃。可這兩位妃子的膝下,那都是有皇子滴。而慕容綰兒,可是才入宮不久就爬上了一宮主位的九嬪。玉悠真是不得不嘆啊。
不管玉悠如何嘆,這還是得起步轉過千秋亭,繞了這御花園的邊道,好從順貞門離開,再從神武門出了宮廷內院。
“奴才見過程奉儀。”給玉悠引路的小太監在近了千秋亭時,行了禮道。玉悠這時候也是走近了這位程奉儀的不遠處。自然的,玉悠福了個身。這位程奉儀笑著讓小太監起來,還是對玉悠道:“姑娘是貴妃娘娘今日邀請的貴客吧?”
“小女家祖是成國公,幸得貴妃娘娘相邀。”玉悠點頭,笑著回了話。然後,她又道:“程奉儀姿容月貌,小女一時都看得入了迷。說來,小女都感覺著初識程奉儀,一見如故。”
沒錯,是一見面,就如見到故人。而且,還是玉悠曾經以為如浮萍的故人。在玉悠心裡,她是忍不住暗道啊,那麼,你到底真是程奉儀?還是程繪娘呢?
“姑娘抬舉妾了。妾只是蒲柳之姿,僥倖得太子殿下寵幸,方是抬為一介小小奉儀。姑娘可是國公爺的掌上明珠,真是抬舉妾了。”程奉儀捂嘴,輕笑著回了這話。眉間眼,玉悠瞧著熟悉啊。可面前的程奉儀眼裡,真是看著玉悠如初見一般的陌生人。
玉悠不知道這會不會只是一種巧合,不過,當年之事,程繪娘確實是去無影,而現在又是出現個跟她樣貌一樣的程奉儀。由此,玉悠真覺得,這大唐的後~宮,事非真多啊。特別是,這等事實很費精力,而玉悠是個最討厭麻煩的人了。
“程奉儀說笑了。”玉悠回了此話。倒是這位程奉儀捂嘴笑道:“妾累了,就先回毓慶宮,姑娘您慢走。”
既然別人下了逐客令,玉悠自然也是順了意的告退。
待出了神武門後,玉悠是上了早在旁邊等候著的馬車。當然,幫忙拎了東西的小太監,玉悠是不會忘記給了打賞的。這之後,才是坐上馬車回了成國公府。
回府後,玉悠是讓僕人收拾好貴妃的賞賜,然後,去了孃親沈氏住的春暖園。當然,這禮物自然是讓僕人擱在了桌子上。然後,玉悠是對沈氏講了一遍宴上發生的事情。這說完後,玉悠方是又道:“孃親,我在御花園旁邊,見到了一位毓慶宮的程奉儀。她長得十分像當年的程繪娘。就是那個在咱們‘稻香村’裡領差事的程家次女。原來說是失蹤來著,現在又是竄出個跟她容貌一樣的東宮嬪妃,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不怪玉悠多想,這等事情誰遇著,都不會覺得毫無緣由啊。
“毓慶宮,程奉儀。”沈氏是嘀咕了這六字。玉悠肯定的點了點頭。沈氏抬眼看著玉悠,是道:“此事為娘放在心上,會弄個清楚。”畢竟,沈氏眼裡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從大的說,程繪儀雖然只是個正九品最低等的內宮品級,可到底是太子的枕邊人。天下什麼風最利害,無外乎是枕頭風啊。
所以,沈氏這種在後宅裡奮鬥半輩子的女人來說,只要可能危脅到她的丈夫兒女之事。上了心,全力查清楚,是必然的。然後,想辦法解決掉問題,是必需要的。
當然,這還是從可能出現的不利之處來講。
從小的來說,若真是巧合呢?
若真是巧合,沈氏自然也得弄清楚後,才能給了結論。畢竟,事情沒有清楚之前,太樂觀可是不成的。
就在沈氏與玉悠說了此事時。在毓慶宮的程奉儀卻是正於寢屋裡梳著妝。旁邊的小宮女是道:“奉儀就是說書先生嘴裡的仙子,難怪太子殿下萬般寵愛呢。奴婢瞧著,怕是月亮裡的嫦娥仙子,就跟奉儀一個樣的漂亮。”
“可不許這般編排,殿下豈能隨便非議。”程奉儀回了這話。然後,是放下了手中的牛角玉梳,嘆道:“以色待人,能有幾時好。我這是怕啊,若是將來哪一天,殿下不再看我一眼時,怕是心裡要難過死了。那疼,都能折騰去自個兒。”
自怨自唉嗎?不如說是美人輕愁,更是楚楚讓人憐惜的嬌顏如美玉啊。
“孤在你眼裡,便是此等重視美色之人嗎?”此時,太子李子玴進了屋子,那是走近程奉儀的身前,問了這話。邊問後,還是伸出手,擦試了程奉儀微紅的眼角。
“妾失禮了,殿下怎麼也不讓宮人通傳一聲,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