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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所謂執迷

,即便是傅臣知道自己對姜姒做了什麼,又能把自己怎樣?

和靖公主天生就具有身份上的優勢,不管是傅臣還是姜姒,都沒辦法針對她。

這樣一想,原本心裡有些心虛的情緒,一下又消減了下去,和靖公主快意地笑著。

姜姒的馬驟然被甩了這樣一鞭子,一下就吃痛受驚,撒開四蹄狂奔了出去。

只可惜,姜姒並沒有一下被甩出去,她只是在那一剎那抓緊了韁繩,緊緊地勒住,怎麼也不讓自己從馬上摔下去。她別的本事沒有,穩住自己的本事還算是將就。

她早就知道激怒和靖公主會有這樣的下場,可她也真是厭煩了跟這樣的人相處,一點也沒有輕鬆的意思,蠢得令人髮指。

皇爺腦子很好使,生出來的女兒卻完全相反。

約莫因為五公主是所有公主之中最受寵的一個,在宮裡就橫行霸道,更不用說是在外面了。

勁風撲面而來,像是一把把刀,要在她臉上拉出幾道血痕。

姜姒只感覺自己手心劇痛,韁繩拉得太緊,想要控制住這一匹馬,顯然不能夠,她整個人都差點被馬給顛下去。

越跑越遠,根本不知道自己經過了什麼地方,這一匹馬像是瘋了一樣狂奔著!

她遠遠聽見似乎有尖叫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便看見另一人打馬上來了。

趙百顯然去得很快,傅臣知道訊息也立刻就出來了,可萬萬沒想到和靖竟然大膽到這個地步。

他策馬而來,連忙伸手去拉姜姒的那一匹馬,只是方才和靖公主的一鞭太狠,這馬還在驚痛之中,哪裡肯停?只一剎,傅臣就拽緊了韁繩的手心就已經是血痕滿布。

姜姒埋著頭,閉上眼,心裡卻平靜極了。

她感覺到馬漸漸被拉住了,速度也慢下來。

抬眼的時候,傅臣已經死死將馬給拽住,他眼底帶著一種驚怒交加,翻身下了自己的馬,還死死攥著韁繩。

風吹亂了姜姒的頭髮,她臉色還帶著蒼白,整個人看上去脆弱極了。

傅臣感覺不到痛,他只是想起了幼年時候見到的姜姒,走在園子裡,比周圍的花還嬌豔,乾乾淨淨,像是初升的朝霞,又像是清晨的露珠……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只中意她一個了。

聲音略微沙啞,像是要窒息,他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一樣,朝著她伸出手來:“不怕,姒兒……來。”

他想抱她下來,姜姒沒動。

然後,傅臣卻直接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下來。

姜姒的臉埋在他胸膛前面,聽著他擂鼓一樣的心跳,感受著他手指的顫抖,那灼燙的溫度,似乎要將她整個人也烙傷。

這樣的傅臣,最後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她額頭貼著他胸膛,將眼睛閉上,什麼也懶得想。

這一刻的原野上,草是青的,天是藍的,姜姒的心是灰的。

傅臣將人帶回來的時候,顯然是帶著傷的,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生人莫近的冷意。

他面上寒霜無數,眼底覆著一層薄冰,森寒無比。

和靖從來不曾看見過傅臣這樣的表情,活像是閻羅,雖沒看她一眼,可她已經知道害怕。

晉惠帝就站在帳下,看著外面這一幕,臉色也沉了下來。

寧南侯傅淵與侯夫人都在旁邊,一個生得威武,一個生得美豔。

當年侯夫人也是京城裡的美人,如今看上去竟像是沒有衰老一樣,姿色不減當年,風韻也更足。只是在瞧見傅臣不顧自己安危,公然抱著一名女子,叫太醫去診治的時候,侯夫人臉上那淺淡的笑意,便漸漸消失了。

就是因為這個姜家四姑娘,傅臣要逼死府裡有孕的侍妾,還要叫人落胎……

她的兒子,怎麼能變成眼底只有女人的庸人?

護甲磕在紅木圈椅扶手上,侯夫人微微朝著後面仰了仰,似有似無地彎了唇。

上手位置上的晉惠帝看了她一眼,似乎也頗為憂心,便問道:“太醫可診治回來了?”

“回皇爺話,還不曾回來。”

宦官朱明連忙答了一聲。

這時候太醫還在旁邊的帳子裡,檢查了一下姜姒手上的傷勢,給了一瓶金瘡藥,順便也囑咐傅臣用一些。

姜姒一直沒抬頭,也不說話,像是嚇住了。

等那太醫走了,帳中只有傅臣與她,她看著自己掌心那醜陋的痕跡,才終於擰了眉。

傅臣手上也有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