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聶雲飛斜睨他,“那只是代表她太閒,還有,代表被套該洗了。”
“錯!錯!錯!”越信用力搖手,“小丫頭喜歡上你了!”
“這樣就代表喜歡?”聶雲飛沒好氣的問。
“丫頭想幫你煮吃的,想知道你的胃口喜好,想幫你洗衣裳……是的,這就叫做喜歡。
“喜歡稀奇嗎?”聶雲飛坐到躺椅上蹺高兩條長腿,“喜歡我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
“那倒是。”越信語帶豔羨,眼神卻起了狡黠。
“可這個卻不同,你肯讓她動你貼身東西,又不捨得看她失望的臉,顯見這丫頭是不同的,她可不是那堆追逐著你轉的繁星,而是輪明月,惟一的,僅屬於你的明月。”
“去你的明月!”
聶雲飛扔書砸上了越信詭笑著的大餅臉,還險些砸掉他手上珍貴的紫砂盆。
“清醒點兒吧,外面日頭正大,想瞧明月等夜裡,叫你來是談正經事的,請拋開你的星光明月!”
越信搖搖頭,將笑意藏在心裡,向來除了賭凡事難以經心的聶雲飛,看來是遇上剋星了,不許說就不許說,但總可以睜大眼睛等著看好戲吧?
“越信雖送你一隻紫牙鐵將軍,可為了讓你真能瞭解蛐蛐兒的特性,以達到知己知彼的功效,我還是要你自個兒去捉幾隻回來養著,明白嗎?”
齊奼奼認真點頭,卷卷兒也在她懷裡咪嗚了聲表示領會。
聶雲飛瞥了眼小黑貓和它那盡會對著他臉紅的女主人,繼續解說下去。
“寬大的庭園裡許多地方蔓草叢生,而這正是這些小傢伙最常棲身之處,另外磚堆和瓦礫也是鳴蟲們的天下。”
“會叫的就是蛐蛐兒嗎?”她傻傻地問,在收到他送來的白眼後,才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螻蛄、紡織娘、金鈴子……一堆難以計數的蟲子都是鳴蟲,還有油葫蘆、油叫雞兒、躲壁兒蟲之類的,它們的聲音尖銳綿長,有點兒像高音的嗩吶。”
“油叫雞兒?”齊奼奼逸出笑聲,“好有趣的名兒。”
聶雲飛沒理會她,徑自接續下去,介紹了二三十種不同形狀的鳴蟲。
“雖然它們都會出聲,但因外貌互異,很容易辨別的。”很容易辨別?齊奼奼心裡發寒,蟲就是蟲,都長一個模樣嗎?
“蛐蛐兒只雄的好鬥嗎?”她聽得頭昏腦脹,只得挑了個簡單點的問題問,代表她是很認真在學習。
聶雲飛點點頭,“同咱們人一樣,下場打架格鬥的都是男人。”
“為什麼?”她好奇問道。
“這問題你該去問蛐蛐兒,”他哼了哼,拋了個不耐煩的眼神,“就同咱們男人打架一般,要不為了爭地盤、奪權力、追威風,那就該是為了搶女人傳宗接代。”
“原來……你們男人打架就為了這些……”她盯了他半天,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心裡疑惑,“那麼,聶大哥,你曾為了哪些事情和別人打架呢?”聶雲飛漠然睇著她,“對不起,本人好賭不好鬥,如果你想學的是格鬥,那麼你找錯人了。”
“難道你從不曾和別人打過架?即使……是為了搶女人?”他雙手環在胸前一臉不耐。
“你一意留下真是為了學賭嗎?”他寒著眸,“大門在左邊,請在天黑前離去。”
齊奼奼垂下眸撫摸著卷卷兒不敢再出聲。這男人好凶!和她以前所接觸過的男人都不同。
“你不走?”
“我不能走,”她抬起滿含固執的眸,“我洗了被套晾著沒收,還有,米下了灶,菜也揀妥了……”
“這是什麼爛藉口。”他冷著聲。
“這不是藉口,”她試圖提高點音量,“這都是真的,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聶大哥!”她眨巴著一雙和卷卷兒一樣可憐兮兮的大眼睛,伸出小手攀住他的袖子,“你別趕我,我答應不再胡亂問問題就是了。”
他用脫她的手,冷冷的再度出聲,卻沒再提起要趕她走的狠話了。
“要得到上好的蛐蛐兒就要注意它們的叫聲,鳴聲嘹亮的大多是好的,可有時會有異物守穴,像蛇、蝦蟆、蜈蚣之類,想捕到它,得先把這些異物驅除才可以動手。”
“蛇?”齊奼奼冷不防打個哆嗦。
“你怕蛇?”聶雲飛蔑笑著瞥視眼前弱不禁風的她,那笑容似在等著她自個兒打退堂鼓。
“不!我不怕。”她吸口氣一臉企盼,“你會幫我的。”
“不,我不會。”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