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樣的東西,瞄準了我。
“唐磊,接著!”忽然高琳琳跑了出來,扔給我一個東西,我接過來一看,也是一個印章,和青藤子手裡的幾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愣了,與此同時,青藤子看向了高琳琳,滿臉驚愕問她:“你是我師公的什麼人?”
高琳琳沒說話,指著我手裡的印章說:“你要是敢用你的章碰這個,方圓十里草木盡滅,屍骨無存,你自己看著辦。”
高琳琳的這番話著實把我嚇倒了,看來這姑娘和破水的老師有不一般的關係。我拿著印章瞧了瞧,這東西是圓形的,圖案是六邊形人臉,背面是一條盤龍。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高琳琳在我後背上捅了一下的東西,應該就是它了。
青藤子放下了手裡的印章,看得出他對高琳琳的身份相當忌憚,他想了一會兒說:“你能放過我師父一命嗎?”高琳琳笑了:“這個可由不得我了,你師父多行不義,不可能有好下場。”
青藤子捧著印章呆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帶著那幫人走了。這時,老範趕了出來,我問他追不追,他看著青藤子的背影說:“這人還沒他師父那麼壞,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我走到高琳琳身邊問:“你能告訴我二十七年前蝕骨山上到底發生什麼了麼?你和我,還有你和破水的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
高琳琳說:“破水的師父是一個俠義道士,道號叫徽明。二十多年前他在蝕骨山降服惡鬼的時候,被惡鬼打成重傷,奄奄一息,當地百姓不希望他死,於是就採取了一個辦法,用初生嬰兒的陽壽借給徽明,能保證他不死,後來就選了你和我。”
“為什麼是我呢?”我聽高琳琳這麼一講,忽然想起了我奶奶看我時總有種虧欠的感覺,難道是他們被逼著這麼做的嗎?
“選擇你是因為你爺爺盜過別人的墓,唯有借陽壽給善人才能消除惡業,你奶奶也是沒有辦法就同意了。而我是因為揹負著野種的罵名,不得不以這種方式贖罪。”
聽到這兒我似乎理清了線索:徽明在借走我和高琳琳的陽壽以後,覺得借走太多有些過意不去,就讓破水把壽命還給我們,結果這個妖道想把陽壽轉給自己使用,就把我的那份鎖在了棺材裡,結果三年前我遭遇劫難差點掛了。
高琳琳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她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的陽壽,徽明一直沒捨得用,因為他知道我的命相很歹,所以他才拖延了我的成長,直到他臨死前才將這個魔咒解開,把陽壽還給了我,也收回了之前保護我的通靈能力。”
我似乎明白了徽明和高琳琳的關係,無意中我回頭看到了朱羅唇,發現她已經站在我們身邊很久了。
我剛要和她說話,朱羅唇突然瞪著我和高琳琳說:“原來你們都是在蝕骨山上出生的,那當年指腹為婚的是你們兩個?!”
 ;。。。 ; ; 一聽破水這麼笑,我當時心裡就發虛了。朱羅唇嚇壞了,她用手擦拭著我臉上的血,眼淚差點甩出來:“唐磊你怎麼了?”
那邊。老範和凌楓已經要揍破水了,破水卻不慌不忙地說:“歸陰血要從七竅排出去,他現在已經是活人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馬上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和剛才相比還真是硬挺了許多,胳膊腿沒有那種懸浮縹緲的感覺了,整個身子沉甸甸的……我終於變回了純陽體!
老範和凌楓鬆了一口氣,朱羅唇抱住了我,聲音頓時哽咽了:“你終於變回人了……”
我捧起她的臉說:“哭啥啊。現在馬上輪到你了。”說完我扭頭看著破水:“你不是說要用我的還陽血才能幫她弄蛇皮衣嗎?來吧!”
破水皺了下眉:“你現在可是剛剛恢復過來,沒看到噴出去的那些血嗎?你至少缺了四分之一的血量!”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覺察出自己的確有點頭暈,可能是剛才太興奮了沒注意。不過我覺得這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萬一破水再弄出些么蛾子怎麼辦,於是我對他說:“該怎麼弄馬上開始,我不想耽誤時間。”
誰知破水卻擺出了一副吊樣:“你想來就來麼?我餓了得先吃點飯才行。”說完就閉上眼睛靠在了牆上。
老範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來硬的還是來軟的,我覺得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別惹怒了這妖道,就衝著範大同搖了搖頭。接著,朱羅唇、凌楓和高琳琳走出了煉丹室,好像去弄飯了。
我問破水這蛇皮衣需要多長時間做好,他嘆了口氣說:“這個事兒可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