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個月前,我認識了個‘大師’,說不定真有些用處,晚上我帶那個傢伙去趟現場,這個資料我帶走了。”
羅信龍將案卷捲起來揣進懷裡,給孫乾回了個手,匆匆走了出去,留下孫乾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無奈的表情。
 ;。。。 ; ; 他這一腳滑的太過猛然,也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趴在了錢鑫隆的屍體上。
看著身下冰冷生硬的屍體,若羅信龍這樣的硬漢也哆嗦著打了個冷顫,隱約感覺一道陰冷的氣息輕輕吹在他的後頸,刺骨的寒意沿著脊椎骨由脖子一直延伸到尾椎,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別動。”
羅信龍似乎聽到葉洪錦極為嚴肅的聲音,剛要回話,就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嘴巴如同被封上了膠布,怎麼也張不開,甚至連一根手指都難以移動,彷彿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
也就在這時,身下的屍體突然產生了一股吸力,這種吸力很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拽你,羅信龍就感覺自己要被拽進這個屍體內一般。
一下子,羅信龍慌了神,這種感覺很是微妙,就像睡覺的時候,被鬼壓身一般,卻又有不同,彷彿靈魂要墜入深崖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
而一個同樣冰冷刺骨的聲音則在羅信龍耳邊響起,那聲音彷彿颳著玻璃,刺痛了羅信龍的耳膜,尖銳的要將人都刨開。
趴在屍體身上的羅信龍咬著牙,臉色鐵青,豆大的汗滴如同落雨,渾身肌肉因為激烈的掙扎,彷彿老樹盤根般鼓起,粗暴而猙獰。
“哼。”
葉洪錦冷哼了一聲,也就著一聲,羅信龍瞬間感覺肩膀一鬆,又恢復了正常,只是好像剛剛參加了一場馬拉松,不由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從屍體身上爬將起來。
“怎麼……怎麼回事?”
嚥了口吐沫,羅信龍感覺自己的喉嚨乾的發癢,肩膀上一陣刺痛,似乎能看到兩個紅通通的手印。
“冤,怨,還有恨。”
葉洪錦的眉頭緊鎖,面色上還有一絲怒氣。
“三魂七魄幾近消散,還有如此怨氣,此人死的當真痛苦,飽含怒氣。在大廳沙發,此人被傷七處,已經近死,為了讓此人更加痛苦,仍由此人爬行,每過一步,再補一傷,直到樓梯中央,此人已經死亡。”
“初時的七處傷專打脈心,已經傷了七魄,每行一步,又補一刀,而且這把刀定然是把邪器,刀刀致命,終究動搖了三魂,到了樓梯怕已經只剩鬆散的一魂一魄了,這樣下去,怨氣遮眼,別說厲鬼,惡鬼,一旦出世,方圓幾里都是死物。”
突然,樓下傳來一些腳步聲,一個二十多歲,但肩上警徽等級明顯高過羅信龍的年輕人帶著兩個警員出現在樓下,看到羅信龍和葉洪錦,直接問道。
“誰讓你們私自進入案發現場的?”
“哦,是我帶來的。”
喘了口氣的羅信龍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簡單的做了回答,語氣卻並無客氣。
“羅警官,我白天的時候,似乎已經說過了,這個案子我是主管。”
“歐陽翰,別以為你是上頭調下來的,我就得聽你的,我開始當警察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呢。”
羅信龍似乎從剛才的情況下恢復了過來,聲音高了不少,暴脾氣直接頂了回去。
“哦,是嗎?所以,你就帶了個神棍過來?”歐陽翰領著兩個警員走過來,上下打量著葉洪錦。
這話,葉洪錦卻並不喜歡聽,這個歐陽翰他倒是知道一點,大漢國分九州,而三山市屬於翼州範圍,這歐陽翰正是翼州督撫府派遣下來的,畢竟三山市歸翼州統轄,也是翼州督撫府在三山市上報大災後,派下來的一批人中的一個,其他的大概都被供著,反正都是下來吃閒飯的。
葉洪錦拍了拍手,乜了歐陽翰一眼。
“這麼說,閣下已經對此案有了見解?”
“根據現場線索,基本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我們已經鎖定兩名嫌疑人,再說,封建迷信有什麼推崇的?”
顯然葉洪錦一身青衫打扮,看著多半是個神棍的樣子,斜挎著個揹包,實在不是什麼好身份模樣。
“那該如何解釋幾個人接觸到死者錢鑫隆就會昏迷,又如何解釋錢鑫隆遠超常人的流血量,這裡加起來怕已經有兩個人的血液了吧?”
“那幾名昏迷的不過是驚嚇過度,至於這血痕,不過是死者的求生意識強而已,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