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相猙獰的傢伙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吐出來的卻是支離破碎難以理解的音節,他突然轉臉看向葉洪錦,那目光竟然凝實如質,這一眼竟然讓葉洪錦頭疼預裂,似乎要看穿葉洪錦的靈魂一般。
葉洪錦只感覺腦子裡要炸開一樣,大量奇怪的語句突然湧入,他多少有些明白,這是面前這個長相異稟的傢伙在直接用意識同他交流,但是這傢伙的意識,或者說神識太過強大,葉洪錦竟然有些難以抗衡,單單交流就讓葉洪錦頭痛欲裂。
谷清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兒去,沒多大一會兒,他就直接倒地,葉洪錦雖然神識強大,但也是相對而言,面對眼前這個怪異的傢伙,葉洪錦的神識竟然如同一個脆弱的嬰孩一樣。
堅持了片刻,葉洪錦終究眼睛一黑,人昏了過去。
等意識恢復,葉洪錦感覺自己變的很輕,輕的如同浮游一般,自己的身子開始向上升,越來越高,似乎要飄出塵世一樣。。
“不會,就這樣死了吧?這也忒離譜了,作為朝亡人,我連以生換死都做得到,竟然因為被人在腦子裡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這太……太讓人沮喪了!”
心裡嘀咕著,葉洪錦卻知道這是自己的吐槽,他隱約明白自己這會兒似乎並不是死亡後的情況,而是某種夢境。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葉洪錦就這樣往上空飄去,這種毫無支撐點的漂浮已經過去很久,時間似乎沒有意義一樣。
葉洪錦試著掙扎,試著去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卻依然只能夠透過雙眼去看,根本無法動彈,一切都好像是設計好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像……就像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猛的再回過神葉洪錦竟然出現在了一個戰場上,他又恢復了聽覺,入耳的卻是震天的喊殺。
這個戰場是如何的詭異,道法與魔法對轟,導彈與飛劍共鳴,戰場分成多個派別,但以中間的一群人數最為少,甚至大部分攻擊都衝他們而去。
那中央是一群葉洪錦感覺那麼熟悉的人物,那領頭的男人手持一柄三尖兩刃刀,腳下一隻昂首的狼狗仰頭長嘯,聲波竟然肉眼可見,導彈飛劍都在那聲波中被震碎,而最讓人矚目的卻是那男人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每每睜開,對面必有一人倒地死亡。
另有一人,那樣貌不過十一二歲,腳下踩風火雙輪,身披火紅綢帶,手中火尖槍每到一處便揚起一片血紅,雙目怒叱,兇狠至極竟然化身三首八臂,如同一個戰爭兵器,所向披靡。
還有那擎寶塔之人,那舞九齒釘耙之人,那揮巨大板斧之人……
那些人竟然如同真實一般,那每每激起的一片血紅所帶的不是殺戮,而是對於某些事物的守護,這不是猜測,而是葉洪錦真實感受到的,他們在守護什麼,在承諾什麼。
這中央的一群人很多,烏壓壓有百十萬,只是他們的敵人更多,多的遮天蔽日,多的彷彿沒有盡頭,殺死一個湧出百個,而中央的這群人卻越來越少,他們的防衛圈也越來越小,但是在那幾個帶頭人的帶領下卻依然抵抗著,或者再等待著。
直到…直到敵人中多了一些面孔。
悲涼,寂寞,空洞,還有無盡的死亡氣息,那人一聲輕嘆,以他為中心,周圍的一切都彷彿定格了,他手中一柄彷彿帶著妖豔的魅惑力量的寶劍往虛空一點,一道無盡的死亡之氣瞬間蔓延了出去。
“吾名,阿爾塞斯…。”
隨著那自稱阿爾塞斯的人帶頭殺了出去,無數彷彿他一般的人物出現,這些人葉洪錦或感覺熟悉,或感覺似曾相識,那種我曾經來過這裡的,我曾經就在這裡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但是想的越多,得到的至少腦袋中刺骨的疼痛。
而戰場上的局勢也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中央的那群人終於開始抵擋不住,外圍的力量在第一時間被撕裂,但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哪怕拿著鮮血當做盾牌。
“玉帝,我們怕是擋不住了…”
擎塔之人退了回去,在一人面前單膝跪下,他的甲衣已經破損,後背上盡是傷口,連聲音都有些嘶啞。
那一直站在最中心位置的男人身著金黃龍袍,不動依是無盡皇氣,威嚴如同天生。他沉默了一下,轉首看向旁邊一人,那是一個如此醜陋的人,那臉竟然如同鳥類與人類的拼接而成,就算他背有雙翅,卻也是一對灰黑色的肉翅,看上去竟然如此猙獰。
這人竟然和之前那個吸取劫雷的人一模一樣。
不,似乎又有些不同,之前吸取劫雷的傢伙眼神雖然兇悍,但卻有一些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