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身子又些冷,我雙手抱胸開始發抖,永琪也不見回來,雪卻是越下越大了,幸好我是躲在了宮門的屋簷下,不然這會兒就是一個活體的雪人了。我伸腿想踢開一下腳邊的雪花,腿卻僵僵的動不了了。
天色越來越暗,昏昏沉沉中,有人拿著大衣往我身上蓋,我睜開眼,卻是緊鎖打著燈籠,小凳子和小桌子架著我從雪地上站起來,我的腳已經麻木了,動一下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痛的要命,小凳子把我背在背上,嘴裡還不忘記囉嗦道:“我的格格喲,你出門怎麼也不舜一聲,讓奴才們好找,要不是遇到了福大人,我們還真不知道你會到這鞭來。”
我搖了搖發脹的頭,強裝清醒道:“我只是走著走著,就到了這邊。”
金鎖是個直性子,拍著我的背說道:“既然來了,賊麼就不進去呢?你當你是鐵打的身子嗎?這樣在雪地裡坐到現在,還不要死了?你的身子本來就沒有大好,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
我知道自己理虧,不想和她爭執,低著頭說道:“那就回去吧,以後也別提這事兒了。”
小凳子揹著我一路走,說時遲那是巧,卻正好碰到永琪和知畫兩個人從雪中步行回來,永琪穿著明黃黑邊的阿哥服,外面套著明黃色的錦緞大氅,知畫還是穿著鈉件鑲著雪白的狐狸毛的紅色斗篷,兩個人在雪地裡分外的顯眼,身後還有宮女為他們掌著燈,我看見知畫的手中握著一支臘梅花,臉上神情淡淡的,像是在微笑。
他們兩個與我們越走越近,終於到了擦肩而過的地步,是知畫先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是還珠格格?怎麼到這邊來了?是來找五阿哥的嗎?”
我對於她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非常厭惡,根本不想回答,所以隨口說道:“只不過是迷路了而已,找他做什麼?”我抬起頭瞄了永琪一眼,他倒是看著我,只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過了一會兒,我催著小凳子快走,永琪才開口說道:“你今天來找過我?”
“沒有。”我竭力否定。
金鎖看不下去,繞到永琪面前行了禮說道:“五阿哥,你也要管管你景陽宮裡面的人了,守門的小太監都沒有一個,格格在雪地裡坐了三四個時辰,要是有什麼閃失,那改如何是好。”
我著急攔著金鎖,開口一塊又是一口冷氣衝到嗓子裡面,忍不住咳了幾聲,想從袖子中拿出絲帕堵住了嘴,沒想到那風和著雪太大了,一下子把我袖子裡面的絲帕給刮跑了,正好落在了永琪的面前。
我的心口微微作痛,那個絲帕上還有一灘血跡,不過還在天色太暗,永琪似乎沒有看清,蹲下來幫我撿起了絲帕,正想遞給我之際,那絲帕一抖,白色錦緞上面的殷紅就清晰可見了。
我又咳了兩聲,掙扎著從小凳子身上下來,此時腿腳已經不那麼麻木了,伸手攤到了永琪面前,冷冷說道:“把帕子還我。”
永琪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哀絕的神情,兩道劍眉擰到了一起,忽的,他收回了手,把那絲帕揉成了一團牢牢的握在掌心,轉頭對知畫道:“知畫,小燕子的帕子弄髒了,把你的借給她用一下。”
知畫的臉色有點尷尬,顯然是不想借帕子出來的。金鎖上前一步,遞上了她的帕子給我道:“五阿哥,還是用奴婢的吧。”
我推開金鎖送上的絲帕,一邊咳著,一邊死死的盯著永琪,用盡渾軟的力氣說道:“把我的帕子還給我。”
我……我這是怎麼了?明明那麼擔心他,那麼那麼想他,為了他,我甚至都急的吐血了,可是為什麼在看到他之後,又那麼那麼的恨他,那麼那麼怨他,那麼的不甘心,卻又那麼必須要放棄。
他是一個阿哥啊,他可能會改變整個清朝的歷史,如果我和他沒有半點瓜葛,他應該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吧,他在皇后娘娘那邊的誓言,會預示著怎樣的一個將來呢?
他看著我,臉上的神情剛毅堅定,手中的拳頭也越握越緊,然後轉身對知畫說道:“我們回景陽宮去吧。”他轉身,和知畫並拍走著,在雪地裡踏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就是不肯把我的絲帕還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的傷害我?
我咬著唇,推開小凳子和小桌子的雙臂,跌倒在冰冷的雪地裡,對著永琪和知畫遠去的背影,狠狠說道:“愛新覺羅永琪,我恨你,我恨你!”
那天以後,我國際慣例的病了,不過這一次太醫沒給下什麼猛藥,只不過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我的心病到底是什麼,我連自己都弄不清了。永琪第二天就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