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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來的，那會聞思喬正在做宋羽白給她的練習題。

宋家的阿姨領著白曉進來時，聞思喬抬頭看了她一眼：“來啦。”復又繼續在草稿紙上測算。

白曉有些尷尬，特別是宋羽白看了她一眼卻什麼話也沒說。她立刻就感覺自己的腳趾頭都要抓起來了。

聞思喬見她半天沒動，不由奇怪地看向她：“快過來，坐我旁邊。宋神搞了一張摸底卷，快做。”

白曉這才磨蹭過去，剛坐下，宋羽白遞給她一張紙：“你來晚了，做前面五題就行了。”

白曉點點頭，接過來一看，兩眼一黑：都些啥啊……算了，來都來了。

她實在是太久沒好好動過腦子做數學題了，感覺宋羽白讓她只寫五題都是抬舉了她，不過有兩道她倒是還能寫出幾個步驟公式，剩餘的三道她有點思路，但卻不記得公式了，沒寫出來。

反正也不會做，她順便看了眼後面的題，好傢伙，看不懂。

又看了看聞思喬，已經在算最後一道題了。

白曉：……這都會做？

等聞思喬做完，兩個人將手裡的試題紙交給了宋羽白。趁著他檢視的時候，聞思喬跟白曉湊在一起講小話。

聞思喬把還剩了幾塊餅乾的碟子移過去，道：“這個可可味的餅乾超級好吃，快嚐嚐，我特意留給你的。”

白曉摸到一塊吃了，驚豔道：“真的，好好吃啊！”

“是吧是吧！你不知道我為了留給你簡直使出了我所有的自制力……”

“還得感謝你嘴下留情是吧。好濃的可可味，也不太甜……”

“啊我也覺得，太甜就齁得慌，這個不會，而且又香又脆……我能再吃一塊嗎？”

“你都吃這麼多了！不行快放下，也沒剩兩塊了！”

“……誒不要那麼小氣嘛……”

眼看著兩個女生要為最後一塊餅乾打起來，宋羽白腦子有些嗡嗡的，他家裡還沒有這麼吵過。

就算他現在後悔也沒辦法，誰讓他那天去書店忘記帶錢包，人情總要還的。

他輕咳了一聲，聞思喬和白曉立刻結束玩鬧，端正乖巧地坐好。

宋羽白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從做的題目來看，你們倆水平差不多，基礎不太好。也好，省事了，能一塊兒補。”

聽他這麼說，聞思喬和白曉對視了一眼，結果差點沒忍住笑了，兩個人同時噗嗤了一聲，又連忙捂住嘴。

宋羽白眼神中帶了點警告，繼續說：“你們現在就是打基礎，我會根據你們的實際情況，出一些題型，你們做完後，有問題可以問我。”

聞思喬舉手提問：“那在此之前可以給我講講我剛剛給你的卷子嗎？我有好幾個題想問你！”

宋羽白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聞思喬忙翻出來：“這裡……這道……”

白曉看清了聞思喬的試卷，哇了一聲，咋舌道：“乖乖，昨天發的你就寫完啦？”

聞思喬抽空朝她眨了眨眼：“看我卷不死你們！”

白曉豎了個大拇指：“服氣。”

她嘆口氣，認命地拿出了聞思喬同款試卷。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賊船，那就要拿出十二分努力了。

她突然有種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覺，這是她從進三中後就失去了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中考的時候，簡直是……久違了。

上午在做題中結束得很快，宋母敲了敲書房的門，探出頭，對他們三個說道：“兩位同學也一起留下來吃午飯吧？”

聞思喬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哇這麼晚了。謝謝阿姨，太麻煩了，我們不在這吃飯了！”

白曉也不好意思留在人家家吃飯，況且她跟宋神也不熟，來這都是蹭聞思喬的面子，忙點頭跟著附和：“對阿姨，我媽媽在家裡等我回去吃飯呢。”

宋羽白沒說話，看著聞思喬迅速的收東西，眼神閃了閃，開口道：“添雙筷子的事情，不麻煩。”

聞思喬對他笑了笑：“多謝款待，但是真的不好意思蹭飯。況且我也吃到了好吃的餅乾呀！”她眨了下眼，表示她一定幫他保住秘密。

宋羽白沉吟片刻，也沒再留了。他看著聞思喬和白曉收好了東西，呼啦啦地朝宋母和阿姨道別。又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整棟房子安靜了一瞬。

過了會兒，宋母在樓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