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出了異常?”
林一點點頭,忖思不語。方才金龍手有離他而去的勢頭,這才不得不將其化回手臂上的赤金龍紋。若是沒了金龍手的威懾,不遠處的那些金蜈若是翻起臉來,麻煩就大了。只不過,他並不是為了這個緣故。
環顧四周,金蜈果然是慢慢擠了過來。林一抬起手臂,遲疑了下,往前邁動了腳步。
對林一的舉止頗多不解,蘭琪兒凝望著他沉靜的面龐,沒有出聲。
方才熟悉的一絲氣機牽動,愈發強烈起來。而心頭好像突然生出一個莫名的yù念,指使他往前行,去靠近那龍壁。
這個念頭從何而生,林一併不知曉,就如同危急之時所祭出的金龍手,鬼使神差一般,而又心有靈犀。此時,靠近那龍壁又會如何,他同樣無從知曉,卻有冥冥之中的一個指引,驅使他繼續前行。
愈是往前,那些金蜈愈是顯得瘋狂而專注,無暇顧及靠近的兩個修士。
濃重的寒霧層層堆積數十丈高,又往四處緩緩瀰漫,使得崖壁五百丈之內妖霧升騰,怵目驚心。此處儼如異獸們的聖地,而那崖壁之巔便有它們守望的圖騰。
看著那些蜈毒結成的寒霧,林一停下了腳步,抬手拿出一個丹瓶遞與蘭琪兒,說道:“此乃解毒丹,服下後不懼蜈毒!”
拿著只有一粒丹yào的yù瓶,蘭琪兒不語。林一說道:“這解毒丹為我祖師所留,頗有奇效。為了殺莫之餘,我曾服下一粒,眼下應不懼這蜈毒……”
“尊祖師乃何方高人……嗯!前去小心些……”蘭琪兒話到一半便轉而應允,眸子裡閃過一絲惶然。不知為何,想起身邊之人的來歷時,她有一種不詳的忐忑。便如此時,只要鬆開雙臂,這一切便會形同夢幻般失去。
見蘭琪兒服下了丹yào,林一催動玄天盾於身前一丈,再次祭出金龍手覆在其表。白sè的光盾上,赤金龍紋流轉不止,頗顯奇異。只是那金龍甚為的不滿,幾近要掙脫而去。
看著這再也熟悉不過的玄天盾,蘭琪兒雙指緊扣,怔然出神。
漸漸來至那寒霧的邊緣,密集的異獸圍成了一圈,已無立錐之地,二人只得駐足觀望。好在是玄天盾上有金龍盤旋,倒無異獸前來糾纏。
百丈高的崖壁上,一個碩大的‘龍’的字清晰顯現出來,其筆畫蒼勁有力,帶著騰飛之勢,又有風雲變幻之氣象,蔚為奇觀。而那龍壁之巔,光華耀眼,祥雲氤氳之中,呈九霄騰龍之瑞。
崖壁的百丈開外,吞雲吐霧的眾異獸洶洶而動,爭相往前,使得幾頭金甲獸被擠了出來,各自憑藉著堅硬的鎧甲,不肯罷休地又擠了回去。而遭勢眾的金蜈不斷地驅逐,那些個地龍、百足、靈蜥,鯉甲等獸,早就沒了蹤影。
突然,獸群sāo動了起來,只見一隻三翅金蜈猛然躍出,卻並未因禁制的緣故而跌落下來,而是踏著那寒霧升起,頗有一飛沖天之勢。不一會兒,便至數十丈高處,足下已無寒霧借勢,這隻金蜈拼命扇動著背上的三對翅膀,竭力往上飛去。如此,又上竄了數十丈,餘勢已盡,任憑它怎麼扭動身軀掙扎,再也上升不了一尺。
“嗡嗡”聲中,那隻金蜈徒勞的扇動著翅膀,轉眼間,便如飛鳥墜地一般,急急摔了下來。
“轟——”的一聲悶響,寒霧jīdàng之中,那金蜈狠狠砸在了地上,竟是摔了個肚腸橫流,眼看著活不成了!
這麼一隻兇殘的三翅金蜈,堪比金丹修士的存在,竟是摔得如此悽慘!見之,林一搖搖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懷中的蘭琪兒嘆道:“這便是禁制之威!去勢一分,墜勢十分;去勢十分,便有百倍的重負在身,摔下來的情形可想而知。除非真正的一飛沖天,若不然,便是此般的下場!”
二人駐足觀望之際,接下來之所見,令人瞠目!數十隻金蜈趁火打劫一般衝上去,竟是吞噬起那尚未斷氣的同族。幾個喘息過後,一隻三丈長的金蜈便沒了蹤影,這些個飽餐了一頓的異獸又退回百丈之外,再次翹首以待。
又是“嗡嗡”聲起,獸群愈發顯得瘋狂,一隻四翅金蜈越眾而出,拖著四五丈長的身軀竄起,轉瞬便至寒霧之上,趁勢急遽扇動著翅膀,扶搖直上,去勢甚急。
三十丈、五十丈,金蜈並未止住去勢,依舊往上飛去。莫說下面的群獸振奮,便是林一與蘭琪兒亦是想看看最終的情形。這些異獸奮不顧身地要逾越這龍壁,究竟是為了什麼。
六十丈、七十丈,四翅金蜈身形稍滯,卻兀自頑強地往上攀升。眼看著它便要飛至八十丈,崖壁之上雲霧橫生,狂